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始皇真不是我爹?(388)+番外
没想到四位公子依旧很淡定地打太极。
赵国赵歇冷笑着补充一句,“在外,我们是承诺给姬成复仇,一日是复仇,一年,十年也是复仇,我们并未违背誓言。”
郑孟气得不行,气极反笑道:“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大秦起义联盟军,你们这些人,当的当上了秦吏,当的当上了个乡长,有荣华富贵在,看着兵强马壮,实际上却瞻前顾后,懦弱无比。还不如张良公子单枪匹马去复仇来得有勇气!
我也告诫一句,若一直踌躇不前,只想等虚无缥缈的气运、天惩,迟早是被暴秦蚕食殆尽。”
说完,郑孟甩袖离去。
众人微微皱起眉。
有人讥讽道:“还投奔张良?赞他单枪匹马?张良若不是有楚国项家资助撑着,能在匈奴掀起什么风浪?”
“张郎君是大才。若无他,我们与羌族、匈奴也搭不上关系。”
吴芮忽然开口道,“郑郎君是姬公子的门客谋臣,谋主身亡,他会如此,倒也能理解。”
其他几位公子齐齐沉默。
他们虽然很不满郑孟的冒犯,但他们都是身处谋主的位置,换位思考一下,自然希望谋臣能像郑孟这样至死不渝,忠心耿耿。所以便不再做声。
郑孟只是一介门客,他暴怒离去,大家也就当个谈资笑笑。
他们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张婴身上。
认为这是一枚极佳的棋子。
就看要下在何处。
吴芮正在与众人说,要不要立刻将消息放出去,混淆暴秦的视野,如今暴君不在咸阳宫,咸阳可能都会乱,他们也能趁机做点事。
齐国田家人忽然道:“吴郎君。若将张婴的消息用在此处,我认为不妥。暴君是有可能退兵,但也有可能加强封锁,查找消息是从何处泄露,我们危也。
另外,嬴政三四十个子嗣,再多一个受宠的又如何,只要暴君不死,咸阳就不可能乱,我们也找不到好的机会。
所以,这么好的棋子用在此处,这…
…杀鸡焉用牛刀啊!”
吴芮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半晌,道:“那你道如何?”
“韩、楚捏着这条线索,他们无非是希望用血缘、亲缘拉拢张婴,让他能成为韩楚的人,最后手刃暴君。但我觉得不合适。”
齐国田家人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案几,道,“韩楚太天真了,那么点小恩小惠,怎么比得过暴君给予的这些东西。他们真的能笼络张婴?让他刺杀暴君吗?”
四位公子同时沉默,此话在理,暴君这泼天的宠信,他们都会动摇,不信那小子不动摇。
赵国赵歇道:“那你的意思是?”
齐国田公子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张婴成为我们的一条后路?”
赵歇嗤笑一声道:“这不是与韩、楚两国的方法一样么,笼络,他们都将小公子送过去做玩伴了,我们还能怎么笼络,留后路?”
“那当然不一样!韩、楚是想将张婴作为刺向大秦最后的利刃。我们不,毕竟大秦气运何时到尽头尚未可知,我是要将他作为真正的退路。”
齐国田家人几乎是明示了。他担心万一反秦不成功,就提前给自己安排一个可以跑路的途径。
其他三国的公子齐刷刷皱起眉。
但因为反秦情绪最激烈的楚人不在,所以没有人率先破口大骂,反而脸上各有成算。
这也给了齐国田家人继续说下去的时间。
齐国田家人笑了笑,补充道:“诸位,暴君若知晓张婴是他孙儿,以他多疑的性格,必将大秦境内查个底朝天。而这,就是我等的机会!”
吴芮一愣,下意识开口道:“何意?”
齐国田家人沾水在案几上写了两个字,“外戚”。
众人:!!!
胆大包天,但,但又好像有点意思。
第153章
张婴不知晓居然有人想要给他无中生外戚。
此刻,他趴在晃晃荡荡的商船甲板上,满脑子都在想即将启程回咸阳了,但扶苏布置的有关“大秦大商户”的作业还是没有头绪,嬴政点拨让他守在港口,但他守着了啊!依旧啥也没看见。
“小郎君。”
低沉的嗓音响起,“长安乡的工匠们行囊已经收拾好了,他们有人来问,真的不需要多留些人守着酿酒厂吗?万一被百越人学去酿酒技术可怎么办?”
张婴抬起头,恰好看见脸色苍白的章邯。
他起身,连忙扯着对方来到另外一处躺椅前,道:“怎么是你过来了,快快躺下,哎,你伤得那么重,我回去都不知道如何与章老丈交代。”
章邯这一次跟着嬴政御驾亲征,不光杀敌过五十,而且还在一次战役中率领数百人偷袭西欧联盟军,逼杀了对方一员大将毋波,立下赫赫战功,直接被提拔为章百将。
但也因为与毋波单兵厮杀,胸前被对方狠狠地砍了一刀,昏厥了好些日子才醒过来。
章邯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羞色,急忙道:“小福星,是末将学艺不精,阿父绝不会怪小郎君分毫。”
“行了行了!闭嘴休息吧大功臣!我知道你看重军功,但也别满脑子都是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爵位差不多就行,命重要,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张婴连忙将章邯重新摁下去躺好,“工匠那边我会去说,酿酒厂留在这没事,会令果酒不涩口的技术并未留在百越,是每月派人送来成品。退一万步说,即便真让他们折腾出来,也无妨。”
章邯瞪大眼,肚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想劝小福星别对那些人太好了。
但他刚想好,就见张婴又重新拿起朱笔,抓耳挠腮在思考,他又不敢出声打扰。
但章邯不敢,不代表其他人不敢。
如桥一路小跑上甲板,开口道:“你窝在这三天了,都没下船,是为了写什么呢?”
张婴将空无一字的竹简露给如桥看,道:“什么也没写。”
如桥道:“这样啊!哎,我发现一个轻松赚钱的好方法,你要不要试试看?”
“什么轻松赚钱?”
张婴迷惑地看着如桥,“你还要赚钱?”
“我怎么不要!按你的话说,不能让跟着自己的人喝西北风呀。”
如桥白眼都快差翻上天了,语气酸酸的,“你以为谁都能像小福星一样,随便捣鼓一个东西出来,就令大秦上下无数人追捧,不用费力,一群人给你送钱吗?”
“那是!”张婴点点头,冲如桥得意地笑了笑,“嘿嘿,羡慕吧。”
如桥气得一个仰倒,“你”“你”了半天,但很快自己又笑出声。
他反手扯住张婴往外走,兴冲冲地往外走,道:“走!阿兄兄给你展示一下我的门路。龙有龙道,鼠有鼠道嘛。”显然,他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和张婴这样打打闹闹。
张婴调侃了一句道:“咦,如桥竟自称为鼠?”
如桥再次气鼓鼓地瞪着张婴,哼了一声,但也没有放开张婴的手臂,只嘴上嘟囔着道:“你再说我,我就要将这话跟仲父说了,说你说仲父是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