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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太爱我怎么办(重生)(5)

两年前,仅剩的皇子薨逝,陛下过继平王次子,并立其为太子殿下一事,饶是在江南,她们也是略有耳闻的。

她还担心因为姑娘和平王世子和离一事,太子殿下迁怒于姑娘,虽然从前太子殿下和姑娘的关系不错,可亲疏有别,世子可是太子殿下的亲兄长,所以方才偶遇太子,青竹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

但没成想,太子殿下待姑娘依旧一如既往的温柔。

“太子殿下还有事,我们先走。”嘉玉低声说道。

青竹闻言,便相信了,如今二公子已是太子殿下,诸事缠身,能花半个时辰和姑娘叙旧已很是不容易了。

回到沈家的时候,暮色四垂,嘉玉努力克制让丫鬟现在备水沐浴的吩咐,此时还不是她沐浴的时辰。

她不想让她们察觉到不对。

她努力忍着腰腿的酸软和疼痛,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酸枝梨木的圈椅前坐下,让人上茶。

刚喝了一口茶,管事的陈嬷嬷进来了,她看了好几眼嘉玉,欲言又止几番,才说道:“这是平王府送来的。”

和今日那件事相比,平王府的帖子动不了嘉玉半分心神,她示意青竹将帖子拿给她。

染了花汁的帖子带着浅浅的红色,细嗅起来,还有淡淡的余香。

嘉玉细长的手指打开它。

是平王妃遣人送来的,过几日是她的寿辰,请她去王府玩耍,不过,帖子后面也很贴心说了,若是她不想去,也是无妨的,只要她开心就无妨。

嘉玉捏了捏眉心,她很纠结。

她知道表姨送这个帖子的含义,是想对外昭示纵使和离,她依旧是她的疼爱的侄女,沈家并不是任人欺凌的落魄侯府。

嘉玉叹了口气。

她和左恒明的事暂且不论,平王妃是待她极好的。

她不抗拒去见平王妃,只是想到京都中那些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人们,嘉玉很纠结。

要去吗?

想了半晌,嘉玉还是决定去,一是她也的确想念平王妃了,而据说平王妃的身体如今很是不好,二是纵使她不去,那群长舌妇也还是会议论。

但不能到平王妃的寿辰那日去,找个不起眼的日子和母亲去探望表姨就好。

这件事想妥,便到了晚膳时辰,嘉玉随便用了几口,急不可耐的吩咐青竹备水。

淡淡的白色雾气从香楠木的浴桶中蒸腾而出,十二扇的绣着花果的屏风直挺挺的伫立,挡着外间的目光。

青竹如往常般,伺候嘉玉宽衣。

嘉玉见了,浑身一颤,摇了摇头道:“你出去吧。”

青竹闻言,怔愣住了。

“我自己想点事,自己洗便好。”

青竹从小跟在嘉玉身边,纵使嘉玉待人宽和,为奴的本分却恪守于心。虽然愈发觉得小姐今日从外归来,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但终究没有多问,躬身退了出去。

嘉玉忍不住偷偷的瞅了瞅,确定浴室内已空无一人,才垂着头解开腰间的束带,粉色交领襦裙从肩上滑落,堆叠在细白的脚踝间,而后是素色的内衬,单衣。

今日黄昏她只顾着羞涩和逃离,根本没顾得上检查身体,此时垂着头,才发现除了胸口泛着青色,其他的地方洁白若玉,并无异样,轻轻吁了口气。

她是个容易留痕迹的体质,无论身上某处,只要用的劲儿稍微大了些,便能留下印记。

就算今日这事并非她们两人所愿,可嘉玉心里知道她是漂亮的,一身皮子滑嫩若玉,而当年婚前教导那事的嬷嬷曾经讲过,男人的欲和爱总是分的很开。

他是个男人。

不过见浑身除了这一处留下痕迹外,嘉玉忽然觉得她想法很龌龊。

她自小和他一起长大,应该知晓他是个温润端方的君子,如今事出无奈才做那种事的,怎么可能故意占她便宜。

而且他还是左恒明的亲弟弟,当年她嫁给他半年,他说只当她为亲妹妹,就从始至终,都不曾碰她一下。

他俩人一母同胞,怎么可能是借机占便宜的人。

温热的水包裹着四肢,嘉玉轻轻喘了口气,白嫩的胳膊靠着雕着牡丹花样浴桶边沿,她再度谨慎的往四周看了看。

再此确定没人后,嘉玉红着脸,做贼心虚将手伸出,洗掉残留的粘腻。

艰难的沐浴洗发后,她换上柔软精致的亵衣,青竹取出毛巾火笼烘干头发,嘉玉躺在床上,她放下挂在银制西葫芦帐钩上的乳白色床幔,躬身退下。

铜制的孤鹤观月烛台亮着两只小臂般粗壮的红烛,隔着床幔,光落进来,平添了几分朦胧氤氲的美丽。

嘉玉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今日分别时他递来的瓷瓶,瓷瓶是细口大肚的白瓷,上面简简单单一株荷花,栩栩如生。光是瓶子,已经难得,嘉玉想着太子说的话,偷偷想了半晌,最后轻轻将瓶赛拿掉。

一股淡淡的香冒了出来。

望了它半晌,她挤了一点到指腹。

可最后到底这药膏还是没抹进去。

嘉玉将玉瓶塞在床褥下,拿绣着喜鹊登梅的锦被紧紧捂住了脑袋。

不用擦,明天应该也能不疼吧。

冷月越升越高,皎白的清辉洒在飞檐斗拱处,寂静沉默的深夜中,一道仿佛是错看的黑影在窗棱前闪过。

嘉玉睡觉不喜欢人在屋里守夜,大丫鬟都睡在旁边的暖阁中。

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模糊中似乎梦见什么,仿佛有个男人坐在她床头,一眨不眨地凝眸看她,她含糊一声,旋即梦境更深。

“表妹,今日的洞房你可满意?”床榻旁男人骨节分明的撩开她额间碎发,弯腰柔声问道,两人隔着两寸不到的距离,温热浓厚的呼吸全洒在她嫩白面上。

这自然是等不到她的回应的。

他缓缓笑了下,大掌一路往下,最后挑开她的亵裤,用手指试了试。

“为夫就知你不听话,不会乖乖的用药的。”

说话间,他再度从怀中摸出个青色瓷瓶,乳白色的膏状物体抹在带着薄茧的指腹间,然后他掀开被子。

此事终了,他望着她长着唇的浅浅呼吸的睡眼,低低的笑了声,鼻头蹭着她的脸颊说:“看见了吗,今日的被衾是我亲自选的,大红的石榴被褥,床幔也是红的,绣着你喜欢的花纹,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了吗?”

说着间,他的手深入被衾中,找到她的软嫩的小手,紧紧交缠。

“满满,今日为夫的表现你满意吗?”

话落,他定定的望着她,轻声回道;“该是不满意,毕竟,我忍的浑身都疼。”

月色越来越深,宅院中的轻声呢喃伴着经久的风声,遥遥不绝。

**

醒来的感觉说不出来,腰肢已然不酸软了,那处的不适也削减泰半,但葱白的指节紧紧攥着被衾,她望着空荡平整的拔步床。

昨夜……

昨夜什么都没有的。

她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的脑子要听话,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要想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