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137)+番外
很奇怪,很莫名的冲动,但是感觉并不坏,所以才无意识的默许和放任了他的感情,一路陪同。
双唇分开,奉樾的脸颊已遍布红晕,他的手扶上了男人的肩膀,被从地上抱起来时心慌了一瞬:“宗阙……”
“你不愿意?”宗阙抱着人问道。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奉樾看着他,心中已一片火热。
他喜欢这个人,心思比他意识到的更早,不断的压制,不断的想着要如何留下他,不断的思索着他们的未来。
作为君王,很多事情都需要舍弃,他所想要的,不过是眼前这个人。
宗阙的感情回应的他猝不及防,却也让堆积的感情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不担心自己,但他担心这是对方的一时冲动。
“以下犯上。”宗阙将他放在了床榻上,手托住他的脸颊,吻落在了他的眼睑上,“请大王允许臣以下犯上。”
“恩准……”君王的话出口,已被深吻住。
殿中烛火跳跃,外面守着的侍从却无人敢入,一个个眼观鼻观心,一切可能要命的事皆是不看不听。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仿佛连寝殿中的烛火跳动都微弱了一些。
略有些濡湿的发丝铺陈在枕上,君王眉眼微阖,已陷入浅睡之中。
宗阙端了水靠近,坐在床边用帕子擦过他的眼角眉梢,将一应汗水擦去,换上新的亵衣后取出了一床新被。
旧的铺在了身下,新的则盖在了身上,烛火灭了大部分,只留下一两盏透过床帐也影响不了睡眠时,宗阙上床,将昏昏沉沉的人揽进了怀里。
1314尝试无数次,终于发现自己能探头了:【宿主禽兽。】
哪有刚定情就把人吃干抹净的。
宗阙没理它,只是将怀里的人调试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就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着怀里眼角晕红的人。
他向来不沉溺这种事,但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儿冲动了。
“唔……”怀里的人轻动,头寻觅着蹭到了他的颈处,修长如玉骨的手指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轻轻呢喃,“别……”
“嗯,睡吧。”宗阙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怀中人轻轻仰头,似有若无的回应让宗阙沉了一口气,按住他的颈侧让人埋入了怀中。
呼吸渐沉,宗阙同样闭上了眼睛。
太阳初升时,守夜的侍从换了一批,殿门从内打开,托着各样东西的侍从看着门口的人低头纷纷行礼:“参见长襄君。”
“大王还在睡,进来轻点儿声。”宗阙说道。
“是。”一应侍从皆是放低了声音。
洗漱的东西端进来,宗阙洗漱时,早膳也摆上了桌案,只是无人去动那垂落的帘帐。
只是即使侍从步伐很轻,宗阙擦过手时,床帐之内还是传来了翻身的动静和下意识问询的声音:“几时了……”
“回大王,刚过卯时。”侍从回答道。
“你们先下去。”宗阙说道。
“是。”侍从匆匆退下,床帐中的声音却是一滞,似乎连动作都僵住了。
殿门关上,宗阙穿过帘帐时其中略有动静,掀开床帐时那本该醒转的君王却是翻身看着墙,将自己埋在了被中,唯独露出了一只红艳的耳廓。
“抱歉,我昨晚冲动了。”宗阙看着将自己紧紧埋起来的人说道。
那被角一松,本是看着里墙的人转了过来,露出了略带几分思绪的眸道:“冲动?”
“昨夜刚定情,冒犯了。”宗阙说道,“不是后悔。”
奉樾眸光微颤,略微起身时眉心微微蹙了下:“无妨,是我允准的。”
“还难受?”宗阙询问道。
奉樾脸颊微热,轻轻摇头:“不难受。”
只是腰身略酸,感觉有些异样。
“难受要说,男人承受的地方……”宗阙的话未出口,已被奉樾用手轻轻掩住了。
“樾明白。”奉樾眸光微颤,轻声说道。
这个人说话直白,本无什么,可接下来的话必然不适合宣之于口。
“这两天要吃的轻淡一点儿。”宗阙握住了他的手,拉下来却没有松开,“我给你调配一款药,要用上。”
“用…用在何处?”奉樾看着交握的手,几乎不敢猜测。
宗阙思索了一下,找到了这个时代形容的词:“谷道。”
奉樾手指瞬间一缩,脸颊已红的几乎滴血:“你……”
“这是作为医师说的话,你不必害羞,也不要讳疾忌医。”宗阙说道。
“樾只是还未习惯。”奉樾看着他,手指轻轻碰上了他的面颊,看着他笑道,“我总想着若与你在一处是何种画面,如今却像是做梦一样,你何时察觉我的心思的?”
“在沂国时。”宗阙任他的手指触碰说道。
“那时为何不接受?”奉樾轻声询问道。
那时其实是有端倪的,一切未定,即便有心思也不能宣之于口。
“想听实话?”宗阙问道。
“自然。”奉樾说道。
“君王易变。”宗阙说道,“大事未定,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揣度的是人性,古往今来为君王者大多凉薄,要不然也不会有三宫六院,即使有极少数情深义重者,也不能用命去赌。
可面前的人未变,他是君王,可在他的面前,只是公子樾。
“如今不担心吗?”奉樾轻声笑道,“如今我对你,或许只是捧杀。”
捧而用之,两相对立,待王公贵族一方被解决时,另外一方同样会因太过于纵容被解决,此乃君王平衡之道。
“我做好一切结果的准备了。”宗阙将他揽入了怀中。
不管是恩宠还是捧杀,既然要了这个人,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奉樾手指微缩,搂上了他的肩颈,头枕在他的肩上,接受了这个拥抱。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他所学皆是如此,却爱极了这个人的直白。
“坐上王位,便不能再做光风霁月的君子。”奉樾听着自己的心跳轻声道,“否则守不住这个位置,也守不住霖国,可我也不愿做孤家寡人。”
一人独守王位,何其孤寂,如父王一般被枕边人算计,最后下毒而死,又何其可怕。
纵使满身阴暗,他也想在心中留出一片净土,这个人就是他的净土。
“不是只有光风霁月的才叫君子。”宗阙松开了他道,“心存仁善者即是君子。”
奉樾与他对视,轻笑道:“你的见解总与旁人不同。”
“先吃早饭,早饭后我还有事要忙。”宗阙起身道。
奉樾有些猝不及防,即便相处两年多,他有时候还是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好。”
早膳轻淡,两个人简单用过,宗阙擦手起身道:“午饭应该回不来,你用过早饭还想睡,稍微消化一会儿再睡。”
“唔。”奉樾看着他起身笑道,“你倒是比我还忙。”
“人手建立起来就不会这么忙。”宗阙对着镜子整理衣冠道。
“你招募门客手下不拘泥于门第,人数还是不足?”奉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