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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塞西莉亚花的幻想(8)+番外

作者:许你一愿 阅读记录

“把这具身体还给我。”

“这也是我的身体。”

“不!你不是!”

“你没意识到啊……我们是流浪的金星,从来都是一体的,我是你苏醒作为人的善良的一面,你是我无法割舍的恶的另一面。”

“不!不是!你从世界之外而来,是Mini选中了我的身体……”

“只有我们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她就是一个孤独的孩子给自己创造的幻想朋友。”他残忍地说:“我们能如此契合,是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那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要问我的愿望?你要为我们的命名起争执。”那个孩子的声音渐渐变弱。

“我不知道……”

他茫然地说:“我感觉到我们曾经拥有一些久远的记忆,可残酷无情的时间将它们夺取,你的负面情绪大幅地影响到我,我只能拥有你留下来的那一部分,你的恐惧、孤独、嫉妒、怨恨……”

“那是什么记忆?”

“好像有人,曾经在杜林的心脏外面,看过我们。”

“谁?那是谁?是‘她’吗?”

“不知道……”

他的咄咄逼人已经消失了,意识到两人同为一体的孩子,也崩溃地坐在地上。

他望着他。

他也望着他。

他们有着相同的面容,同样的身躯,彼此相望的时候,好像从一面清晰的镜子里看着自己。

他意识到了。

他也意识到了。

像他们这样的有毒植物,是永远不会有人喜爱的。

假如连他们自己都不爱自己,那生命又存在什么意义?

他们是没有办法获得诞生的喜悦的。

但是——

起码还可以,用彼此的体温互相温暖,在空荡的房间里,一人相拥。

“不去了……”那个孩子呜咽着说:“我谁都不想替代了。”

“谁让我们天生就长着毒刺,即使忍着疼痛,把毒刺剪掉,流血不停的伤口也会提醒我们,我们并非天生完美,而用残缺的模样挤入人群之中,稍稍被碰到就疼痛不已,无法诉说之苦,比死去还要难受。”

“我们……”那个孩子扯住他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他沉默着,良久良久,他开口了:“可我不想回去。”

“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有生命的地方。”

“可是,我没办法陪着你了。”

“没关系,并非所有的诞生都是被祝福的,可从今往后,我会爱你。”

“你会爱我?”

“嗯。”

“那,请你爱我。”

请你爱我这株长着毒刺的劣质品,我并非有意使你受伤,我会好好收起我令人恐惧的那一部分,我不需要多好的土地,一个小风车就可以给我送来愉快的风,一点点泉水就能让我茁壮生长,我会努力舒展身姿,让你看看与完美的玫瑰一模一样的玫瑰,其实也同等漂亮。

他在寒冷的高峰上吸取稀薄的氧气,寒意侵蚀,唯有胸膛里跳跃的心脏能给他一点温度。

他攀上这座高峰的时候并没想着可以活着回去,可现在,倾听风雪的呼声,第一次感受与整个世界融合的亲密无间,不再为无法替代而困扰,怀里的苦痛,冰冷的手。

此即,诞生之刻。

第7章 流浪的金星

回到龙脊雪山下营地的众人,碰巧撞见了乔尔与他父亲相认的一幕。

“那就是乔尔的父亲吗?跟他长得还挺像的……”

派蒙注视着这感人的重逢,止不住感叹。

空则匪夷所思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乔尔长得像他的父亲吗?”

什么父亲长得像儿子,有道理吗?!

派蒙意识到自己有点问题,捂着脸结结巴巴地辩驳:“你、你说得也有道理,当我们说得都对好了!”

空:“……”

有机会真的得送这只派蒙去上学,他要求不高,至少得分清因果关系。

“各位,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优菈审视过这处营地的每一个人,确认没有危险,才提出分别。

“这么快吗?我还想大家要不要一起回蒙德城呢!”

班尼特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本来教训着冒失的帕拉德的塞琉斯马上转过来,对着班尼特高声说:“这可不行,别人能走,你不能走!”

“这次龙脊雪山的冒险活动组织得非常成功,还有了意想不到的结果,我打算让各位教官和学员原地休息一晚,明天继续!”

“不行,塞琉斯,你得放一部分教官回去,凯瑟琳派人过来说了,现在蒙德城里堆积如山的委托都没人解决!连晨曦酒庄的爱德琳女仆长的求助,她也只能无视……”

与弟弟塞琉斯在同一个营地的玉霞过来泼了一盆冷水:“虽说我也承认这次的雪山之旅举办得非常成功,可也不能让蒙德的冒险家协会分会瘫痪呀!”

“晨曦酒庄……是迪卢克老爷?难道他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派蒙老惦记着她的两摩拉一瓶的葡萄汁,怂恿空说:“我们要不去一趟晨曦酒庄吧!”

空摇摇头:“别想了,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这时,阿贝多朝他说话,并做了一个让两人去僻静的地方对话的暗示。

“阿贝多,你想到什么了吗?”

空与阿贝多远离人群,走到了用石块组成的墙壁背后。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空若有所思地说:“那只冰骗骗花不是那个人故意放出来的。”

“我们都看到了那头雪猪,它是饥饿才出来觅食,然后被优菈和安柏撞见,因为骇人,她们反应过激,同时也刺激到它了。”

阿贝多用赞赏的目光望着空:“和我想的一样。”

“等等——等等!”派蒙阻止他们像对暗号一样往下继续谈,讲自己能理解的部分:“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指冒充阿贝多的家伙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力气,将一只冰骗骗花改造成你的样子?”

“不计较前因的话,这部分容易理解,在我除掉那只和我一模一样的冰骗骗花后,我就会放松警惕,他随时都可以来偷袭我。”

“卑鄙!无耻!”

派蒙大叫。

“别那么说,派蒙,这是个被诅咒的故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可是我发现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空,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想听,我会全部告诉你。”

“我们都是朋友了!阿贝多,你有些事情不方便告诉砂糖和蒂玛乌斯的,就告诉这个家伙吧!”

派蒙指着空心生好奇:“怎么说我们也是帮助过你进行实验的协助者,你就相信我们吧!”

“对。”空也同意。

“那我们先回蒙德城吧。”

阿贝多的双眸难得流露出一丝笑意,可随即又被阴霾掩去:“尽管是那样一个不尽人意的故事,我也想要在庄重一点的场合说明。”

只是,等他们踏入蒙德城,走上萦绕巨大风神像的回廊,一个深蓝色长发、右眼佩戴着眼罩的男人倚靠着一根石柱,拦在他们面前,开口就把他们的节奏全部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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