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在璃月卖盲盒(23)+番外
反正待在璃月这么久母亲的病都治不好,还一直活在盗宝团的威胁下。
不如干脆豁出去,尝试一番。
逃走了,就是新的机会,逃不走,那就是——死。
单将跑回家中,单广看到儿子回来,眼神喜悦,又在看到他头上的伤口时骤然失声:“儿子,你怎么了。”
单将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我们走吧,离开村子。还有妹妹,我们去找她。”
这里待不下去了,璃月也待不下去了,得去一个没有盗宝团,尤宜碰不到的地方。
单广反应惊恐,他哆嗦着嘴皮子,明明前不久儿子才阻止他离开村子,怎么现在又着急离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单广也不敢带着妻子走,她本来就生着病,匆匆忙忙地走,只会更加严重。更何况村口还有个鬼魂守着。
单广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事先别急,我请了冒险家协会的人来,对方还是大英雄。”
“等他先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再走。”
“来不及了。”单将表现得非常急切,他冲进母亲的房间,想要尽快把人带走。
推开门,和屋内的一位容貌俊朗的男子对上视线。
至于另外一人,穿着漆黑的袍子,没有露出脸,但就那身黑袍,便让单广无端升起诡异的恐惧,很快联想到那位盲盒商人。
……
井珊捧着钟离给的石头,眼神死地站在夜晚的村口。
为何要如此。
必要呢。
“不如我们去委托人家里避避风……”井珊指了指那道透明身影,又指向自己,表示她是鲜活的躯体,受不了这种折磨。
哪怕是桥洞底下,都还能挡挡风,躺着勉强睡一晚上。而不是现在这样,站在夜晚的凉风下,相顾无言。
钟离算着时间,等胡桃他们回来,这个柔弱得可怜的新员工怕不是要凉。
于是他们挨家挨户的找委托人,井珊知道单广家在那儿,可是她不能说,她还是个“社恐”,不能替钟离去敲门。
还好钟离运势不错,敲了三户人家就找到单广家。
前面两户人家在看到钟离那张不错的脸后,还邀请他进去坐坐,井珊都打算事不过三,也不是非要进委托人家里。
结果第三家就是单广开的门。
他看到井珊后,通过她的黑袍认出这人是下午跟着空来的女人,刚想要开口,就被钟离打断。
“你好。”
钟离沉稳的声音让单广一愣,总觉得在他面前就会感到安心,单广没有防备的点头跟着回道:“你好。”
你好,避个风。
接下去的对话就是这意思,井珊提不起兴致去听,她一直在留意单广,只要单广说漏嘴,就得想办法去填。
可恶,下午大摇大摆地过来时,没想到会这么巧,往生堂的生意也在这。
以后还是得多买几身黑袍备着,到了往生堂就换身衣服,只要脸挡得够好,就可以狡辩。
单广的注意力全被钟离给吸引走了,他目光追随着钟离的一举一动,钟离对每个细节都很讲究,包括行走,问号,请示。
“你妻子似乎病得很严重,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托了钟离的福,井珊也有机会走进那间屋子,里面的药物更加浓烈,已经到达井珊吸口气,空气都是苦的这种地步。
她悄悄掩住口鼻,和钟离一起看着这位身形消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病人。
钟离有时充满远离喧嚣的宁静,他经历了漫长岁月,气息都变得厚重,让人不会轻易去惊扰。而井珊,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嘣。
跟着钟离的动作去观察这位病人,外面响起了男人急促的声音,催促着单广赶紧离开。
井珊转头看向门口,直到那扇木门被推开。她看着男人的鞋底,再看看他的脚,她目前的事业范围就到这。
奇异的是,男人看到他们的反应有点大,往外面退了好几步,明明这里是他家。
“盲,盲盒商人!”单将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想起被尤宜痛殴的场景,又逐渐想到——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盒子里什么都没放,把他害得好惨!
他双目赤红地冲上来,被后面赶来的单广拦住,可惜单将气性上头,而单广体力不济。
眼看着人就要冲到面前,井珊果断地往钟离身后站,她站得越来越熟练,架不住钟离反应比她更快。
只见钟离抓住单将的手,并垂眸松开:“冷静点。”
“废话,被骗的不是你,你当然能冷静了!”单将握住被钟离抓过的那只手,没有再往上冲,而是继续瞪着井珊。
【系统,我骗过他吗。】
井珊来到璃月后骗过的人不少,三十多个呢,哪能都记住。
但看这人反应这么大,那就是骗过的。是谁?日落果还是空盒子?
钟离沉吟两秒:“她不是盲盒商人。”
井珊:“……”
“她是往生堂的新员工。”
“往……生堂?”单将迷迷糊糊的,大脑似乎被击中,连思考都变得费劲,后面才突然想起往生堂不是办白事的吗,那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
月亮微弱的光线从窗口映入,单将看向躺在床上,一张脸瘦削得颧骨凸出的母亲。
似乎再也冷静不下来。
等这场闹剧结束,单广坐在破旧的木椅上唉声叹气,单将也失去所有的力量,有些无助地守在床边。
关于他们的家事,井珊并不知情,而想要看戏的心情迫切,变得不会说话的她着急想让空和胡桃抓紧回来。
怎么回事啊,赶紧问问啊。
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钟离可靠地站在井珊前面,防止单将再次想不开,他好奇地问:“你在盲盒商人那里开出了什么?”
单将满脸恨,眼神快要发疯:“人人都开出来东西,就我没有。”
“……”
井珊感觉到威胁,往门缝边移了移。尽管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玩不起别玩,但她也会在每次抽歪的时候想去揍策划一顿。
眼下没有千岩军,单将脑子又不正常的样子。
她脚刚动没两下,钟离就侧头看过来,眼神不解,像是再说:你不站在我身后了?
井珊眼珠一转,确实站在他宽厚的肩膀后面更有安全感,于是又挪了回去。
单广不知道什么是盲盒商人,他听见钟离说:“你可以早上再去尝试一次,这算不上什么大事。”
“呵。”单将咬牙,他痛苦地抱住脑袋。
“明明什么都好,尽管我这么想,但我内心还是期盼能开出治疗母亲的药物,当希望落空后,那种绝望简直令人发疯!”
没有机会,没有机会了!单将抓着头发往外扯,似乎这样能冷静下来一样。
他叨叨絮絮地说道:“盗宝团的人不会放过她,我没有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她都不知道她有多惹眼。”
尤宜在单将心里简直就是血淋淋的怪物,那个盲盒商人就是长得好看点的女人,怎么会是尤宜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