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情根深种[快穿](630)+番外
“这桶有些小了。”潋月转身趴在了桶沿上道。
“你想要多大?”宗阙将温水小心从他的头上淋下。
“起码要能容下我们两个。”潋月眨了眨睫毛上的水珠笑道,“你觉得呢?”
“好。”宗阙答应道。
月上柳梢,烛火轻晃,宗阙抱着满身还带着热气的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你这能力倒是方便,省了好多麻烦。”潋月被放在床上时轻绕着自己的发丝道。
他能祈雨,却不能控水,可面前的人却能控制极细微的水流,让发丝可以直接变干。
“嗯。”宗阙应了一声,托住了他的颊。
潋月抬眸,已被靠近的人吻住,吻是深吻,一时让人错愕,腰身后颈已被扣紧。
烛火轻晃,透过半睁的眸,氤氲的让人心乱。
“不是说不要?”潋月躺在榻上,扶着他的肩膀看着眸中极为深邃的人道。
往日祈雨,必需祭品,但此时他觉得自己才像那个祭品,沐浴更衣,毫无抵抗能力的躺在此处,让人轻吻怜爱。
“你恢复之前我不会要你。”宗阙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顺着那处落在了他的颈侧。
“所以现在是尝尝味道?”潋月搂住他的肩膀笑道,“龙性本淫,真的能忍得住吗?”
“嗯。”宗阙应了一声,扣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他想要他,从前他总是束手束脚,如今不会了。
烛火亮了许久才熄灭。
……
清晨在鸟鸣声中到来,榻上躺着的人轻轻动了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抓握着,眉头轻拧,蓦然睁开眼睛,在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眸中的狠厉转为了茫然之色。
散落的发丝在床榻之上逶迤而过,随着人起身而垂落在了胸前身后。
潋月掀开了床帐,打算下床时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反复打量了一下,竟未看到昨夜小龙留下的痕迹。
虽然他满心的阴谋诡计,但这副皮囊还是相当招人喜欢的,小龙虽然未曾做到底,却是亲了又亲,可见喜欢的紧。
他穿上了鞋子,随手拿上外衣起身,发现昨日的无力感已消失,胸口的闷痛感也早已消失不见。
外衣披上,潋月打开门时眼睛轻轻眯了一下,看清了此处的景色。
绿柳如茵,垂落周遭,青草连接湖畔,而那一片的湖泊映着远山和蓝天,绿的十分剔透。
鸟雀在树梢上跳跃鸣叫,几只水鸟飞过,此处虽不及圣地所见的王城繁华,可比起那方人造的庭院,实在是开阔到了极致。
左右寂静,不见昨日同寝之人,潋月索性下了台阶,踩在有些软的草地上,朝着湖边走了过去。
远看水是绿的,到了近处却清澈的几可见底,柳枝垂落,有一部分浸泡在了其中,随着风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水极远,一眼似望不到边,其上有些许烟雾寥寥,萦绕远山之间,昨夜所见的波光粼粼便是此处的湖水。
他撩过柳枝,肩膀上却落下了一只小小的鸟雀歪头看着他,潋月伸手挥去笑道:“勿与我太亲近,这里的主人可是小心眼的很,若生气了,将你生吞了都是有可能的。”
两声鹤鸣声从远方响起,潋月抬头时听见了落在身后的脚步声:“你瞧,被发现了。”
他的话音落,已被从身后抱住了:“何时起来的?”
“刚起。”潋月侧眸,看着身后的人道,“怎得把它们带过来了?”
交错落在湖边的仙鹤亲密的交颈,连叫了两声,正是从前庭院中的那两只。
“你若不喜欢,可以煮了吃。”宗阙说道。
“我倒不甚饿。”潋月看着他道,“你倒是大胆,失了龙珠还敢往那处跑,若真是失手被捕,我便是想救你,也只剩一副骨头了。”
“你说话倒比从前别扭许多。”宗阙说道。
潋月愣了一下笑道:“或许是长出了不太多的良心,又或许是我如今身边无人,自然不能如从前一般放肆,识时务者为俊杰。”
“龙珠给了你,便是同生共死。”宗阙说道。
潋月略微沉吟:“也就是说,你若是死了,我不管在何处,都得一起死?”
“嗯。”宗阙应道。
“哦?这个我喜欢。”潋月轻轻挑眉,往后轻倚,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道,“玄。”
“嗯。”宗阙应道。
“此处风景极好,但我站的累得很。”潋月笑道,“你变成蛇予我靠一靠。”
“你还未净面。”宗阙说道。
“你昨夜亲了半宿,还在乎这么大点儿的地方?”潋月笑道。
宗阙:“……”
第179章 白玉非菩提(15)
远离朝局, 湖畔的日子属实有些清闲,不知是不是龙珠入体的缘故,潋月倒不需食一日三餐, 腹中也无饥饿之感。
传闻有言, 若得真龙之珠, 可获长生,谁不知他能够活到何时,但无需日日进食的确是真的。
无了三餐之忧, 潋月亦无什么口舌之欲,闲时在湖畔散散步, 或是翻阅一些画本书籍, 除了穿衣茶水需自己经手外,属实是无需操心任何事情。
此处屋舍拔地而起, 以竹制成,虽不如何华丽,却很宽敞雅致,内设床榻衣柜, 外有茶室书架,临窗一观,便可看到湖畔风景,清新怡人。
两只仙鹤湖畔采水,每每交颈长鸣,声音远去, 倒比在圣地之中敞亮许多。
而屋舍之中的很多东西都在添置着, 共寝之人每每离开, 会带回来一些书籍衣物, 填充着原本略显空旷的此处。
或是会亲自动手, 那一堆木头敲敲打打,竟是真能成型摆放在屋中,比之买来的东西还要精美。
刮动木头的声音传来时,潋月放下了手头的书,拢好外袍出门,看着正坐在屋外廊下,细细雕琢的人时走了过去,衣袍随蹲身而逶迤,他伏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琴,你原本的那一把被烧毁了。”宗阙停下手头的动作回头,伏在肩上之人居于此处时似乎不好戴冠,每每以发带束发,内里有衣物,外出便不爱着好外袍。
虽不再是国师,他仍是满身的圣洁,只是多了几分闲适和风流之意。
从王权争斗之中脱身,他却似乎适应的极快。
“你还会做琴,小龙到底背着我偷偷藏了多少本事?”潋月撑在他的肩膀上笑道。
“很多。”宗阙说道。
“嗯?”潋月看着他笑道,“看来跟着我,耳濡目染的很彻底。”
“近朱者赤。”宗阙取过帕子擦了一下手,拉住他的手腕环过了自己的肩膀道,“既是来了,就先待在此处吧。”
潋月看着他重新垂下的眸,环着他的脖颈笑道:“想让我待在此处陪着你?”
“嗯。”宗阙应道,继续雕琢着手中的桐木。
木屑一丝一丝的落下,然后被那双手轻轻抚去,虽只有细微边角有其形,潋月却知道它若做好了,必然不输于自己先前的那一把。
小龙做事总是很认真的,从出生时起到现在,总是很认真,认真到让人想要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