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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江望断明月台(108)+番外

作者:吾本朽木 阅读记录

这章没有ghs,就是接了个吻,脖子以上的,请给我过……

# 卷肆·白马金羁侠少年

第72章 七夕的生辰

江蕙生辰在冬月十四,出生的那晚圣都迎来那年的第一场雪。

同样也是在那个初雪夜,桐油燃烧出的滚滚浓烟遮天蔽日,让人永生难忘。

因此每年冬月十四,江蕙祭奠亡母不过生辰,但是到第二年的女儿节,江冲又会给她补上生辰小宴和贺礼,久而久之,连江蕙自己都快要忘记七夕并不是她真实的生辰。

七月初七这天约好全家去蓝逖寺上香,江蕙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上时下最流行的襦裙,戴上心爱的流苏小发簪,对着镜子臭美许久,听见女使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连忙提着裙角跑去灵犀院。

“哥,你回来了!”江蕙一路小跑着进了江冲书房,闪亮亮的流苏坠子从发髻上垂落下来,将粉红的面容映衬得更加娇俏生动,毫不客气地伸手:“礼物呢?”

江冲回京已有两月,虽说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韩宅,但也会每隔三五日回侯府一趟,不为别的,就为检查江蕙的功课。

江冲停笔看向妹妹,“昨日去了哪?都做了什么?”

江蕙笑容微滞,无辜地眨眨眼,“去安阳姐姐那里玩了呀!”

“是吗?”

“不然呢?”江蕙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里将出卖她的王八蛋骂了千八百遍。

江冲就像根本没听见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听说昨晚有位年少的江公子在蓬莱玉秀阁招妓,你五哥近来忙着准备会试没空出去鬼混,彤哥性子跟个姑娘似的还不至于……”

“难不成你怀疑我?”江蕙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打断他的话,两眼瞪得发直:“你凭什么怀疑我?有证据你拿出来啊!我看着像是好冤枉的吗?”

江冲静静凝视着她,许久都不言语。

江蕙表面淡定如故,实则内心慌得要死。

正当她心底发虚快要露馅之际,重心在外通报:“侯爷,曹兑求见。”

“叫他进来。”

随着江冲移开视线,江蕙缓缓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想到彤哥儿那边还没串供,万一江冲问到必会大难临头,飞快地说了句“我先去用早膳”,然后像被狗追着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冲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的背影,很想提醒一句戏不是这么演的。

如果换作是他处在这个境地,一定维持住愤怒的气势,理直气壮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扬长而去,这样反倒显得可信些。

不等他感慨小妹妹不是演戏的料,曹兑进来了。

整整两个月,曹兑都在为自己当初一时心直口快后悔着——两个月前,初来京城,看什么都新鲜的他因为好奇圣都最漂亮的姑娘长什么样子,被周韬那个不靠谱的领着去了蓬莱仙洲,结果漂亮姑娘没看到,随口在江冲面前抱怨的一句话却成了他这两个月噩梦的源头。

填词是不可能填词的,左手一本《千字文》,右手一份《崇阳军规》,让一帮刀斧加身都能谈笑风生的大老爷们哭爹喊娘叫苦连连。

尤其曹兑还不敢在旁人面前说这事是自己引起的,他怕挨揍。

“老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跟你提姑娘,你也别折腾咱们了行不?”

曹兑至今都以为是自己明知江冲对姑娘没兴趣还在他面前提惹得江冲故意修理他。

江冲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放松警惕的假笑:“字都认全了?会写了?过来写给我看。”

“老大,我……”

“来写。”

江冲在部下心里的威信并没有因为回了京城而有所降低,曹兑乖乖坐在江冲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接过江冲那一看就贵得要命的毛笔。

“我也不为难你,就把你熟悉的人名字写下来,你自己的不算,写别人的,能写几个写几个。”

江冲自以为很宽容大度了,本来他让这些人读书的目的也就是认识几个字,不然以后升迁吃亏的是他们自己。

曹兑握着狼毫犹犹豫豫地看向江冲:“老大你这笔值几两银子?弄坏了不让我赔吧?”

江冲:“……用不着你赔,只管写。”

“哦。”曹兑松了口气,搜肠刮肚地把自己能写出来的人名鬼画符似的写在纸上,写了五六个以后,忽然灵机一动,第六个名字开头写了个魁梧的“江”字,写完之后蘸了些墨,再要写下一个字时,却突然发现“冲”字结构复杂,他不会。

曹兑浑身一僵,抬头对上江冲戏谑的目光,硬着头皮在后面写下“日月”二字。

江冲开始捏拳头:“……这谁?”

曹兑忙道:“江重明我我我真忘了中间咋写!老大我错了!”

江冲缓缓放下拳头,不是“日月”就行。

“老大,够了不?”曹兑抹了抹鼻尖上的汗,他宁愿去演武场上射一整天的靶子也不愿意写这么一小会儿字,实在是太难受了。

江冲偏不遂他的愿,拿起曹兑的大作一脸嫌弃地摇头,“亏得重明教你功夫,你连他的名字都不会写,还有脸跟我这儿显摆?”

曹兑顿时焉了。

“拿着你的大作赶紧滚,几时能把字写对了再来见我。”江冲拿下巴指了指门口,又见桌上被用到劈叉的毛笔,“这支笔也送你了,看你写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狗爪子都比你刨得规整。”

惨遭羞辱的曹兑灰溜溜地和江文洲擦肩而过。

“三哥,这是……”

“来的正好,陪我用早膳。”江冲昨夜在宫里轮值,今日一大早出宫回府滴水未进。

江文洲见周围并无侍女服侍,跟在江冲身边小声道:“三哥,你听说了吗?四哥和四嫂又吵架了,这回吵得可凶了。”

“又?经常吵?”江冲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可不是嘛,这两年四哥和四嫂没少吵架,他们在自己院子里闹腾还当别人不知道,府里都传遍了,都说四嫂善妒容不下偏房妾室。”江文洲的院子和江文楷是隔壁,那头一吵起来,他在自己院子也别想安宁,还好他住官学宿舍不常住家。

“这话是你能说的?”江冲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江文洲讪讪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四嫂从前多么温婉贤良的女子,为何成了婚变化竟这样大,四哥也真是的,四嫂挺着那么大肚子,他也不知道让着些。”

江冲拿扇子敲了他一下,“管好你自己。”

“我也想独善其身啊,可我不来年就成婚了嘛,我就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免得万一婚后小云也跟我吵架。”江文洲摸摸额头。

不得不说,江五公子还挺会未雨绸缪的。

“不是你说为着妾室吗?”江冲忙着找东西,随口问了一句。

“不是。”江文洲在旁帮他将翻乱的书放回原处,“府里是这么传,但我总觉得不像,我仿佛听谁说过是四嫂要给四哥纳妾的,四嫂若真善妒,何必主动帮丈夫纳妾?三哥,不如你问问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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