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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渣虫觉醒笔记(29)

作者: 我算什么小饼干 阅读记录

群里又是一片哀嚎。

不受宠的雌虫一年难得见雄主几次,有些军雌上了战场,死外边了雄虫都不知道,讣告发回来都不一定有人接,分开一下下还要告别,这得是多受宠啊?

屏幕上刷了一片:“嫉妒了嫉妒了嫉妒了。”

楚辞岔开话题:“我们还是说说策划吧,比如我们这个组是负责什么的?”

同事们告诉楚辞,由于他那版策划确实引人注目,高层已经拨了大笔经费,他们项目组正是紧急抽调过来,围绕此项目展开的,而楚辞作为项目的提起人,意外在入职第一天成为了组内的灵魂人物。

他有心给这些雌虫科普地球上的游戏策划流程,比如目标群体的确定,如何选材等等,这些东西在地球是基础知识,对不重视文娱项目的虫族而言却很是新奇,不少虫举手提问,等楚辞粗略讲完,已经是大中午了。

而相隔半个主星的军部,诺维尔刚刚处理完基础事务。

他将桌上的文件扣好,递给副官伊塔,此时办公室的门响了三声,另一个副官伊斯走进来,面带不安,他轻声道:“长官,有客找,安排在会议室了,您什么时候过去?”

诺维尔有两位副官,伊塔主内,负责军部内部文件的收发整理和人员往来,伊斯主外,负责外部事务的协商和访客登记,诺维尔头也不抬:“是教管所的虫到了?”

如果是别的访客,伊斯会先和诺维尔确定时间,等少将有空的时候再接待,只有教管所的虫例外,他们背靠雄虫保护协会,地位超然,哪怕诺维尔是少将,也要乖乖跟着他们的节奏走。

“……是的。”伊斯露出了两分担忧:“少将您该怎么办?”

“没事,例行检查而已。”诺维尔合上钢笔,将披着的白金色大衣拢好,一丝不苟地扣到最高一颗扣子,少将的勋章别在他的左肩,暗金色的绶带垂下来,整个装扮冷肃又端庄,好像他不是要接受责难和检查,而是出席极为重要的会议。

伊塔和伊斯对视一眼:“虽然说是例行检查,但依照您的情况,恐怕教管所会在所有考察表上签不合格的,到时候雄虫看见了这份考察,觉得您仍未悔改,您该怎么办?”

“……不会。”诺维尔拉紧衣摆,轻声道:“雄虫不会让我再去教管所的。”

即使他并未承宠,即使他后颈的虫纹暗淡,即使他的精神海岌岌可危,即使他的考察等级全部是不合格,即使雄虫到了现在,仍旧不愿意碰他。

诺维尔不知道是说给伊塔伊斯还是说给自己,他的指尖微微颤抖,迫切想要抓住什么坚定这份信念,他轻声的重复:“他不会让我再去教管所的。”

楚辞不会让他去教管所的,对吧?

第20章 七日追溯

伊塔和伊斯跟着诺维尔走到会议室门口,替他拉开大门,目送少将步入会议室后,便默默退了出去。

他们扣好门锁,不忍再看。

教管所是悬在所有雌虫头上的利刃,对上他们的雌虫轻则遍体鳞伤,重则残忍流放,他们不认为少将会是少有的例外。

更何况即使诺维尔有意遮掩,他后颈的虫纹也是做不了假的,那样灰黑色的,丑陋的痕迹,教管所一看就知道,这只雌虫在被放出来的七天内没有受到任何宠幸。

一个连宠幸都没有的罪雌,有什么资格坐稳雌君之位呢?

伊塔和伊斯暗自神伤,身后忽然走来了一位身形高挑的雌虫,他穿着长款黑金纹风衣,十二枚肩章依次排列,闪闪发光,伊塔和伊斯连忙行礼:“上将……”

“嘘。”艾尔文比了个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两虫和他进入旁边的办公室,然后调出了会议室的摄像头。

室内,教管所的惩戒官向诺维尔点头致意,然后道:“请阁下撩开头发,让我们看看后颈的虫纹吧?”

雌虫的后颈有一片瑰丽的虫纹,平常被领子和头发遮掩,并不轻易示人,既是隐私也是要害,诺维尔微微一顿,单手束起头发,将那片皮肤暴露在刑官的视线之下。

刑官握住诺维尔束发的手,向一旁拨开,仔细地巡视着雌虫的后颈:“很显然,少将,您的雄主并没有宠幸你。”

诺维尔单手捏紧衣摆,语调平缓:“是的阁下,如您所见。”

刑官调出一张表,在亲密度一行勾选:“极其不亲密。”

“好了少将,再让我们继续第二项检查。”刑官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将两枚电极贴片贴上诺维尔的额角:“您的精神海状况如何?”

诺维尔道:“……还好。”

他话音刚落,机器的指针飞速旋转起来,最后落在了鲜红的‘危’区。

刑官笑了:“这就是还好吗?诺维尔少将?”

他在报表的驯服和坦诚一行勾选‘不驯服’和‘不坦诚’,微微耸肩:“很抱歉少将,您的嘴硬为您赚的了两项‘不’的评价,希望您的雄主不会因此质疑您的品性。”

诺维尔抿住了唇。

虫族的雄虫在家中就是土皇帝,最不能容忍欺瞒和违逆,这两项被勾选上‘不’,基本就是被判了死刑。

接下来是几项激素和生殖方面的常规检查,没有太大的问题,刑官合上报表:“少将,硬性指标已经测试完毕了,如您所见,成绩并不好,接下来是软性指标。”

诺维尔道:“……是。”

刑官展开另外一张表格:“少将,我需要知道您是否已经深刻反思了您的错误,现在请您跪下,向我陈述您当时的罪过。”

这一段是固定的,每一个出了教管所的雌虫都要经历,诺维尔打好了腹稿,他维持着淡漠的表情,娓娓叙述:“我不该将雄主留在栏杆高度不够的二楼,独自前往前往厨房做饭,更不该在明知道雄虫刚刚睡醒,没有足够自我保护能力的情况下让雄主离开视野,同时,在厨房做饭期间,我……”

“抱歉打断一下。”刑官皱眉:“少将,我说了,请您跪下,在您反思错误的期间,您不该这样站着,难道在雄主面前反省的时候,你也如此倨傲吗?”

诺维尔静默片刻,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下跪。

楚辞说过,他无需下跪。

刑官平静地和他对视,三秒之后笑出了声,他重新调出上一张报表,涂去了‘不驯服’的选项,改成了‘极其不驯服’。

“军雌总是这么的野性难驯。”刑官摇头:“总要吃点苦头,才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说着,他伸手去扯诺维尔,压住他的肩膀,想要扣着他屈膝。

诺维尔是军雌,还是少将,他驾驶过最难控制的歼星舰,也穿越过连天的陨石带和炮火,如果他不愿意,刑官当然不能压着他下跪。

刑官扯着他的手腕一用力,没把诺维尔带倒,自己却斜着跌在了沙发上,指甲从两人相握的地方划过,带出一道鲜红的血线。

滚烫的血液凝在指尖,诺维尔垂头,看见了肉痕翻卷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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