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跑后,他哭了(57)
直到薄轻语上了楼,他才转身离开。
一整个年前的假期,代枭都没有再去找薄轻语。
薄轻语开始跟项目,很忙,她很聪明,回家翻阅了很多书籍,查资料,跟前辈请教,项目也有个前辈带她,很成功。
这笔资金如期汇入了她的账户,对清贫的薄轻语来说,这笔钱真是及时雨。
有了钱,她就可以搬出代枭的公寓了。
她再继续住他的房子,就说不过去了。
男朋友在外面的房子养着其她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暧昧对象,但是个女孩子心里都会有疙瘩的。
她开始找房子,京城房价很贵,她只能往稍微偏远的地方找,开学之后她可以住学校。
只要高考之后就好了。
她跟中介去看房,有一个小房子,带厨房和独立卫生间,有洗衣机,空间很小,交付两千押金和一个月1800的房费。
搬好所有东西之后,薄轻语抱着小代枭给它爸爸发消息:“有空吗?”
代枭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薄轻语:“我给你一样东西,出来见一面?”
代枭:“地址。”
她低头给他发地址。
薄轻语抱着小代枭坐在咖啡厅,窗外一片银装素裹,整个世界都在被白雪覆盖着,雪白的世界漂亮的耀眼。
她其实,挺喜欢雪️的。
一下雪就很漂亮。
半小时的时间。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打着一把黑伞踏雪而来,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的手指握住伞柄,指节分明。
他长的精致又漂亮,像个王子一般尊贵,气势很强。
薄轻语每次看见这样冷俊的代枭,心都会慢半拍。
代枭坐在了她的对面,眉眼之间都带着寡淡,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搭在桌子上,一副矜贵的贵公子模样。
少年虚瞥她,言简意赅:“说。”
薄轻语把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我找了一个新的住处。”
代枭抬眼看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
薄轻语垂眸,抚摸着小猫咪的毛发:“我可能也帮不了你养它了。”
代枭气息骤然冷了下来:“薄轻语,你什么意思?”
薄轻语抬头笑着看着他:“我赚到钱了,能养活我自己了,总住你的房子也不太好。”
她眼里带着笑,白皙的脸颊带着几分腼腆,落在代枭眼里,倒像是故意跟他生分了,明明她眼里什么意思都没有。
“代枭,谢谢你这几年的照顾,以后我会报答你的。”
第36章 他是不是emo了?
桌子上摆放着一把钥匙,腿边缠绕了一只猫,窗外是冰天雪地寒冷,疾风刺骨刮擦着人的脸庞。
对面的位置空落落的。
代枭菲薄的唇角死死的抿着,骨节捏的泛白,眼神阴骘的可怕,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涌着一股浓郁的戾气。
他讨厌冬天。
他讨厌下雪️。
从未有过如此厌恶的情绪,真是厌恶透顶,厌恶到骨子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身,弯腰低下头提起那只笨猫。
少年精致漂亮的脸蛋一股子厌恶嫌弃:“别叫糖醋排骨了,难听死了。”
“以后你就叫薄轻语了。”
代绿抬头望着楼上紧闭的房门,一脸忧愁的说:“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代水双手抱臂歪歪斜斜的靠在墙壁上:“他是不是emo了?”
代青赞同的点头:“这种几率很小,但不排除可能性。”
代山挑眉:“要不然,上去看看?别真出事了。”
“大少爷要是出事,我们都别想活了。”
四人是代枭从小到大的贴身保镖,国际上的雇佣兵,后来成为了代家小少爷的保姆。
四人同时趴在门口偷听,贴近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里全是砰砰砰的传来沙袋被打的沉闷声,还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以后要是生个女儿,我一定天天打她!”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默然了起来。
“我打不死她!”
似是不解气,房间里暴躁如雷的少年又加了一句:“我吊起来打!”
代水嘴角微抽,抬头看着其余三人:“怎么还变态了?”
这小媳妇都没找到,就想着以后打女儿?
“………”
房间里,代枭戴着拳击手套一拳头一拳头打在了沙袋上,漂亮的下巴颌淌着汗水,少年鼻尖都是晶莹的汗水,满头大汗。
被绑着的沙袋最后不堪重负,被少年重重一拳击,开膛破肚般爆炸开了来。
代枭扔掉拳击手套,豆大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淌,打湿了他的衣衫,隐隐约约的透露出那道肌肉线条完美,八块腹肌的身躯。
那是一具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的身躯,他高大威武,霸气而又强势。
代枭重重的喘息着,一股子郁结。
叛逆!叛逆!太叛逆了!
薄轻语就是打少了!
居然都敢闹离家出走!
都开始跟他讲什么阶层了!
屁的阶层!
特么的,他代枭真要跟她讲阶层,她这辈子都不会跟他有关系。
他花了这么多钱和精力养出了一个小白眼狼!
他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这么大。
他容易吗?她就这么对他?
少年一双桃花眼湿润润的有些泛红,偏执而又近乎疯狂了些。
她要是个男的,面前这沙袋的下场就是她薄轻语今天的下场!
他会让她横着走出去!
他当初就是有病给自己找个祖宗回来养!
特么的,还说不得,一说就跟他犟!
哄还哄不好。
他代枭这辈子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要他去求她回来,这辈子都不可能。
爱特么滚就滚。
翅膀硬了,知道跑了。
他自问这么多年来好吃好住的养着她,在国外都会给她买东西回来,想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现在翅膀硬了,自己会赚钱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跑路。
这么多年的真心都是喂狗了!
代枭越想越气,他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
少年满目阴骘,砰的一声拉开了房间门,门一打开,门外偷听的四人顿时全往里面倒了进去。
四人特别尴尬的趴在地上,微抬头,尴尬而不失礼貌的一笑:“呵呵,少爷,晚上好。”
代枭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以后有自己的女儿了,会喜欢她吗?”
这问题一看就非常的微妙了。
这还超级加倍变态了?
四人惶恐啊,趴起来,整体划一,齐刷刷的向后倒退一步,异口同声道:“少爷,我们不敢有。”
高贵冷艳的大少爷赏了他们一个白眼,菲薄的唇角吐出一两个字:“赐死。”
“………”应该不是赐死他们吧?
薄轻语回到出租房,她总感觉空荡荡的,好像她这一生注定要如同浮萍一样漂浮不定,居无定所。
京城的房间昂贵,她根本买不起,不知道自己大学毕业得奋斗多久才能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