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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个演技炸裂的竹马(13)+番外

作者: 葡萄醉卧 阅读记录

商确回神:“十一点半了,我跟阿姨说了你今天住这里。”

戚如白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哦。”

商确:“饿吗?我在冰箱里找到我妈留的蛋糕,你要不要吃点?”

戚如白摇摇头,站起来:“我去洗澡,你借我套睡衣。”

商确顾不得蛋糕,在衣柜里拿了一套睡衣又找了一条新的内裤给他。

戚如白拿着这些进浴室,商确赶紧走到床边,把原本整整齐齐的床单又整理了一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枕头摆在床头,然后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看书。

他想:戚如白现在再哭吗?

戚如白眼眶发红的样子跃入脑海,商确搭在书页上的手陡然缩紧,另一只手压在失速的胸口。

十分钟后,浴室响起吹头发的声音,商确又起身神经质地整理了一下床。

三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了。戚如白顶着一头被吹的松软的头发,穿着商确的睡衣走进了房间。

他在商确的视线里无比自然地走到床边——拿了一个枕头,然后出去了。

商确跟到房门口,看他把枕头放在沙发上,正要躺上去。

心口莫名的失速停了。

商确:“戚如白!”

戚如白:“怎么了?”

商确:“……谁让你睡沙发的?”

戚如白理所当然:“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床吗?”

商确梗住:“……”

戚如白准备睡觉。

商确气急败坏:“你平时动的还少吗?”

戚如白:好像是这么回事。

商确:“过来!”

戚如白乖乖地:“哦。”

然后又拎着枕头进屋了。

两人躺在商确的床上,床头灯被调到了最昏暗的亮度。

戚如白背对着商确。

商确:“戚如白,睡了吗?”

戚如白:“……干嘛?”

商确:“转过来。”

戚如白:“不想。”

商确:“快点,陪我说话。”

戚如白:“我没和你和好。”

商确:“求你了。”

戚如白沉默了一会,翻身正对着商确。

戚如白不说话,低着头。

商确:“你别难过了。”

戚如白:“嗯。”

但眉头皱的更紧了。

生老病死是正常的,所以身边的人都会离开他……那他还剩什么呢?

商确看着看着,心道:他真是可爱又可怜到极致了。不自觉的靠近,他支起身体,在戚如白额头亲了一下。

戚如白抬眼看他。

商确紧张地僵在原地。

戚如白咕哝了一句:“有病。”然后又翻过身去了。

好在语气只是莫名其妙。

商确伸手扒拉戚如白,把他拽过来:“我是在安慰你。”

戚如白:“我不用你安慰。”

商确:“那今天是谁趴在我怀里哭?”说完,商确被自己这句话取悦了——趴在我怀里——不知道怎么高兴才好。

戚如白:“是你硬扯着我。”

商确:“快来哥哥怀里,哥哥安慰你。”

戚如白被他烦得暂时忘了悲观的事,不耐烦道:“你有病。”

商确不理他,把他扯到自己怀里,压住他的背不让他挣脱,然后低声道:“有我在。”

戚如白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离我远点,心跳震死人了,没法睡觉。”

商确:“你是觉得我最近脾气好,非要找打吗?”

戚如白撇撇嘴:还不让人说,什么人?

早上,戚如白迷迷糊糊间发觉唇上痒痒的,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东西伸进了嘴里,接着感觉有什么在吸自己的舌头,他皱皱眉躲开了。

那个东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压上来了,不依不饶地在自己嘴里搅动……戚如白做了个梦,梦到马桶橛子糊在嘴上怎么拽也拽不下去,当他觉得呼吸困难时,猛地睁开了眼——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被子上,他偏头一看,商确还睡着。

他刚要起身,商确眼睫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两人相顾无言地看了一会儿,商确有些底气不足地别开了视线。

戚如白回想了一下——他昨天在商确面前哭来着……是挺尴尬的。

于是,戚如白赶紧下床洗漱去了。

戚如白洗漱完,直接把昨天拆封的牙刷扔进垃圾桶,然后出来。

床已经被商确整理好了。

戚如白在沙发上拿起自己换洗的衣服,敲敲卫生间的门,刚要说话,听见商确说:“你把牙刷扔垃圾桶干嘛?”

戚如白:“我用过了,反正以后也不用了。哦对了,你这睡衣在哪买的?这套我穿走了,再给你买套新的。”

商确有点小洁癖,别人穿过的用过的东西肯定是直接扔了。

听到这里,门打开了。

商确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不用你买,就要这套。”

戚如白:“唉我没那么小气,一套睡衣买得起的。”

商确:“……说了就要这套。”

戚如白省了一套睡衣钱当然愿意:“好,我洗过给你送回来。”

商确:“不用了。”

戚如白奇怪:“不用洗?”

商确:“……我自己洗。”

洗都不用洗更省事了,戚如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但这么多年他很少占到商确的便宜,于是心安理得地占了。

第16章

暑假快结束时,戚如白写完了祝小曼送的《数理化冲击100天》,球球去世了。

戚如白消沉了很多天,瘦了七八斤,心疼得祝小曼每天中午从公司跑回来给他做饭。

商确前几天还会来戚如白家,戚如白不和他说话,他就抱着本书看,戚如白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戚如白嫌他烦:“你老跟着我干嘛?”

商确师出有名:“阿姨让我看着你的。”

戚如白哼道:“我能出什么事?”

商确看着他不说话。

戚如白这人,就是看起来没事事情才大,平时一点点委屈都要小题大做揪着说半天,博取他或者祝小曼的同情,好借机出去玩玩,少做点题。但真的碰到什么事,却总是藏在心里,藏着掖着不说,你看他脸上笑嘻嘻的好像没事,却都在心里累积着闷着。

小时候戚如白经常带着球球一起玩,不是抱着就是窝着,爱不释手。

后来上了初中,初中离家里远,早上起得早,中午不回家,晚上回得晚,到家了还要忙作业,忙完已经困得不行,没有时间再带球球玩。

初中如此,更遑论高中。

球球的一生在等待中结束了。

戚如白常常担心他有一天会忘了球球,因为人总是很健忘,但想想这样不公平,球球一生都记得他,他也该一直记得球球,所以他总是想,然后总是难过。

难过又自责。

商确看他眉头一皱,心也跟着抽,走近两步想揽他。

戚如白嫌弃地绕过他:“干嘛这么肉麻兮兮的。”

商确:“对你好不行?”

戚如白:“不行,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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