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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靠花钱做钓系美人/直男靠花钱系统做海王(46)

作者:佛茶茶 阅读记录

等他到位置,人早不在了。

再转去医院,艰难寻找到停车位,给封鹤播去电话——黎宴的手机丢在裴时殊举办派对的地方,他只能给封鹤打电话,不过也可以给自己安排的人打去,但肯定不如封鹤知道得清楚,他懒得问来问去。

坐上出租去往附近酒店的封鹤,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动,他差不多知道会是谁打来的,前不久展昀才跟他联系过提醒彩排的事,他已经说清楚,对方不可能再给他联系,节目组的话……

封鹤瞄眼身旁假寐的黎宴,他趁人上洗手间的期间,就给节目组讲清不录彩排,理由自然是他要照顾生病的家人,没法到场,但舞台公演前一定会赶到。

所以,现在能给他打电话的人。

封鹤望着屏幕上显示的裴字,有种果然如此的淡定,接通。

“你们在哪儿?”裴时殊不废话,单刀直入。

封鹤:“出租车里。”

裴时殊抬起头,自己错过了,他深吸一口气,抑制心中的郁闷:“黎宴还好吗?”

“头部遭受二次重击,你说呢?”封鹤想到因对方的邀请,才会被小人算计的事实,对裴时殊的态度越发冷淡。

裴时殊倚住黑色的车门,略弓着腰看向地面,细小的石砾夹在地面凹陷处,经由来往车辆碾磨,石砾周边散落着明显的尘灰,听到电话里的描述,脚尖踩在石砾上,用着平静的语调陈述:“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封鹤唇瓣微抿,是啊,裴时殊可以给黎宴一个交代,对方办得到,那自己呢?

——能为黎宴做点什么?

封鹤瞳孔中的光随着呼吸点点溢开。

一只手戳了戳他。

封鹤沦陷在某种沼泽暗地的思绪,抽回给现实一部分,看到是谁后,迅速调整出不露破绽的表情:“吵醒你了?”

黎宴摇摇头,车上不是睡觉的地方,何况他伤了头,轻轻碰到就疼,仅是闭着眼睛休息而已,当封鹤接电话起他便恢复了清醒,做口型回答:“刚醒。”

随即,指指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黎宴猜是裴时殊打来的,他有话想跟对方说。

封鹤把手机递给黎宴。

“喂,我是黎宴。”

“嗯?”裴时殊稍顿,“怎么不留医院观察?”

黎宴之前是听到封鹤说的二次重击,他理解封鹤心中有气,不愿好好回答,他自己的话,因为清楚裴时殊其实和许易涛没关系,这场绑架纯粹属于意外,估莫在始作俑者那里都是一时兴起罢了。

“没有大问题,休养几天就好。”黎宴不是要跟对方聊自己的事,简单答完,进入正题,“10分钟后有空吗?我会给你回拨电话”

“有。”裴时殊拉开车门,打算待车里等待,在黎宴电话打来前,哪也不去。

黎宴:“那先挂了。”

封鹤出声,把手机推回到黎宴手里:“你找他有事?他说了会给你交代。”这是提醒黎宴,裴时殊现在是认为自己有亏欠的态度,如果要和对方谈什么条件,可以考虑到这样的态度带来的隐形优势。

“我知道了。”黎宴朝封鹤笑了笑,笑中渗出丝缕危险,“你是不是不打算回H城?”

“……”封鹤不想骗黎宴,又不想直接承认,唯能沉默。

黎宴瞪他:“阳奉阴违?真有你的。”

之前是被文字游戏摆了一道,过了会儿,黎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那话的不对劲,封鹤压根没明确回应是否回H城,更像是让他暂时安心的缓兵之计,再看封鹤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死皮赖脸跟着自己回酒店的坚持,他要再反应不过来,就真的是傻子了。

“我已经跟节目组请假了。”封鹤堵住黎宴可能催他走的话,“节目组也同意了,我不可能又反悔回去。”

黎宴找回点过去自己被对方缠得不轻,却又拿人没办法的无可奈何,动动唇放弃劝说:“随你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封鹤握住黎宴的手,一双幽深的眸子盛起穿透车窗的暖阳,最有温度的地方全是黎宴的影子,“可对我来说,你很重要。”

黎宴被抓住的手背藏于封鹤蕴有热意的掌心间,烫得他心尖颤了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即将成形的瞬间。

封鹤添上了后面的话:“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黎宴一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同样的家世,同样的亲缘淡薄,所爱的爷奶皆不在世,封鹤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辜负。

黎宴反握住了封鹤的手,他说得郑重:“我也是。”

车厢一时安静下来,直到司机通知两人到地方。

下车时,自然会松开相握的双手。

黎宴和封鹤进入酒店,直达客房,封鹤为黎宴准备冷敷的毛巾和冰块。

还有揉按后肩的红花油。

黎宴打开暖气,让屋内暖和起来,待会儿他要脱下外套抹药,避免着凉。

继而,他给裴时殊打了电话。

对方秒接。

“黎宴。”裴时殊等了八分二十三秒,没到10分钟,并不长,可对裴大少来说十分新鲜,从来是别人等他,如今却是他等别人,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被冷待,只是……他也说不清只是什么。

黎宴因他的迅速接通,临到口中的话滞停稍许:“嗯。”

“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谈的?”裴时殊。

黎宴也不卖关子:“许易涛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是帮忙。”裴时殊为他下的定义换了种方式强调,“处理许易涛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宴不纠结这种细枝末节,言明自己的目的:“我要收购许氏的产业。”

裴时殊眉宇间滑过阴晦,他是打算给黎宴一个交代,毕竟是在自己举办的聚会里出事,他有一定的责任,而且许易涛的作为也十足打他裴时殊的脸,他会给许易涛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不代表着会把人根基都给捣毁的地步,没到需要做到这么狠决的程度。

但是黎宴首次提的请求,裴时殊不准备反驳:“让我帮你对付许氏?”

黎宴敏锐地听出裴时殊改变的细微用词,现在不是对方的事了,是帮他对付,这个帮字的含义是需要用掉人情的,还不一定够:“我出资金,你出力,事后咱们五五分。”

“五五分就不必了。”裴时殊察觉到黎宴话语里淡下的熟稔,他好不容易跟人处出的朋友关系,可不能因为那许易涛没了,“一九分,我拿一成便行,欠你的人情仍在,至于我说的交代,你既然要许氏的家业,那我就让许易涛过得更贫苦,怎么样?”

比如染上赌瘾,耗去家里储藏的和辛苦挣来的积蓄,被讨债打手整成残疾,生活不能自理,活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裴时殊谈到交代时的口吻,轻松写意,不曾泄露分毫隐藏在底下的狠辣与残忍。

黎宴确实没发现,他的心神被另一种思绪占据,在得到裴时殊的承诺后,他微微垂眸,掩住眼中成功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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