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614)+番外
“嗬嗬……回……来就……好。”怪物说道。
“王还是切勿说话了。”潋月伸手顺着他的胸膛道,“想来将军很快就到。”
将军未曾率先赶到,宫人已将准备好的药材一一送来。
潋月亲自调配药物,将那药汁亲自涂抹在了那怪物的身上道:“有此药,王会舒服一些。”
“枭……为何……”怪物的声音中透着愤怒。
“王息怒,奴这就派人再去询问。”宫人匆匆要离开,却已闻外面沉稳厚重的脚步声。
“不必了,枭已经到了。”那道声音硬朗厚重,就如同那匆匆进入内殿的男人一样。
身形高大,身上兵甲厚重,皮肤黝黑而五官硬朗,即使处于王城之中,也如立在边关一样充斥着风沙之感。
“将军,还未通禀,您不能擅入。”匆匆跟随上来的宫人说道。
进来的男人却已经看向了床上的怪物,眉头拧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将军,不可冒犯,这是王!”为首的宫人面色大变提醒道。
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态度,跪地行礼道:“臣冒昧,参见王,只是不知王唤枭前来有何事?”
“王,奴去寻时,大将军正在操练士兵,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方才的宫人行礼道。
“嗬嗬……”床上的怪物难免有些激动,“平……”
男人从地上起来行礼道:“多谢王。”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涂抹药汁的人身上道:“国师在此忙碌,臣似乎不便叨扰。”
“将军,此事正是与您有关。”为首的宫人说道。
“我可不会治病。”枭说道,“更无国师这般沟通天地,定人命运的本事。”
为首的宫人微微擦了擦汗水,潋月转身放下了药汁,看向了那人道:“将军说笑了,此事确因将军而起。”
枭看着那将药碗放在一旁,垂眸净着手的人,脸色很是冷硬:“国师请讲。”
“王所中为咒,乃是因为被将军身上的血煞之气冲撞而起。”潋月擦干了手,缓行到榻边道。
“枭竟不知自己还有此等本事,若是冲撞,为何这满宫之人皆不冲撞,偏偏冲撞到了王?”男人冷笑了一声。
别人信神,他可不信,不过是往日井水不犯河水。
“月亦是刚从瑶地返回,不知当时情形。”潋月脸上并无恼怒之意。
“国师此行的确甚久,所用时间足以从遥远的丰地赶回王城了。”枭冷言说道。
潋月轻轻安抚着缠绕在腕上缓缓游动的小蛇道:“此路泥泞难行,此刻也并非争辩之时,要解王咒,还需将军配合。”
“如何配合?”枭沉声问道。
“将王身上的血煞之气引回己身。”潋月说道,“但有一点月还需告知将军……”
床上的怪物顿时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一旁的宫人开口打断道:“国师,不知还需何物?若是准备好,不妨开始吧?”
“王,此事还需与将军言明,因为不止一次。”潋月轻轻叹气道,“一次过后王便可恢复如初,但想要彻底去除,还需每隔三日引渡一次,一月之后便无后患。”
王的眼珠在疯狂转动着。
“有何后果直说,不必吞吞吐吐。”枭冷声说道,“国师既说这是我的原因,在下受着便是。”
“后果是每一次引渡之后,将军都会承受血煞之气互碰,万箭穿心之苦。”潋月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可愿?”
“可会变成这般模样?”枭问道。
“不会。”潋月问道。
“可会对身体有损?”枭再问道。
潋月说道:“卧床三月便可恢复,这只是咒,并非毒。”
“那就做吧。”枭解下了手臂上的盔甲道,“怎么引渡?”
“给将军取张椅子来。”潋月拿了丝线吩咐道。
“不必,站着即可。”枭走到床畔伸出了胳膊道。
潋月抬眸看了他一眼,将那丝线在指尖缠绕,一端系在了王的手臂上,另外一端则系在了枭的手臂上道:“此法开始便不可中断,还请将军勿断开此丝线。”
“区区万箭穿心之苦,本将军还是受得住的。”枭说道。
“如此便好。”潋月的手指在连接的丝线上轻轻波动了一下,那丝线的两端竟是蓦然同时刺进了他二人的臂中,红色的痕迹蔓延而对接。
床上的怪物咳嗽了两声,枭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丝线如同针扎,没什么痛痒,可那样如同针扎的疼痛却在从最开始地方绵密的扩散着。
王的呼吸似乎缓缓轻松了起来,枭的神色却是蓦然突变,那一瞬间的如同重锤重击心脏的疼痛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被砸烂,但低头时胸膛处却是完好无损的。
他的脸色不复镇定,眉头深深拧起,脸上青筋直迸,而那样的重击不只一下,就像是有一只手在反复揉捏着那里,让他浑身的呼吸停滞。
身体预警的想要后退,却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扣住了肩膀。
枭回头,只见两位士兵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而腿更是直接被人抱住。
痛苦好像让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弯折扭曲,枭想要挣扎,身体却被缚上了铁链,为首的宫人行礼道:“将军恕罪,还请等引渡完成。”
枭满目赤红的看向了床上的王,浑身的力道挣扎,却被更多的人制住,只能连带着身上的铁链一同跪在了地上。
汗水如同雨下,沙场上的刀剑无眼都未能使他疼到如此的意识模糊。
手指抓着地,枭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坐在床榻那一身圣洁之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他唇角的笑意,但眨去那片模糊时,却看到了那双眸中深深的担忧之色。
一个人会疼晕过去吗?会。
但枭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一种比刀剑穿过身体还要剧烈难忍的疼痛,让人恨不得抓破自己的身体,意识即使昏过去,又不断因为这样的疼痛而醒过来,处于半梦半醒,半生半死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终结。
那顽强的男人躺在了地上再无挣扎迹象,只有浑身不断抽搐颤抖之时,之前压制着他的士兵才大松了一口气起身,仍然牢牢按着他。
“王觉得如何了?”潋月看着床上的怪物询问道。
“好多了。”王的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沙哑,甚至动着身体也不会再流血覆盖。“国师之法果然有效。”
“王请不要着急,还需一个时辰。”潋月见他试图起身道。
“好……”王松了一口气,语气都变得畅快和缓了起来。
夕阳落下,夜色已起,天空中星辰密布,殿门从内打开,宫人送出行礼道:“国师请上步撵慢行。”
“切记我的叮嘱,忍过这一个月,便可脱胎换骨。”潋月登上步撵时道。
“是。”宫人行礼道,“王必然不会懈怠分毫。”
“那便好。”潋月坐定道。
侍从抬着他离开,宫人匆匆入内,有将枭抬往偏殿者,亦有匆匆去烧热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