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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家园(84)+番外

“醒来就在你妹妹的身体里了?”

“醒来的时候茉莉是在游戏里,据我后面打探的消息茉莉的朋友说茉莉是在做日常的时候突然晕过去,再醒来就是我了。”

费元“三个问题。”

安莫离“你说。”

费元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双腿自然交叠,两手交叉,就算是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类安莫离也忍不住被他这种慵懒模样吸引,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一圈。

“首先,既然你说你中了KL,就算是有所察觉你怎么肯定你所面对的不是幻觉,包括在这里和我说话?”

“其实在发现自己中了KL后想要察觉是不是幻觉很容易,任何没有波折的合心意的事情发展都是假的,只要这样想就可以了。”

“第二,安茉莉现在是死亡了吗?”

“......应该没有,我觉得。”

这一句话说得分外没有底气,费元挑眉看他,发现这家伙又开始乌云罩顶阴沉沉了。

如果安茉莉死去,在没找到其他死亡原因的情况下,唯一嫌疑就是现在附身在安茉莉身上的安莫离。

难怪,言莫离行好歹也是游戏明星最顶层的那一部分人,眼前这人的性格怎么看也不太像。

可能害死自己的仅剩唯一的亲人。

还在自我谴责中吗?

不过既然眼前的这个家伙并不是真的安莉莉的法杖那样的小孩子,费元也没有给他开导的义务。

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的费元继续问。

“第三,你用来和我做交易的,和我有关的信息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每隔十多天十九总是会迎来卡文,比大姨妈还要准

明明大纲早就定好了为什么会这样_(:з」∠)_

第64章 母亲

安莫离稍微沉默了一小会儿。

坐在她身边的费元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好像没有什么着急的地方,慢悠悠指挥着磁力手给茶杯见底的安莫离和他自己又添上一杯,顺便又端上各种小点心,餐厅的窗户是打开的,带着森林新鲜潮湿气息的轻风扬起多层白纱做的窗帘,恒星光在洁白的窗帘上打下方格状的斑块。

是个好天气。

安莫离一口气把新添上的巧克力喝下去,舌头被烫得发白,她,不还是应该称为他,他轻抽气,以快速拂过的气流缓解舌头上烫伤的疼痛。

他看着无聊用小瓷勺搅拌杯中巧克力的费元。

就算屋外阳光如此灿烂,这个男人的头发和眼珠依旧是没有沾上任何光彩,鸦黑的颜色固守它们的领地,骄傲得仿佛国王。

职业玩家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低下的职业。

因为游戏一代比一代真实,在游戏中付出的努力和拼搏也越来越真实,流出的泪水和鲜血也越来越真实。《神魔》是在《家园》发行前最流行的游戏,曾有媒体统计数据称当时百分之五十的游戏玩家在那个时刻正在《神魔》中厮杀,就算是在这个游戏的辉煌已经退场,荣光快要过去,也不得不承认,耐得住寂寞来磨练自己,最后说不出是《神魔》把他推向荣耀还是他把《神魔》带向最高点的安莫离,是一个强大的人。

就算是落到灰尘里,也不过是命运给予他更上一层的磨砺。

可惜生命戛然而止。

就像是费元觉得这个家伙并不需要像安莉莉的法杖一样进行开导,浑浑噩噩满是对自己的谴责中依旧做好接下来的计划,所以......

之前犹豫半天的安莫离觉得,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父母死后我整理他们的遗物,在一个保险压缩箱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压缩空间是划时代的技术,近十年才在民用领域发展起来,安莫离行李中的那个不过一个小书包大小的压缩包是在确认收养后费元送给他的礼物,真真正正可以在一个小包里装下一栋房子,不过这种可以压缩空间的包或者箱子最重要的还有一点,由于空间技术过于严密精细,没有正确的开启方法一个压缩包绝对打不开,强行打开就只有压缩包和包中的东西一起掉到异次元的后果。

这个效果使得它变为藏秘密的最好方法,甚至在很多方面超过它真正的用途。

“里面有两个取出的外接信号终端和两枚已经失去作用的微型人体神经连接器,就是我脊椎上埋的那种,还有一封信。”

“你发现了什么?”费元问。

“我父母和你父母的关系在你父母事故去世前很好,”他突然说起一个题外话,“按照辈分我该是喊你哥哥,不知道你对我父母的映像还有多少?”

费元愣了一下。

他也知道两家父母在他还小时关系非常亲密,七岁时父母的葬礼安莫离的父母也帮了他许多,但之后他就陷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好多年,这期间安家从没有和他有过联系,关系疏远得非常快。

不过他确实还记得某个短发女子从他母亲的怀里小心翼翼接过小时候的他以及一个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总是他他喜欢的甜食抢走吃掉还留下一大堆味道不好的蔬菜。这些记忆非常遥远,仔细回想大概也就是几个片段。

“还记得一些。”他回答。

“那两套终端,”安莫离的情绪越来越稳定,仿佛从什么拘束中脱出放开,“一套属于你,一套属于安珊珊女士。”

安珊珊是费元母亲的名字。

“如果我的终端在你那里,那我脊椎里埋的是什么?”这个时候费元还是很冷静的反问。

安莫离的确是有底气交易的,他知道总归是要比费元要多,“我不知道你后颈处埋的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母亲和你一样,都是不需要神经连接器就可以连上虚域网的......”他思考一秒,还是没有改变措辞“......试验品。”

费元听到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还有吗?”

“我父亲曾经违法给你做一个手术,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手术,但是留下的信上写明是为了改变你身上的一些由于实验造成的外显特征以及压抑实验造成的后果,因此你家欠我家一个人情,不过已经还了。”

费元沉默。

“虽然其他不知道,但我觉得你父母的死亡......应该不是这么简单才是。”

“呵......你在鼓动我和你一起复仇吗?”再次沉默半晌,费元突然轻笑起来,他的胸腔里好像放着上好的精心调制的弦乐器,他一笑起来听到声音的人都觉得可以看到单弦或者多弦一起颤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和以往一样刻意压低声线,原本的甜蜜好像都是幻觉的泡沫。

这种带着沙哑的毛刺,偶尔尖锐的声线才是他真正的声音。

之所以总是压低声音造成甜蜜的错觉,大概是从他青春期开始就发现如果这么说话总是会获得给予的便利,同时也使得旁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如果我不告诉你,有一天你知道真相,就不会去报仇吗?”安莫离根本没有在意退役的冒险家有些神经质的表情,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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