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小夫郎他被攻骗了(2)
“宿大狗,我才不嫁给你。”李小小抬头,朝他吐了吐舌,眸中全是戏谑之色。
宿程还未来得及发表自己的长篇大论,脚底却突然一滑,整个人迅速坠落。
“唔......”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宿程觉着自己腿脚都快摔断了,一双剑眉拧紧,嘴里发出一两声痛哼,显然是痛极了。
“你,宿大狗,宿大狗,你没事吧。”李小小满脸惊慌,不敢碰他。
“没事。”宿程吃力地回了两个字,痛苦的神情分毫未下。
李小小吓的慌张至极,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臂,“还说没事,我去叫人。”
早已等待许久的宿操从远处窜出来,演技瞬时迸发,扑倒在宿程面前,“程哥,程哥,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啊!”
宿程一口气差点被他扑的上不来,这小子冲他挤眉弄眼的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已经......已经快死了吗?”李小小颤着牙问道,不敢置信,他不相信宿大狗怎会这般脆弱。
“李小小,都是因为你,程哥才这样的!”宿操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我现在带程哥去看大夫,希望你有点良心!”
宿程的痛感已经缓下,见宿操这态度,顿感不满,暗暗扯了扯宿操的衣服。
“我也去。”李小小双眼通红,内疚又伤心。
“男郎授受不亲,不必了!”宿操收敛下表情,语气依旧不好,说罢,他扶起宿程就打算离开。
宿程却是不忍,心疼地看着李小小,虚弱道:“小小,我没事,你不要伤心。”
若是他不那么装模作样,李小小才是真的信他没事,如今这样,看着就是进气少出气多。
“不能再耽搁了,程哥我们走。”宿操扯扯宿程的胳膊,催促着,再晚点,王徒儿可是要多收钱的。
宿程捂着自己的胸口,被宿操拖着走了。
一阵风吹来,李小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冷风冻人,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提着篮子神色不多好地往家中走。
“程哥,你装的伤势重一点,我与王徒儿说好了,保准不会露馅儿!”宿操搀着宿程往村中王大夫家走去。
宿程一巴掌拍在宿操脑袋上,说道:“尽出些坑人的主意,把我摔死了怎么办。”
“嘿嘿,程哥,我试过了,是摔不死人的。”
“可这不是骗人...”
见宿程面色有些犹豫,宿操赶忙道:“程哥,可不能反悔,我已经让人散布消息出去了,说你因为李小小摔下树,摔出了大毛病!”
又一巴掌拍在宿操头上,“怎么能乱说呢。”
宿操捂着头,幽怨地看着他。
“念你都是为我着想,也不怪你胡说八道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只能这样了!”
一连三句无奈,说的宿操无言,程哥这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么。
王徒儿家在村尾,住在村尾的村民不多,多是十几年前外村迁过来的人。
宿操敲了敲王徒儿家的门,便自顾自地走进去。
进了房门后,宿程便用不着宿操,自己走到榻上去坐着。
像个大爷似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拍了拍左边的榻,“操儿,来,坐着。”
宿操摆摆手,没坐下,“程哥,你歇会,我去叫王徒儿。”说罢,他掀开门帘,往里屋走去。
宿程喝着水,不多时,两人便站在了他面前。
“哟,活蹦乱跳的,这是回光返照吧。”
宿程闻言,嗤了声,横着眼看了王徒儿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看看,看看,操儿,你看他这德行。”王徒儿指着宿程,气的不行。
“好了好了,快给程哥看看吧。”宿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两人都没搭自己的茬,王徒儿哼了声才不情愿地为宿程医治。
三人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行事一贯是怎么随意怎么来。
其中又以宿操为宿程马首是瞻,宿程与王徒儿便是冤种之交了。
“死不了,把他抬回家去。”王徒儿给他抹上草药,又让人自己走到担架上。
等宿程躺好,宿操王徒儿担着担架,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药房。
现下刚到午时,陆续出来不少村人。
见着这情景,不少人上前询问。
宿程只管闭眼咳嗽加捂胸,宿操演技出众时不时掉几滴眼泪。
而王徒儿面无表情,不想搭理任何人。
村民们吓的一愣一愣,王大夫竟如此严肃。
只得纷纷惋惜感慨:“宿程这怕是不好了啊!”
第2章
李小小忧心忡忡地回到家中,阿父外出做工未归,阿爹正在厨房做饭。
他把装着梅花的篮子放到厨房去,李阿爹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边烧火边问他:“小小这是怎么了?”
李小小张了张嘴,几秒后才说道:“阿爹,宿大狗摔下树了。”
“啊?”李阿爹惊讶了声,忙问:“怎会摔下树?严重吗?”他往灶孔里添了几根粗柴,随即站起身来,走到自家小哥儿身旁。
“应该有些严重吧......”李小小不确定。
回家的路上,他已然察觉到了些不对劲,那宿操怎会刚好出来?哪里有这般巧的事情?但又不相信宿大狗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你这孩子!待会跟我去宿程家看看。”
宿青很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宿程陪着自家孩子去摘梅花,却摔下了树,要宿程真有个好歹,自家小哥儿可吃不了好!
李小小本就打算待会去宿大狗家看看他,阿爹这么说,他立即点了点头。
此时村中已经疯传宿程为了李小小摔下树,命不久矣的流言。
李家的邻居也是个爱八卦的婶子,闻言,立马进了李家来询问。
李小小父子俩听见这一消息,面色如土,李阿爹当即熄了灶中的柴火,向邻居道了谢后,忙拉着愣住的李小小往宿程家奔去。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许多村民想打探打探,一见他们那急的样子,纷纷闭了嘴。
宿程家中早已破了天,宿程的阿父阿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居然伤的这么重。
宿程小弟抹着眼泪嘟着嘴在宿程身边叫着:“大哥,呜呜呜......”可谓是伤心极了。
“王大夫,我儿子真的...”宿程阿爹说不出那字,要是儿子真不行,宿阿爹想到这,忍不住哭起来,“我的孩子啊!”
装病的宿程心中也不好受,一家人为自己担忧,围着自己哭,现下他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做,真是没良心。
“也并不是没救了,配上我的秘方,还是有两成把握能治好的。”王徒儿抚了抚额,这还是他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叔,你们别太担心了。”
“只有,只有两成?”宿阿父瞪大眼,人高马大的汉子差点倒下,幸好宿操挨着他,在旁边扶了一把。
“大伯,两成也是机会啊。”宿操扶着宿阿父道。
抓着儿子手的宿阿爹哭着道:“王大夫,救救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