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爱妃太能卷了(24)+番外
她还有另一层考虑。
冬天这么冷,以后她就是货真价实的“温香软玉”了,皇上能不多疼着她点?
【你已成功激活[抵御极寒光环]】
激活光环后,姜娴便觉得身上升起暖意,渐渐活泛过来。明明是大雪天,却有泡在暖池般的舒适。身体舒服了,也有心情赏景。
这时,她的一双鞋子已经被雪埋了小半,头发肩膀也积了雪花。
不远处,就有昭阳宫的小太监紧盯着她,怕是她一有因受冻而失仪的举动,就要拿她的错处。不料她就这么从从容容地在门前站着,面上也是一派泰然自若。
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才见秋云出来通传,让她进去。
在雪天里晾了半个时辰,容贵妃很期待看到那张明艳脸庞受罪后狼狈憔悴的模样。就算是天上仙女来了,在雪中冻那么久,也该冻得脸庞嘴唇发白。
然而,迈步走进来的姝贵人,面色居然很是红润。
姜娴向二人行礼的动作也很利索,一点没冻僵的迹象。
容贵妃看向小太监,后者极惶恐地摇了摇头,她便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在雪天里规规矩矩的站上小半个时辰,居然气色这样好!
“起来罢。”
马婉仪明了上意,迫不及待地替贵妃问出:“外头不冷么?也怪我缠着贵妃姐姐请教,一时忘记姝常在已经到了。”
这雪天,如何不冷。
好在姜娴打过的兼职工种太多,其中就有喜欢搞团建的,大清早在店门囗做操的,满嘴囗号的兼职,她立刻刷了个忠肝义胆的表情,朗声:“今臣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
这句典出庄子,原话是“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我其内热与”,意思是早上接到命令,晚上就要喝冰水,可见心中焦躁。一来是表达受命后内心的煎熬惶恐,也表示对上位者命令的重视。
在高位妃嫔面前以吾自称是不合规矩的,姜娴才稍作改动。
宫妃之间说话柔婉,很少有这么掷地有声的时候。
马婉仪愣住。
她爱卖弄墨水,但学得很表面,没想起来这句出处:“我是想知道姝常在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居然不冷么?看这一路走来,雪也融了。”
走进门来时,姜娴催动了保暖光环,让肩和头上的雪融掉。
融掉的雪水就这么滴落到地上。
姜娴微笑:“全因为臣妾的一腔热血!”
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件事情上,她是专业的。
上回在贵妃面前夹着萝莉音说话,得了个狐狸精的考评。
今儿她淡妆前来,言出铿锵,又给了贵妃二重震撼。
若是贵妃再问,她还能来一句--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在最初的惊疑过去后,容贵妃也发现她在扯犊子,便阴了脸色,招手:“你过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姜娴乖顺地上前,顺手把光环温度调满。
容贵妃将信将疑地用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庞,下一刻,便被烫得一边惊呼,一边收回手:“怎、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
“热血,”
姜娴炯炯有神:“臣妾说过了,是臣妾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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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宫斗专用BGM
容贵妃很久没这么失态过了。
她惊疑不定地低头瞥了眼雪白指尖,又抬眸去看姜娴。姜娴就站在下首随她去看,面色如常,倒显得她失态,她命令:“马婉仪,你去摸摸她的脸。”
马婉仪:……
我又不是你的宫女。
腹诽着,她的身体却很忠实地执行了指令,略带不情愿地摸了另一个宫妃的脸。偏偏这姝常在是个厚脸皮的,不仅不躲闪,还笑眯眯地往前倾了些。
马婉仪谨慎地碰了碰她脸庞。
容贵妃:“如何?”
“贵妃姐姐,不烫呀。”
马婉仪疑惑。
在那一小会,姜娴就将温度降回常温了,马婉仪摸着没品出不同来,倒是这姝常在的肤如凝脂,不知道如何养护的,让她心生嫉妒。马婉仪一顿,替贵妃想好周全的说辞:“兴许是姝常在刚从外面进来,让炭盆子一烤,脸摸着生烫。”
前后两不到一分钟摸上去的温度,怎会差异如此之大?
容贵妃蹙了眉。
姝常在来她的昭阳宫作客半个时辰,就发热发得这般厉害,倒成她的罪过了。她原是想寻些不易被发现的方法折磨她,现在却是不能够了,便换了副关怀的面具:“姝常在可是受寒发热,不打紧,你位份低微平常叫不来医术高明的太医,幸好今日在本宫的昭阳宫。来,去把戚太医请过来。”
秋云前脚刚走,容贵妃又皱眉接着道:“既然姝常在有感风寒,那是会过人的病症,万不能让皇上过了病气……过了旁的宫妃也不好,就在倚竹轩里好生歇歇吧!
一句话就将她的牌子搁下了。
还顺带禁足倚竹轩,让她少到处晃,偶遇皇上。
“倚竹轩里不还有个陈答应?想来这病症不是来了昭阳宫才有的,你俩向来交好,就一起歇着,好生修养吧!”
容贵妃悠着声气说。
贵妃娘娘铲除异己的时候,向来推崇连坐之法,她要打击谁,便是一整片的范围攻击AOE。以往和她不对付的宫妃,往往落得个门庭冷落,无人敢靠近的可怜境地。
听到提及陈答应,姜娴心中才有点不乐。
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牵扯到邻居了。
但她没有出言求情辩解,只是低着头,静静寻找机会。
不久,戚太医提着医箱前来,替姝常在把脉,这一把,他眉头就皱起来了。姝常在的脉象绵长有力,连寻常闺阁妇女会得的内弱之象都不曾有。
他谨慎地再诊……
别说太医令了,随便来个懂医理的太监,都能看出姝常在非常健康!连他都想知道姝常在平时是怎么保养的,马婉仪却问:“姝常在可有气虚肝火旺之象?”
体温太高,在医学上来说也不是好事。
戚太医是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传他来的太监,说姝常在犯高热,他带来的医箱里就有针对高热症的紧急治疗工具,现在是一样都用不上。
但贵妃说姝常在风寒,他若是反过来说,岂不是得罪贵妃?
就在这时,昭阳宫外传来梁遇寅吊着嗓子的通传: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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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昭阳宫外的枕秋虽然没听到自家小主的求援信号,却看到昭阳宫的小太监慌张地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向,她跟了一路,确定是要去传太医后,不禁急上火,以为小主在里头受了大罪,贵妃才不得不传太医。
于是她去凉亭寻了陈答应,一同前去求见皇上。
陈答应猜得不错,梁遇寅在内殿伺候,守门的是他众多干儿子之一,对待六宫宫女太监都是眼睛长在额头上。枕秋的话,他原是一句也不听的,直到陈答应梗了脖子自报来历:“我是倚竹轩的陈答应,劳烦公公通传一声,说是姝常在的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