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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23)+番外

“附魔武器吗?”裴吉倒是明白了什么。

“倒是我们眼前这个只能算个副本的副本,上面有真正铜光鉴书的一缕气息,没有那么强大,通常是给道和派正式弟子防身用的,张二麻不过是个记名,应该没有这东西才对。”

余礼白不解。

他说的话中又太多不好翻译的词直接说的中华国话,裴吉听得半懂不懂,只能问:“你直接说,这黄铜什么的,厉不厉害?”

“还算可以,不过对于你哥哥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罢了。”余礼白对自己的眼里还是很有自信的。

更别提季府周围还有他帮忙布下的防阵,绝对不可能出问题!

这样想着,他看向还站在一边的季镰。

“咦,你怎么没有冲上去打?”

“不对……”

“哪里不对?”余礼白问。

“院子……”

话一口气说完好吗?

余礼白扭过头看向院子中,然后……

裴吉虚着眼,“哥哥,你家养了好多小妖精。”

“是吗?”

“我从前跟着父亲上大公的行宫中拜访也没有见过这么多。”

“嗯。”

三人一起抬头。

哪怕是知道妖灵们存在的余礼白也不知道……季府中的妖灵原来有……这么多吗?

妖灵从草木中,刚长出不久的花苞中,微波荡漾的池水中,朽坏的木桩,倒塌的家具,屋檐下废弃的燕子窝,歪歪扭扭的黑瓦下,一只只飞出,小小手中举着花瓣,嫩叶,小树枝,石头,草杆,向着铜片组成的墙壁扔去。

壮观……又可爱。

“滚!”

“坏蛋!”

“大坏蛋!”

“这里是我们家!”

他们发出尖利的叫声,将铜壁震动得不断颤抖。

“果然有很多啊。”哪怕是看不到的季镰也能感觉到最本质的灵气颤动,不由低低感叹,瞥眼看余礼白。

“……看我作甚?”

这人心虚的模样为什么他竟然觉得挺……可爱?

季镰收回视线,“没什么。”

“妖灵基本没有什么法力,他们冲上去是送死吗?”余礼白扶额。

“无事。”季镰应道。

说完他提起镰刀跳起,直直一镰刀砍下。

妖灵们欢呼声中余礼白默默咽下后面辩解的话,旁观战斗。

旁观……

余礼白深呼吸,抓住一边裴吉的衣领。

裴吉:???

余礼白扯着他的衣领摇,“你哥那把镰刀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一镰刀就砍坏铜光鉴书,怎么可能?!就算是副本的副本也不会如此容易坏的好吗?!

原本以为高估的某水神觉得自己要重新评估青年的武力值。

余礼白大吼间,季镰已经安然返回,见裴吉被余礼白摇的就要口吐白沫,他直接提起镰刀,用刀柄敲下去。

呯!

“哎哟!”

余礼白抱着自己头默默找到一处墙角蹲下碎碎念。

季镰看他,“过来。”

余礼白吸吸鼻子,“哦。”

他一脸怨气的走过来,心中还在碎碎念。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的尊严呢,我的尊严呢,我的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尊严呢!

季镰站在门边瞥他。

“不是要睡觉么?快点。”

哎呀,他关心我。

某个水神立马兴高采烈的进屋了。

院子外面的胖子和他小弟看着散落一地的铜片:“……”

他们呢?!放在一边不管了吗?!就算是炮灰也是有人权的啊喂?!!!

第16章 花朝(一)

“张二麻竟然敢怎么做,你放心好了,以后他不敢去找你们麻烦。”

“谢谢镇长老哥了,不,不用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还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找我。”

“哈哈哈,不找您找谁啊,再见。”

“慢走啊。”

裴吉缓慢咬着嘴里红蜜饯枣,手上还拿着几个,全部是镇长家一群姐姐阿姨送的,代价是被掐红的脸,对于没节操的“蓓姬”小姐来说,被占便宜什么的,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咽下点心,看着眼前余礼白和白河镇镇长交谈甚欢这一幕,不由感叹。

“原来这家伙也是个成年人啊。”

季镰盯着笑眯眯向他们走过来的余礼白。

“一直都是。”

“哎?”裴吉没听懂。

季镰没给他解释,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半闭合的眼中流动古怪光芒,见余礼白已经和镇长告别,转身便走。

才张开嘴想要和他说话的余礼白:“……”

水神大人看向裴吉,“我哪里惹到他了?”

“不知道。”裴吉摊开手。

余礼白满腹怨气。

“从前天开始你哥就不怎么和我说话,我找他聊天也不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这个嘛,”裴吉看他,“我哥对别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他一向不喜欢聊天什么的,就算是曾经带着他出工的驱魔师前辈他也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其实我一直觉得我哥对你已经够好啦。”

余礼白闻言皱眉。

是吗?

“驱魔师前辈……季镰在欧罗巴是做法事的?”他问。

没听懂做法事是何意的裴吉将后半句话忽略,“嘛,虽然灵觉不强,但是我哥身手好,人也聪明,更何况在欧罗巴做驱魔师很赚钱的,是个好工作……你怎么?”

裴吉疑惑看向发呆的余礼白。

余礼白则看着走在前面的季镰。

晚霞正好,天边几缕白云被染得鲜红,仿佛凝固的岩浆,一身黑衣的季镰在前方大步向前走,背挺得笔直,一看就知道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余礼白默默将记忆中穿着八卦道袍,扛着“一日三算,铁口直断”旗帜的白胡子老道,或是顶着一个大光头,肚子大得僧袍都遮不住的胖秃驴拉出来,和前方俊秀青年做比较。

为什么他家季镰在欧罗巴竟然是做法事的啊?

那种走街串巷,三餐不继的职业为什么好赚钱?指不定怎么被人当做骗子呢……说起来,这孩子回中华国的动机似乎也……

嘤嘤嘤果然在外面受苦了怎么办好愧疚啊。

裴吉看着余礼白眼中泪光不由尴尬偏过头,而前方的季镰板着脸感受背后古怪炙热的视线,动作有些僵硬。

为什么一直盯着他……

这种涉及到不同文化习俗的问题,真是不好办呢~

就在余礼白脑补到年幼的季镰走到外国大街上,周围皆是洋人黄毛,他小小年纪背着把大镰刀,占据一块空地开始卖艺,裴吉在一边给他敲锣鼓,两人一起被黑帮追赶讨要保护费等等画面,心酸得简直要落泪。

放心好了孩子,你在白河镇绝对不会再吃苦,以白河水神的名义发誓!

季镰:“……”

不详的预感。

余礼白吸吸鼻子,想要继续追问下去,比如他们在欧罗巴的衣食住行啊,有没有被人欺负啊,仇家都有哪些啊等等,一个人突然从一边路口冒出来,一把抱住往前走的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