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靠开马甲一统天下(488)
玄都也像只轻巧的猫一样从栏杆边跃过来:“装了这么久的神灵我都累了,一挑五,你们用武器溅起来的水碰到我算我输,输了答应你们一人一个条件哦~”
『垂馨千祀』小队:“???”
(五脸懵逼)(回过神来)(互相对视邪恶笑)(眼里燃起小火苗)(五人包抄)(五人被掀翻)(五人爬起来使用战略)(五人被掀翻)(五人爬起来改方案)(五人被掀翻)(开始摇人)(战斗结束)
闻讯而来的璇霄迅速地结束了这场战斗,将六个人挨个赶到了廊下。
『垂馨千祀』小队:“……”
缩手缩脚,自主罚站。
面若冰霜的大师兄挨个抓着手腕,让五个人都享受了一番“云遮雾绕”,熟练程度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蓬莱的出门必备技能。
“大师兄,你把我落下了———”在『垂馨千祀』小队五个人都被烘干后,玄都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他懒洋洋地举着手,像一只不服气的狸奴,“我还湿着呢!”
璇霄看着他,脸上露出点头痛的表情:“带弟子要沉稳要温和,教导要循序渐进,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他心累地叹了口气:“不是让你在雨里遛着他们玩儿啊。”
“我之前不是在学你嘛~”玄都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目光落在『垂馨千祀』小队身上,眼里是全然的不服气,“结果他们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垂馨千祀』小队恍然大悟!
『垂馨千祀』小队茅塞顿开!
合着之前玄都那一晃即逝、差点把他们吓死、不同以往的的沉稳,是听了大师兄的话!!
“之前有那么好一个机会我没有珍惜……”乔如霜幽幽地问,“现在让你改回去还来得及吗?”
“这个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哦~”玄都竖起手指在她面前摇了摇,脸上露出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过期不候啦,霜霜~”
乔如霜:“……”
她缓缓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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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气他们,他们最近够累了。”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蓬莱大师兄璇霄拉住了还想继续嘴炮的玄都,内力发动,升腾起的水汽倾刻间挡住了双方的视线,避免了新一轮的“战争”。
水汽缭绕间,是五道传音入密———
“玄都最近演神灵化身演得辛苦,行事若有不妥,我代他向你们道歉,你们之后的教导,由我接手。”
玄都已经通过各种令人抓狂的“捉弄”测出了玩家的极限和身体数据,确定了他们以后的发展方向,也给他们打好了一定基础,后续系统化的教导由玄都来做就不太合适了,璇霄接手才更顺理成章。
但这种煞费苦心的安排,『垂馨千祀』小队并不知情。
不知前因后果的小队成员只能隔着缭绕的水汽,磨着牙在心头愤愤,他们终于知道玄都这个性格除了能力超绝外还没被人打死的原因了———
大师兄!你就可劲儿地惯吧!!
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
水汽散去,玄都看见了五张隐约带着咬牙切齿神色的面庞。
他看了看璇霄,又看了看『垂馨千祀』小队,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上露出一个欠扁的笑:“不是在为你们训我吗?你们怎么还气上了?替我气的呀?”
他做出一个夸张的捧心动作:“我好感动呀!”
『垂馨千祀』小队:“???”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之前在廊下那一层因为神灵化身的事被不断宣扬而蒙在心上的隐约阴霾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垂馨千祀』小队一个二个只想把某个欠扁的人捞出来打一顿,只可惜一挑五回回都被掀翻。
在他们咯吱磨牙的时候,已经被烘干了浑身衣服的玄都懒洋洋地找了个位置窝下来,眼睫一掀,告诉了他们一条石破天惊的讯息:
“因为我们神灵化身求雨的事越传越广,已经传到楚王那里了。出于对我们的好奇,他下旨宣我们入宫,旨意上午到的,下午就要出发,一大群人在外面等着呢~”
在小队成员迅速僵硬的神色中,玄都眨了眨眼睛:“怎么?够刺激吧?”
破云来捂住了胸口:“队长,给我来颗速效救心丸!”
乔如霜腿一软:“真是刺激过头了哈……”
柳长春差点来了个360度转身闪到了腰。
只有贺明朝和鬼卿还勉强稳得住。
但与这噩耗同来的,是他们心中对小楚王生起的一点隐晦同情。
就玄都那折腾人的手段———
『垂馨千祀』小队想了想,在群聊里一人发了一个可以敲的电子木鱼。
功德+1,功德+1……
玄都如果以后造孽,功德扣他自己的,和他们小队———
没!有!关!系!
第311章 太后被囚
◎一朝天子一朝臣。◎
卫国一连下了数日的雨,建筑也好,衣裳也好,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潮气。
天气愈发冷了,只要出行,流淌的雨水就会将衣摆弄得半湿,泥泞在地上肆意蔓延,走动时寒气直往骨子里钻。
卫皇后……现在应该称为卫太后,她已经在窗边一连坐了两日,手边摆放着的清茶早已冷却,一丝热气也无。
卫太后问:“晔儿今日还是没来?”
一直小心侍奉在她身边的莫姑姑垂眸:“未曾听闻陛下亲至的消息。”
“两日了……”卫太后抚摸手腕上佛珠的动作一顿,“难不成他还在怨我?”
温润的木质佛珠在她的手腕上一圈圈缠绕,却怎么也暖不了她越来越下沉的心:“我都是为他好,他怎么就是不理解呢!”
“刚登基的时候不是很好吗,晨昏定省……”她说着说着语速慢下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很美好的画面,“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阿莫。”卫太后因为回忆起美好画面而上扬的嘴角顷刻垮下,“你说……是不是晔儿身边有人在挑唆?”
莫姑姑不敢妄议当今陛下,但太后一直盯着她,她沉默了许久,终是说了一句有些僭越的话:“娘娘,太子已经是皇帝了。”
一国之君,哪容得旁人对他指手画脚?
“对,晔儿是皇帝,可他也是我的孩子。”
卫太后目光看向窗外绵延的雨幕,好像回到了几月之前那场流血厮杀———那同样是个下雨天。
“我为他殚精竭虑,步步为营,铲除了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他怎么就不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卫太后拨弄着手腕上的佛珠,那是在卫晔登基不久后,她从卫国广乐中最有名的佛寺里求来的,“那个位置谁都想要,因为一时的心软而留情,才是这世间最愚蠢的行为。”
她说:“我都是为他好,他怎么就是不懂?”
“儿女都是债啊……”她叹息。
莫姑姑觉得她从小侍奉到大的娘娘已经走入了迷障里,她想要劝解,但又只是一介仆从,不能、也不敢开口,她的唇张了又合,最后只能牢牢地闭上,像合上的蚌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