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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巷里(47)+番外

作者: 碎鸦 阅读记录

得,这成了她给江心亭送惊喜了。

陈釉不情不愿地嘀咕:“北湖公园吧……那儿花多树多,春天比较漂亮,人又不是很多,挺合适。”

北湖公园,当地人都叫“小北海”,其实就是个名字山寨,和北海公园八杆子打不着的地儿。绿植景观做得不错,但因为是最早建的公园,且湖水越来越绿越来越脏,后来也没有什么人会去玩,也就晨练大爷大妈爱去罢了。

但小情侣一起庆生,也不需要找什么热闹的地方,去那里岂不正合适?

陆鲜衣一想也是,目光里都是感激之情:“行!我就按你的主意准备!我先约她后天晚上去北湖公园,等她到了就在她面前把灯放了!”

陈釉心里想着:“妈的,闭嘴吧!我快羡慕哭了!”

嘴上却说:“好好好,就这么办吧!加油加油!为了爱!冲啊!”

楼下跑道上液泡走过,陈釉一嗓子吓得他抬头一看,然后停下来转向她张开手臂,叫道:“来来来!冲冲冲!你这一冲就是信仰之跃啊?不过没事!哥接着你!”

陈釉嫌弃:“去去去!”

陆鲜衣也一道嫌弃:“你接得住吗你?!我女儿,爸爸我还没同意呢!”

听他这么说,有那么一晃而过的瞬间陈釉感受到了甜,当然,也只是一晃而过而已。

周六夜晚的北湖公园比平日多了点人流量,恰逢春风和暖,广场上有好几对家长领着穿旱冰鞋的孩子玩耍。对比广场的热闹,湖畔长亭便似照水听风的姑娘,平和安静。

最是适宜完成今天的任务。

陆鲜衣把抱着的灯放到地上,然后抬手看看表,有些兴奋,嘴里还哼起了歌。

陈釉躲在十多米开外的树边看着这一幕,也禁不住受他感染笑了笑。

本纠结了一整天要不要偷偷跟过来看,向男男求助时她也骂自己是自虐狂自讨苦吃,但她真的想来看,想看孔明灯飞起来的样子,更想看他放孔明灯的样子。

临出门前她骗自己,可不是她自己走出去的,是脚自己要跑的。

而当她蹲在这里,一边提防着蚊子的叮咬,一边密切关注着陆鲜衣的动态,她感觉到自己的脚像是对她说:“那我也没说要停在这里啊!你个傻逼!”

她不晓得自己蹲了多久,只听到远处广场上广场舞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只觉得耳边有无数声脚步走过。

直到一对中年男女从她身边走过,其中一个问:“还走吗?回家了吧,都九点了。”

她才惊觉,都过去了两个小时了?!

转头看向长亭的方向,陆鲜衣依然是形单影只,只不过他不再是开心激动地站着,而是意兴阑珊地坐着,脚边还放着沉寂的孔明灯。

这么晚都还没来?正常吗?

陈釉管不了那么多了,站起来缓缓发麻的双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冲到他身边时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到陆鲜衣抬头看自己的表情由惊喜变得黯淡下去,只觉得心里刺痛,一时丧失了语言功能。

还好他没问“怎么是你”,而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来了啊”。

是啊……我来了,来了很久了。

陈釉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轻声问:“她还没来吗?你们约的几点?”

“七点半,”陆鲜衣笑,笑里带着自嘲,“她迟到一个半小时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陈釉看着他:“打个电话问问她吧。”

“算咯,”陆鲜衣抖抖腿,手一捞把灯提起来,“来都来了,灯点了再走吧。”

陈釉坚持:“还是问问吧,别闹什么误会。”

陆鲜衣耸耸肩:“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了无非还是那些理由,爸妈管得严,怕爸妈知道,考试考差了没心情……我都知道这些答案了,何必呢?”

面对面静坐了一会,陈釉有些好奇:“你在灯上写了什么?”

陆鲜衣把灯下系的纸条摊在手上看了一眼,许是不想读,摇摇头:“实现不了的愿望就不读了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湖边,这时公园已经安静了不少,脚下的湖水是墨黑色的,波纹缓慢地荡漾,陆鲜衣都准备点火了,陈釉拉住他:“实现不了的愿望就别放了吧。”

陆鲜衣悬着手:“你还真信这个啊?”

陈釉不看他,就看着他手里的灯,点头:“我信。”

灯坠不坠人愿。

陆鲜衣犹豫地看看那纸,又无可奈何地看看她,终是缴械投降,把纸扯了下来:“好好好,信信信!”

打火机停在引线下好一会儿,他又突然转身看陈釉:“你不是想放吗?那你就好好看着,就当爸爸为你放了。”

陈釉没说话,盯着他点燃灯,抬手,然后松手。

灯面是素白色的,透出暖黄的火光,像星星回归夜空,缓缓上升。

两人一起抬头注视,直到这颗“星星”小到快看不见,陆鲜衣小声说:“高考之前我不会再谈恋爱了。”

“我真他妈讨厌这种失落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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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1

下午放学前来了场十分变态的物理考试,陈釉考完有种抽筋剥皮的疲倦感,也懒得出校门买晚饭,干脆就跑了趟小卖部买碗泡面吃。

端着泡面往食堂走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转头一看是坐在石阶上同样端着泡面的陆鲜衣。

陆鲜衣往旁边一挪示意她坐到旁边,打开盖子看了眼面条泡得怎么样,问她:“今天这么热你还穿这么多?”

今天确实很热,估计一会晚自习闷在教室里更热,这个城市的春天总是十分短暂。

可是,她也没穿很多啊?男生是不是会把背带裤也当成上衣?陈釉无语:“我穿得不多啊……这是背带裤,背带裤怎么能算衣服呢?”

这人小学不也穿过一次背带裤,只不过被她说像超级玛丽后就再也不穿了。

陆鲜衣看看她手里的面,又看看自己的,语气酸酸地问:“汤达人好吃吗?”

陈釉点头:“还行……主要我最近上火不能吃辣。”

陆鲜衣马上把自己的叉子伸过去:“让爸爸尝一口。”

尝完又嫌弃:“怎么这么咸?”

陈釉不甘示弱地把叉子也伸过去:“我也要吃你的。”

陆鲜衣虽然嘴上说着“你不是不能吃辣”,还是把手上的□□香辣牛肉面递了过去。

少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好像连眼角的泪痣都跟着笑,陈釉嘴里嚼着辣辣的、还没完全泡软的面,心里一阵悸动。

正是校园里学生结伴往来的时分,两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并排经过旁边,陈釉开始还觉得眼熟,好像是一班的学生,直到听到她们的对话,才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短头发的女生自以为声音很小地对长头发女生八卦兮兮地说:“那不是江心亭男朋友吗?二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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