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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绿茶专家男主(快穿)(215)

作者: 箫小歌 阅读记录

  顾文景一边走一边道:“你近来可好?还是每天沉迷书画之中?你也该学着入朝办事,为父皇分忧了。”

  浏阳王跟在他身后,笑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对那些公务实在是不感兴趣,太繁琐无趣了,哪里有琴棋书画有意思!而且有大哥你为父皇分忧,哪里还需要我这个帮倒忙的?”

  顾文景回首看了他一眼,目光含笑。

  本以为原主这个弟弟是个沉迷书画的呆子,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政治敏感度的。

  顾文景也不再多劝,转而问道:“孤听说你之前在墨宝斋得了幅风景图,不知孤能不能欣赏一番?”

  提到书画,浏阳王就兴致来了:“大哥,你说的那幅画虽然算不得大家之作,但画风朴实,别有一番韵味。而且大哥你不知道,更巧的是,这幅画的作者还与我们关系匪浅,你猜猜作者是谁!”

  顾文景配合的问道:“是谁?”

  浏阳王也没有继续卖关子,“是宁安的驸马傅清!”

  “大哥你不知道,傅清在书画上才华确实高,画风独具一格与众不同,虽与主流画风迥异,但……”浏阳王夸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顾文景表情变得冷漠与厌恶起来。

  “大哥,你怎么了?”

  顾文景语气冷漠的道:“你说的那个傅清,就是个骗婚宁安的女人!”

  “什么?”浏阳王大惊,“女人?”

  顾文景微微点头,“傅清是女扮男装,不仅科举入仕,还骗婚尚主。”

  浏阳王眉头拧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来傅清是女人啊!不过大哥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已经查明了真相,那么大哥该怎么解决犯了欺君之罪的傅清?”

  顾文景淡淡的道:“当然是让她‘病逝’,然后暗地里把人流放了吧!若是直接拆穿她的身份,难免会影响到宁安,还会牵连甚多。”

  浏阳王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她那一身才华了……”忽然他灵光一闪,“大哥,既然你都打算把人弄走了,倒不如送给我吧!我还挺喜欢她的书画的,我想让她做我的专属画师。”

  “不行!”顾文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可不会小看傅清的影响力,如果说他有男主光环的话,傅清很有可能是有女主光环,否则她也不会女扮男装一直没暴露,他每次想对她出手时,她总能与贵人牵扯上关系,让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若是让傅清留在浏阳王身边,指不定哪天浏阳王就可能被傅清迷得团团转。顾文景不会冒这个风险。

  好在浏阳王现在对傅清也仅限于欣赏她的画,虽然惋惜她的才华,但还不至于为了她的那点才华就包庇犯了欺君之罪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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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文景解决了浏阳王这边的麻烦后,他就命人对傅清动手了。

  他让宁安公主配合,先让傅母‘病重’,然后传出傅清为人至孝,衣不解带的照顾母亲的传言,最后傅母‘病逝’,傅清这个大孝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悲痛欲绝’‘病倒’了,‘养病’两个多月,才貌双全的探花郎傅驸马遗憾‘病逝’,宁安公主悲伤不已。

  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看来,就是傅清福薄,好不容易鲤鱼跃龙门了,还娶了公主,大好光明前途就在眼前,却没命享受,年纪轻轻就病逝。

  而风华正茂的宁安公主恢复了单身,又成了被京城许多未婚公子哥们眼中的香饽饽。

  在大庆寡妇再嫁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朝廷是鼓励寡妇再嫁,多生孩子,增长人口的。更何况宁安公主身份尊贵,又是皇后养女,与太子关系好,是尚主的最佳选择。

  但宁安公主被傅清骗过一次,还有些心有余悸,暂时不想考虑再嫁之事。对外就宣称她要为驸马守寡一年。

  而被‘病逝’的驸马傅清,如今被换上了女装,恢复了女儿身,容貌出众的她哪怕只穿着普通的衣裙也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傅清扶着傅母,两人被驱赶着离开京城。

  她看着身后凶神恶煞的男人,心中紧揪着:‘我现在该怎么办?’

  从她被宁安公主派人软禁起来后,她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然后才几个月时间,她就被‘病逝’了,换了衣服装扮,还换了个新身份,被宁安公主赶出了公主府。

  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这是宁安公主对她的报复。

  只不过傅清回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位看她目光有些奇异的太子殿下,还有宁安公主对她态度大变之前曾入宫了一趟,傅清直觉自己身份暴露与那位东宫太子脱不了干系。

  傅清心中咬牙暗恨,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挣扎着混到这个地位,却被人一句话全部剥夺。她怎么可能甘心?

  然而顾文景并没有给她东山再起的机会。

  她们母女俩被两个身份来历不明的男人押解出京城,虽然那身后那两个男人没有穿官兵的衣服,但傅清却从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习惯性动作上看得出来,这两人出身军伍,应该是官兵。

  她们被赶出京城,变成了戴罪之身,被流放到边疆苦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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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儿,来喝点水!”变得苍老了许多的傅母端着一个有缺口的瓷碗来到傅清面前,碗中是略显浑浊的水,碗底还沉着些许泥沙。

  傅清如今也没了曾经的俊美容光,她的五官虽然还依旧美丽,但皮肤却在日日风吹日晒中变得粗糙暗黄,十分的美貌也要减去七八分。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旧污脏的,许久没洗过澡没洗过头,整个人都散发着酸臭味。

  傅清看了一眼傅母端过来的水,便是以往她们还住在傅家村时也没喝过这种不干净的生水,那个时候一个月都沾不到一点荤腥,她就以为是过苦日子了,结果被流放她才知道,真正的苦日子是什么样的。

  吃的东西仅能供人不饿死,喝的水全靠自己想办法去弄,更别提洗澡洗头换衣服了,完全没那个条件。还整日整日的不能休息,必须脚步不停的赶路,脚底板磨出了血泡又磨破血泡结出血痂……

  傅清苦笑着接过傅母舍不得喝省下来留给她的这碗水,将其一饮而尽,干涸的喉咙这才感觉到几分滋润。

  傅母接过她喝完水的碗,看着碗底剩下的泥沙和一点点浑浊的水,她将泥沙舔进嘴里,含在嘴里润润唇。

  傅清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酸,然后默默的撇开脸不去看这令她心酸愧疚的场景。

  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娘亲一片慈母之心,我若是拒绝了,娘亲岂不是要伤心?’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觉得好受多了。

  傅清看着正在牵着马吃草的两个官兵,心里琢磨着怎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