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娇娘愣愣道。
“哦,这样啊,那奴婢就先回去复命了。玉姨奶奶您保重身子。”说罢,迈着小碎步匆匆便走了。
正扶着娇娘散步姜妈妈如何听不出,老太太身边可不是有一个“喜”吗,见娇娘脸色不好,忙劝道:“姨奶奶莫要乱想,这事大爷不还是没答应吗。”
“我没乱想。”娇娘笑了笑,“方才走了几步来着?五十八,还是六十八?”
“是六十八。”一旁帮着数数朝云提醒道。
“今天还有三十二步。”娇娘却蓦地抓紧了姜妈妈手臂,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姜妈妈,我肚子疼。”
姜妈妈蓦地一愣,反应过来忙问道:“可是要生了?”
“应该是。”
“去叫接生婆!”姜妈妈焦急吼了朝云一嗓子。
“没那么,我现就是一阵一阵疼。姜妈妈,我不慌张,你也不用慌张,之前咱们不是演练过好几次了吗,让她们各司其职就行了。”
“是是是。”姜妈妈又忙喊了一句,“姨奶奶要生了,各司其职。”
“现我们去产房。”娇娘镇定道。
“对、对,该进产房了。”
当娇娘躺早已准备好床上,当她有条不紊拉住了绑床栏上白绢绳子,望着床顶她笑了笑,原来她竟可以这样勇敢,这一次她该谢谢杜元春,也谢谢老太太,临到她产子时候竟突然想着要塞一个女人给凤移花。
才送走了一个彤姨娘不是吗,她怎能甘心,这么就有另一个女人来填补这个空缺。
好痛……
娇娘额上布满了一层汗珠,随着产婆一声声“姨奶奶使劲,再使劲”粗喊,她手里攥着白绢便被勒越来越紧。
好疼,那是肉生生被撕裂开疼,她好想大声喊出来,让那罪魁祸首听见她痛苦,可是不行,这口气若然一松,她害怕自己就没了一开始勇气。
要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
要使劲,努力挤,应和着产婆呼喝声,她心里也默默喊,使劲!使劲!使劲!
与此同时,老太太、姜姨娘、大太太、杜元春等人那里也得知了消息,凤移花那边不用说了,产期就是这几日,他是时刻惦记着,这不,娇娘这里一发动,接到消息青儿猛就窜出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一口气把产子写完,结果一看时间太晚了。
明天一章搞定产子。
啵~!亲爱们看文愉。
晚安。
正文 第104章 产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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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洒下浓浓墨色,斜月东升,几点星辰点缀其间,春景阁亮起了灯,璀璨明亮。
凤移花回来了,身上军服还没来得及换下,一回来就站西厢回廊上来回踱步,隔着一层明黄色窗纱,他只能听见屋里那女子压抑低吟,嘴里似乎塞了布团,亦或者咬住了木棍,总之,那压抑声音让他心里发慌,此时此刻,他竟有些后悔,不该这样早便让她生孩子,连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一盆盆热水往屋里端,换下来一盆盆血水,他看都眼晕,那几夜她总是半夜不睡窝他怀里哭,他以为临到今日时候,她也该是半向他撒娇求怜半是疼痛喊叫才对,可事实却是……屋里稳婆声音盖住了她。
竟能如此吃疼?
他越想越觉得反常,打眼看见朝云又端了一盆血水出来,他随即招手叫了她来。
朝云自上次被他严厉训斥过之后,便有些怕他,这会儿被逮着问话不敢有隐瞒,把今日午后发生那一幕如实禀告了,一字未添,一字未减。
凤移花还有什么不明白,屋内那小女子该是心里憋了气,撑着这口气和他怄呢。
他又气又想笑,挥手让朝云去忙。若说她和别人不同地方,有一点便是,受了委屈、羞辱,她从不和那些女人一般见识,只会怨他恨他,至今他锁骨位置上还留着她一口牙印呢。
“花儿,里头情况如何了?”
