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样很不占优势。”

刘长远低声对着苏觅说。

“苏觅，金丝院服里根本没几个能考进前十名。”

“除非跟你一样，作弊。”

苏觅也不反驳，她确实作过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既然做过，也不怕被人揭穿。

刘长远很惊讶，苏觅这么沉得住气，他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是这次所有人都想考前十名，争主席之位。谁会给你抄呢？”

苏觅抬眼看他。

“那你也别想——”

苏觅堵住刘长远要说的话。

“放心吧，这次会是高考模式的监考制度。所有考场会开启监控录像，作弊就算能逃过监考，也逃不过监控。”

“刘长远，你平时中游的成绩，也没少作弊吧？”

苏觅上前一步，刘长远被逼得后退。

“要是这次不能作弊了，你考个倒数。要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呢？”

财阀对子女的成绩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也不能容忍孩子太丢脸。

“你！”

“少百步笑五十步了，我倒要看看，你凭自己能考成什么样。”

“是五十步笑百步，这是必考的文言文。”

“对了刘长远。”

苏觅转身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

刘长远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苏觅，眼睛亮亮的。以为她看到了自己身材的变化。

“你今天还没尊称我。”

刘长远的脸爆成猪肝色，他迎着身边众人看热闹的目光。

嘴角蠕动，吐出一声：“祖宗。”

苏觅挥挥手，表示听到了，转身走了。

他之前的跟班凑上来，“远哥，别跟这小娘皮计较，她现在是落魄了，去当明星卖伞。估计蹦跶不了几天了。”

刘长远看他ᴶˢᴳ一眼，眼神厌恶。

“滚。”

他想到什么，招招手把小弟叫回来。

“等下，她卖什么伞？”

——

第二天，考试如期举行。

考场里只设立一个监考老师，前后各有一个摄像头。学生的一举一动都被记录下来。

这是一场绝对公平公正的考试。

这一场考数学，刘长远坐在书桌上抓耳挠腮。

平时他都有小弟穿纸条给自己，这次有监考。没人敢。

他伸长脖子，想看到旁边桌上的试卷。

忒远了，饶是他5.2的视力，也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数字。蚂蚁一样。

干脆趴会吧。

构思一下检讨书，养精蓄锐，等出了成绩，跪下认错。

宝歌在座位上玩自己的水晶笔，她成绩不好，但也不是倒数。一些简单的题还是能算出来的。

她先把基础题都做完，剩下的时间，给后面三道大题都写上一个“解”字。

完成任务了，安心玩起笔、草稿纸、橡皮。

“考试还有最后十五分钟。”

这样的考试里，监考老师的唯一任务就是播报时间和发卷收卷。

苏觅此时做到了最后一道大题，是一道图形题。

她在想第三种解法。

她这一假期，在“函数指数幂”贴吧小组，跟Sunshine学了好多种解题思路。

大脑开发到30%，让她对数字、公式的领悟力都有了超乎常人的领悟力。

讲台上的监考教师，也是一位数学老师，也在看最后一道大题。

这卷子是她们数学组出的，她执意要加上最后一道题。就是为了给学生们拔高，她知道这些学生里大多数都是富二代。不在乎高考，不在乎分数。

但也有些特招进来的寒门子弟，需要用分数，改变命运。

这道大题就是一个机会，做对了，就证明有能力走数学竞赛这条路。

这是一条捷径，寒门再出贵子的捷径。

她抬起头看底下的学生，刚刚下去走一圈。最后一道题大多空着，确实这道题对这群刚上高二的学生有点难。

只希望有人能做出来，她这一番苦心才不算白费。

“叮铃铃。”

“时间到。”

“停止答卷，双手放在桌上。”

监考老师依次收卷，收完试卷的学生才能离场。

她特意会看一眼答题纸上最后一道题的位置。

没想到第一份，最后一道题的答题区就是满满的。她定睛去看。

“父亲大人，我错了，我不该把学习的时间，都用来学习管理家族企业。我们刘氏食品发展到今天——”

是谁连答题纸和草稿纸都分不清楚！在数学试卷上写小作文！

她瞪一眼趴在桌上的刘长远，接着收卷。

收了三十几份，基本都是空白。

好不容易收到一个，有把最后一道题写满。她转头去看，是一个短发男生，不羁的长相。

人不可貌相啊！

在最后又收到一个，何止写满了，还附上了一页纸，写着三种解题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