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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修真[直播](11)+番外

应母看当时只有五岁的阎喆可怜,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导致阎喆时不时就在应家露个脸。应泊小时候不清楚,真把阎喆当成了他哥哥。

这种黑历史不用说,反正现在应泊不承认他有喊过阎喆哥哥。但两人的关系嘛,却还是那个词形容。

兄弟。

可比向高飞那个损友好得多。

阎喆在自家换掉警服,又拿来开水壶和杯子——这些天应泊喝水也靠阎喆解决——放在应家的茶几上。他给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又给应泊倒了一杯白开。

刺激性的食物饮料可不是应泊能碰的,阎大哥一直牢牢记着这些。

杯子摆上,屋里有了正式谈话的氛围。阎喆端坐,应泊瘫坐沙发,两人面对面,都在沉思应该怎么说。

阎喆首先发问:“你有特异功能?”

应泊闻言反问:“你看到了多少?”

两人再度对视,应泊用一种死鱼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表示他绝不先回答问题。

“你打电话问我老虎帮资料的时候我就带人赶过来了,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走进小巷,”阎喆说,“考虑到你的身份,还有你能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我没让其他人上前,自己先站在对面观察。”

“潜伏技能不错,”应泊点点头,“我完全没注意到你。”

“别打岔,”阎喆挥手,仿佛想用赶苍蝇的动作把其他念头赶走,“关于你的特异功能……”

“已经确定是特意功能了?”应泊面无表情道。

阎喆吃惊道:“不然还能是什么?这种套路我可是在漫画上看过的,有时候绝症就是能激发人类潜在的能力,你说这个发现上报联合国,能不能给你颁发一个生物学诺贝尔奖?”

应泊:“……”

应泊一直知道阎唧唧很二,但他从不知道阎唧唧能二到这种程度。

和这种人做兄弟似乎很掉价,可惜现在关系也不能改了。应泊做起来,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接着认真对阎喆道:“我这应该不是特异功能。”

他顿了顿,指向茶几上的泛黄小册子。

“是仙术。”

这回无语的是阎喆了。

某警察大声把《先天太阴素元经》七个字念了一遍,然后用手指向自己鼻子,问某骗子:“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应泊心说我也很不想相信啊!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能有什么办法?

“那就证明给我看!”阎喆一拍大腿道。

两人第三度对视,一分钟后,应泊视线落下,看向《先天太阴素元经》。

他伸出手,翻到第一页,死死盯着开头几行。

应泊其实也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像梦一样,但是手上真实的触感却告诉他不是梦。

那就来吧。

不是向阎喆证明,而是向自己证明。

想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到底是真是假,按照《先天太阴素元经》说的修炼看看就行了。

第8章 死前元知万事空

在兄弟面前打开一本小黄书会有心理压力吗?

开玩笑,那又不是对象。

更何况,《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第一章炼炁篇里并没有和谐内容,想要看有颜色的东西,必须往后面翻。

炼炁篇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修炼的天时地利人和。翻译一下句子,意思是这个功法呢,它必须在晚上,能看到月亮,最好有水流的地方修炼。

这方面,水岗冲的老小区有地利般的优势。老房子修得都不高,不怕高楼层阻挡,应泊家所在的三楼想看月亮,只要走到阳台就行。

阎喆帮忙把应泊家阳台上的杂物挪开,应泊则从柜子里抱出一件棉被铺在地上。他又吃了一片止痛药,以免入定或者说发呆的时候被疼痛扰乱思路,一切准备就绪,应泊甩掉拖鞋,赤脚踩上棉被。

《先天太阴素元经》翻开在面前,应泊坐下,摆出一个标准的五心朝天双盘坐。

“柔韧性不错啊。”阎喆吐槽。

“我可是练过的。”应泊说。

双脚心朝天,双手心朝天,头顶心朝天,在道教里,这个姿势有利于经脉畅通以及平静内心。应泊不知道这个说法有依据没有,但做出这个姿势后,腹部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些。

大概是先前吃下的止痛药起效了吧,应泊想,视线扫过《先天太阴素元经》的第二三行。

书上道,在一个能看见月亮的地方摆好放松姿势后,就要开始冥想,第一步,是感受到太阴月华之气,第二步,是引导太阴月华之气进入体中,接着,按照书上所给经脉路线,使其在经脉中运转,慢慢划归己用。

完成这些,就算是个能炼炁的修士了。

应泊被卡在第一步,什么叫做太阴月华之气?

顺便说太阴月华之气是什么鬼?月光吗?还是月球引起的潮汐能量?

应泊摇摇欲坠的科学世界观依然在发挥干扰他思路的作用,想法不着边际飘远的应泊果真发了一会儿呆,直到一阵凉风从楼宇间吹过,哗哗响的树叶把他惊醒。

阎喆坐在一边打哈欠,瞥到自家兄弟突然回神,敷衍问:“怎么样,能给我表演仙术没有?”

“去你妈的。”这是应泊简短的回应。

他保持一个姿势盘坐太久,陡然回神只觉得血脉不畅,半边身体都陷入麻木,显然五心朝天能让经脉畅通什么的说法全是狗屁。应泊龇牙咧嘴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伸展手指时,正巧看到一抹月光落在手心上。

应泊这才注意到,他半边身体都沉浸在如水的莹白月霜中。

不夜的城市看不见月光,只能看到被满城灯光照成粉红色的雾霾。雾霾之外的圆月近乎黯淡,仿佛一块沾满灰尘的羊脂玉珏。但在这安静的老小区中,伴随着楼下电视剧的音乐,她又竭力将自己的光辉洒下,让应泊触手可及。

可月光冰凉又虚无,应泊合起掌心,实际什么也没抓到。

阎喆走进房子接了几个电话,又走出到阳台。

“哎,应小泊,”他说,“别再外面吹风了,我要回局里,你早点休息。”

没听到回音,阎喆以为应泊睡着,又喊了一声:“应小泊?”

依然没有回音。

阎喆想起应泊的病,突然恐慌起来,走上前拍打应泊的肩头。

“应泊!”

他一掌没拍下去,突然感觉周围过于亮堂了。他吃惊抬起头看,发现周围,周围楼房,周围栽种在楼房前后的成排樟树,周围近处和远处的地面,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白光里。

那白光像是冬日的寒霜,也像是一层薄薄的雪,倏地就覆盖了这座不夜的城市,让一切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中。

他呆呆站立半晌,才反应过来。

“是月亮啊。”

大街上。

牵着女人手回家的小孩突然蹦起,指着天上的月亮对女人喊:“妈妈妈妈快看!今天月亮好亮!”

女人不以为意地抬头瞧了一眼,疲惫的脚步突然停下。

“真的好亮啊,”她说,“比中秋的月亮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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