凤移花一看是老太太带着杜元春来了,迈下石阶迎了上来,道:“老太太怎来了,春晖堂等消息便是了。”
“我春晖堂等心里发急,就亲自过来看看。”
“大爷,夜安。”杜元春并其他奴婢蹲身行礼。
凤移花没有理会,直接搀着老太太往正堂引。
老太太安抚性拍了拍杜元春手,停下来听了会儿便道:“怎没有声儿?”这声儿,自然指是产妇喊叫声了。
想着这是自己亲祖母,自小疼他,凤移花只能垂着眼淡淡道:“许是她能吃疼吧。”
老太太哦了一声,没发觉有何不对,也没想着自己哪里做不合适,就道:“这样也好,留着气口里,有劲生孩子。”
“夜来露浓风凉,老太太还是去屋里坐着等会儿吧。”
“也好。”
一行人进了屋,老太太坐正首榻上,凤移花坐近前,杜元春选了右下首椅子坐定,屁股还没挨上椅子,便觉一道冷厉视线盯上了她,她顿了顿,正襟危坐,两目清明,问心无愧看了回去。
眼神交汇,杜元春心里想,这事因由可不我,我不过是派了人去找你,想向你如实禀报罢了,谁知你不,谁知那玉娇娘妒性如此之重,连长者想赏赐人也容不下。
“老太太,要说这事也该怪我。”杜元春忙起身告罪。
“这话如何说?”
杜元春先是轻瞧了喜儿一眼,随后便叹了口气道:“老太太嘱咐我那件事,我回去之后就让兰翠去找大爷,谁曾想大爷不,兰翠许是玉姨娘跟前多了句嘴吧,想来玉姨娘是多了心,生了闷气,这才……大爷,是妾身不是。”
杜元春忙起身给凤移花赔罪,端是歉然小意。
老太太雪眉一皱,当即道:“她竟如此小性?”
喜儿看了凤移花一眼,拳头攥紧紧便往后退了一步,似是想把自己隐藏到暗处,可屋里亮如白昼,她就站老太太身后,杵那里极为明显,脸色也红白交加。
“老太太怎忘了,她产期也是这几日,不过是巧合罢了。”凤移花道。
老太太瞪了凤移花一眼,点着他道:“都是你宠惯出来。”
西厢里正拼了命生孩子,他心绪不佳,老太太恼了他,他也提不起精神来哄她,就定定坐椅子上,瞧着地面出神。
杜元春生怕凤移花又想出招来辖制她,忙又道:“玉姨娘自来温顺听话,定然没有想忤逆您意思,该是如大爷说,巧合罢了。”
老太太冷睨了杜元春一眼,扶着拐杖就站了起来,“你啊,是越来越没了灵气。以前贯会说话,八面玲珑,现是拙计劣等,漏洞百出。不过你正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外表再是如何温婉,你杜元春还是杜元春,到死也改不了。”
数落完杜元春,挥起拐杖来又轻打了凤移花小腿一下,“我这就走,不这儿碍你眼。”
凤移花苦笑,起身相送,“老太太严重了。”
“你看看你,不过是妾室生个孩子罢了,你怎一副英雄气短委顿模样,若她真成了那妲己褒姒之流,花儿,你觉得祖母我还留不留得她。”
“老太太。”凤移花还要说些什么,老太太眉目一皱便道:“喜儿,伺候你们花大爷去内室衣,这回了家身上竟还穿着朝服,这是哪家规矩,伺候你那些奴婢小厮都该拉出去杖打!”
说完,便带着来时那些丫头妈妈走了。
杜元春也不敢多呆,不敢看他此时表情,忙也告辞去了。
屋里顿时只剩下了凤移花和喜儿,喜儿微有些手足无措,瞧着凤移花看过来忙垂头道:“大爷,奴婢伺候您衣。”
“劳烦喜儿姑娘了。”凤移花浅淡一笑,那俊颜明黄宫灯映衬下越发晃喜儿一颗心砰砰直跳,彷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