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姆妈两个人手镯项链戒指三件套,绝对有分量。
婆婆是知识分子,给她买的话,就不要太大了,樊琪打算挑一件宝石镶嵌首饰。
她正在对比一颗蓝宝石吊坠和一颗祖母绿吊坠,不知道哪一个薛老师会更喜欢?不选了不选了,不如两件一起掌了?她喜欢就全给她了,不喜欢就自己要了。
樊琪让柜员给她包起来,正在等结账,她看见头发略带花白的冯世昌挽着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姑娘进来,那位姑娘依偎在冯世昌身边,腹部很明显了。
这位冯世昌不是一直说是跟二太太是真爱吗?大儿子不肯回去,小儿子有了男朋友远走高飞,这是准备另外开一个小号了?
樊琪不去管这些闲事,大采购之后开车回家,上楼整理行李,没多久,陈至谦回来直接上楼来。
跟她一起整理东西,陈至谦告诉她天禾的债务重组计划,有眉目了。天禾目前的债务转化为股权,然后王老板来以当前的股价收购天禾的这些股权。
等重组成功,冯学明就能从天禾抽身出来。
“冯学明跟我说,那天我戳穿了他们祖孙之间的遮羞布之后,刘襄年到今天都没理睬他。”
“刘襄年不理睬他,还能理睬谁?他又不是冯世昌,还能找年轻姑娘继续生,他身边就冯学明一个亲人了。”樊琪把今天看见冯世昌和那个年轻姑娘的事,告诉了他。
陈至谦摇头: “港城这些有钱人是真乱,算了,算了!我们早点回家。看看相濡以沫的爸妈,会感觉舒服很多。”
也是!
第三天一大早,闹钟叫醒了小夫妻俩,早上八点的航班,六点天钥的车就会过来。
两人快速起床,准备去机场,临走时,陈至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有没有在行李里放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回家去要准备那么多东西,他说那个东西,是什么?“套子。”陈至谦问,这次她有两天假期,行李他都没管。
樊琪拍了拍脑袋,连忙抽来床头柜,拿出两个盒子,一个是空的,一个里面就剩下两个了。“路上到便利店里去买?”樊琪问他。“你还要找便利店,还要停下来。”
也是,这里是富人区,住宅稀疏,边上也没便利店,开车出去,还要停也耽误时间,樊琪说:“等回上海再买呗!”
“内地这种东西只有免费派发,没得买。到时候,咱们俩谁去街道计生办领?橡胶工业现在可没那么发达,就是领了,你愿意用吗?”
“那怎么办?其实也就回去十来天不到,要不就这两个,咱就凑合凑合?”樊琪建议。
陈至谦走进衣帽间,打开了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那个盒子,这个盒子拿过来之后,就被她藏了起来,生怕陈至谦哪一天想起来要用里面的东西。所以就算是里面的套子都没用过。
只见陈至谦从里面挑了几小盒套子出来。这个礼盒主打少而全,每个品种就给了三个,她见他挑了超薄的、凸点的和夜光的。前面两个也就算了,樊琪拿着夜光的那个,一脸嫌弃地看他: “你还拿这个?”
“这几个是最正常的,至少它跟普通的没太大区别,其他几个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樊琪看盒子里剩下的几盒,一盒比一盒……有特点,一盒比一盒离谱。樊琪把三小盒和那两个零散
的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塞进了背包里,准备出发。
到了机场,这次他们带的东西很多需要进行申报,樊琪已经把需要申报的东西放在了随身的背包里,两人一起去填写申报单。
到查验环节樊琪要拿出随身带的东西,她往外拿东西,一个不小心, “啪嗒”透明的小塑料袋掉了出来,想到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这个“啪嗒”声,就跟她的心掉下来似的。
陈至谦连忙把掉在地上的东西给捡了起来塞进了包里。
樊琪只觉得边上的所有眼睛都盯着她看,心里是草泥马在狂奔,刚才这个王八蛋提醒她干嘛?不拿就不拿了,就特么十来天,不做会死吗?这下好了吧?等着那些报纸起惊悚的标题吧!
贵重物品和现金核对完成,海关放行,陈至谦拖着樊琪往里走,樊琪反应过来伸手掐她的腰:“都怪你!”
“没事,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别人没注意到的,你分得清这是香皂还是速溶咖啡吗?”陈至谦让她淡定。
他说得也是,是自己做贼心虚。樊琪安慰自己别一惊一乍的,她跟着他一起上飞机。
这架飞机就是庄玲玲的飞机厂首批交付的,樊琪在位子上看到了天钥的掌上游戏机,路上有了掌上游戏机,再说陈至谦已经安慰她了,他说得很有道理,她也认为是自己瞎担心了。
一路上打打游戏,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飞机要降落了,樊琪从舷窗望出去,机场附近是大片的农田,这个机场好小啊!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上海吗?
第133章 番外二
飞机落地,陈至谦展开大衣,让她穿上。
下飞机,整个机场大厅里没有暖气,一股子熟悉的寒冷。申报进关,樊琪见到了等在那里的陈爸。
陈钦贤看到儿子儿媳,猛烈地招手,接过她手里的提包和箱子: “路上累了吧?”“还好,其实时间不长。”
“刚好回家吃饭。”
樊琪和陈至谦跟着陈爸上了他从学校里借来的面包车。
陈至谦上车就从包里拿出两包香烟一袋巧克力: “方师傅,谢谢哦!”“小陈啊!你不要太客气的呀!”
“要的,要的。”陈至谦说。
“陈教授,那时候小陈和小樊结婚,还是我开的车子,两个小家伙可没现在这么气派,到底是港城洋气啊!把人养得,老有味道了。”方师傅开着车说。
陈钦贤心里高兴,嘴里谦虚: “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要是也这么穿,个么腔势也浓的呀!”
“我就算了,我那个儿子,天天穿条喇叭裤把屁股包得跟鸡屁股似的,抱着个录音机,蹦擦擦跳迪斯科。还跟我说这叫洋气,时髦。真的当我老头子不懂什么叫洋气吗?像小陈、小樊这样穿得正正经经,看上去特别舒服,好看!那才叫洋气。”
在粤语世界里待久了,再听见这么亲切的口音,说着这么有趣的话,樊琪忍不住笑出来。
“小樊,你笑什么啦?我说得对不吧?你看看那个男小孩,还穿个长筒靴,烫个头,不二不三的。”
樊琪往窗外看去,港城街头穿衣多姿多彩,各有特色,现在看这里的街头,男男女女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梧桐树下的街道上,有时候确实会走过一两个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说真的很潮的年轻男女,但是没有方师傅说得那么夸张。
这是没有那么多摩天大楼的上海,从虹桥机场过来,一路上有方方正正,一板一眼的新村,还有颇有味道的石库门房子。
陈钦贤跟方师傅说:“方师傅,谢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