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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夫君登基前/碎金(141)

其他人只嘻嘻哈哈看着。严笑居然也在这边鬼混,叉着腰笑看他们兄弟胡闹。

叶碎金过去喝道:“干嘛呢?十郎你身上不是有伤口吗?”

“六姐!”十郎勒着五郎脖子,“五哥有情书,不给我们看。”

“别胡说!哪来的情书。”五郎满脸通红,“问平安的书信罢了。”

原来是补给车队带来了五郎未婚妻的书信。

五郎原定这个月成亲的。这是过年的时候商定的事。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叶四叔和叶碎金还商量过这个事。

“不想提前,也不愿意留下成亲。”叶四叔嘿嘿嘿,“这小子……”

不想提前是怕仓促,不想留下成亲是因为重要的人物都不在,怕婚礼简陋了。

全是怕委屈了新娘子。

女方家为什么这么催促成亲,五郎心里也明白的。所以想给自己的未婚妻做脸,希望到时候婚礼,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能去。

最最关键是叶碎金能去。

所以便将婚礼推迟了,决定等均州平定,再成亲。

“人家未婚夫妻通信,你们看什么看。”叶碎金笑骂,“滚。”

七郎九郎一人挨了一脚,十郎跳得快,从五郎背上蹦下来,没挨着。

七郎九郎追打他:“你凭什么!”

笑着跑了。

叶碎金问:“兰娘是不是很担心你?”

五郎脸红红,但也承认了:“嗯,她的性子是有些伤春悲秋的。”

叶碎金的面容在火光中十分温柔:“捡些好的与她说,别让她提心吊胆的,伤心神。”

五郎红着脸应了。

叶碎金转身就给十二娘写信,让辎重队带回去。

十二娘收到信十分惊讶。

她正好在叶家堡。因阿龟还小,四月里天气一阵冷一阵热的,怕挪动起来不好,四夫人和桐娘还没往比阳迁。

本来也计划,五郎的婚礼也在叶家堡办,办完了再一起过去比阳的。

十二娘去找四夫人。

四夫人正和桐娘一起逗阿龟。

十二娘扬起手里的信:“娘,你猜谁给我写信?”

“还有人给你写信?是陈令吗?”四夫人问。

十二娘的老师陈先生如今也是县令了,旁人也尊一声陈令。

“才不是。你肯定猜不到。”十二娘道,“是六姐。”

“你就吹吧。”四夫人压根不信,“六娘领兵打均州呢,哪有功夫给你这小丫头片子写信。”

六娘如今什么身份,不说日理万机,也得日理千机,至少也日理百机。

她们这些婶娘都没机会往她跟前凑呢。

“是真的,不信你看。”十二娘把信塞到四夫人手里,得意说,“六姐说兰娘姐姐婚期因故延迟,我小哥又作战在外,怕兰娘姐姐忧虑不安,生了病可不好。六姐派给我一个任务,叫我要教会兰娘姐姐骑马,带她散心。让她开开心心地等着成亲。”

四夫人一目十行地看完。

叶碎金还说,如果兰娘家问,就让十二娘直说是叶碎金的意思。

要知道,在邓州、唐州,根本无人敢违抗叶碎金的意思。

四夫人看完,一方面欣喜叶碎金对小儿媳的重视和与女儿的亲近,一方面又恼十二娘傻憨傻憨的,一点不懂后宅之道。

这等事不私下与她单独说,非当着她大嫂的面嚷嚷出来。

她看信的时候,桐娘抱着阿龟,也凑过来一并看了。

四夫人瞪了十二娘一眼,对桐娘道:“你看,六娘对我家,与别家不同的。耽搁了五郎的婚事,她都心里记挂着,还因为这个关心兰娘。毕竟兰娘还没过门,还不算咱们家的人。”

桐娘性子温柔,并不吃这些醋,何况她是大嫂。

她微笑:“兰娘又推迟婚礼,又要记挂五郎在外作战,不知道多吊心。让十二娘去陪陪兰娘,正好,还能让她们姑嫂早早熟悉起来。”

长媳温柔识大体,不与小儿媳争宠,四夫人心下宽慰。

又想起自家果真与别家不同,得六娘这般重视,不由得脸上生辉。

妥妥地压了妯娌们一头。

第91章 带娃

城定了, 当然要分饼了。

事先约定好了,延岑城打下来归叶家。但裴家一点没有含糊,实打实地出力了。

裴泽道:“凡战, 皆死战。”

每一战, 都当作必死之战来打。这是裴家军的军训。

叶家老少郎君们都颇感叹。

现在十郎也不嚷嚷着非要揍赵景文了。

拿赵景文换裴泽, 如今看来,是一笔超值的买卖。他们现在才看明白,而他们六姐, 当时就做了决断。

严笑报告裴泽:“他们换防了。来一群新瓜蛋子。走了几个营的老兵回邓州。”

裴泽沉吟道:“叶家,应该有兵六千。”

严笑又酸了:“他们养得起那么多人啊?”

两州之地若经营得好, 的确是养得起的。

严笑抱胸:“好家伙, 她这是来练兵来了?”

“自然。”裴泽道,“只有百战精兵,没有百练精兵。打仗,就是最好的练兵。”

如今邓州、唐州安稳, 为着练兵,被扫荡得连个剪径小贼都没有了, 都快夜不闭户了。均州有战事,最难打的延岑城已经攻克, 后面相对轻松,叶碎金当然要把新兵都拉出来遛一遛。

战场上走一圈,看到残尸断臂, 肠穿肚破, 吐一吐就吐习惯了。实在不行精神崩溃的就撤下去, 回去老实种田。战鼓响的时候敢后退的, 刀斧手阵前就斩了。

这样下来, 新兵就成了老兵。

裴泽关心的是:“她这些兵, 全脱产吗?”

严笑道:“不能吧?”

裴泽的兵全脱产,因他周边大小地缘纠纷太多,他的兵是专职作战的士兵。这也是房州不甚兴盛的原因之一,两三千的青壮劳力被固定在了军队中,不事生产。

但屯田兵的质素是真的没法和专职士兵相比的。但屯田又可使一地富足。

裴泽也不是不懂这些基本的道理,他好歹是出身节度使府的继承人。

懂和做得到,完全是两回事。他这条件就是不允许。

严笑道:“义父,等均州定下来,咱跟皇帝好好处,北边就安稳了。咱也能屯屯田。”

因此,叶碎金提议合谋均州,房州上下都是愿意的。利益驱动,比什么口头上的许诺、空画大饼都管用。

占了城,还得分赃,咳,不是……分配利益。

裴家军出力不小,若无他家,延岑城集中兵力防守一边,叶家军未必能拿得下城门。

均州治所就在延岑城,州库在这里。清点完毕,叶碎金也不小气,分的相当厚道。

严笑几个看过单子,都表示满意。

下次还合作。

叶碎金的脸皮相当厚。

“裴公。”她含情脉脉地道,“家中子弟,对裴公推崇备至,甚为敬仰,一个个恨不得裴公是自家长辈。”

裴泽对叶碎金这种热辣目光很警惕。他绷着脸:“你想要什么?”

叶碎金笑得灿烂:“他们都把裴公当长辈看,我想着,接下来攻打郧乡,让他们跟着裴公,好一睹裴公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