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哈……好热……」
沙哑的呻吟无比诱人地逸出干渴的唇瓣,晏子殊的头脑陷入忘乎所以的迷乱,一波波令腰部瘫软的快感攀附上脊背,膝盖一丝力气也用不上,任由卡埃尔迪夫遒劲地冲撞。
沽……
不知这火热又飘飘然的摇动持续了多久,数次深入的抽送之后,晏子殊感到卡埃尔迪夫在他体内爆发出热切的种子,这满溢的热液又在抽搐的秘径激起小小高潮。
「唔嗯……!」
不等晏子殊从这甜蜜的冲击中清醒过来,卡埃尔迪夫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再次揽住他的腰部,徐缓地冲刺起来……
脖子、肩膀、大腿内侧,身体上遍布激烈欢爱的痕迹,腰酸疼到直不起来,从早上起床的第一分钟起,晏子殊的脸色就非常「黑暗」,完全不理睬卡埃尔迪夫。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温煦的阳光照耀着巍峨的城堡和深广连绵的山谷,是狩猎的好日子,卡埃尔迪夫决定到森林野餐。
城堡北部的巴登森林建有专门用于打猎的木屋别墅,此外还有野战靶场、鸟舍和犬栏。
卡埃尔迪夫饲养着二十七条纯血种萨路基猎犬,它们强壮得可单独杀死一头羚羊,另外,犬栏里还养着七、八条比格犬和白色英国猎狐犬。
晏子殊知道狩猎是贵族最乐此不疲的休闲运动,在过去,这是只有王室才能享有的特权,到了现代,也依然是一种权势的象征。雄性荷尔蒙过剩的男人们,策马扬鞭,在丛林间追逐猎物,受到女性亲昵的同时,也享受着捕猎的快感。
兰德尔穿着猩红的猎装,头戴黑毡帽,骑着浅骝色的埃克斯莫尔马。他骑术优秀,英气勃勃,而且是打猎高手。从城堡出发到森林的河边,仅仅两个小时,他就获得了两只野兔、三只野鸭和一头山羊。
卡埃尔迪夫显然也沉迷在打猎中,他在河流对面捕获了三头野猪和一头鹿,下一个目标是一头长着两只弯曲犄角的公羊。
晏子殊对打猎不感兴趣,也不想让兰德尔去碰一把点二二口径的德国猎枪,万一枪走火了怎么办?这可不是CS电玩游戏。
也许他应该陪在兰德尔身边,晏子殊担心不已,可他现在只能站在别墅的木制平台上,用望远镜追逐兰德尔的身影了。
「您不用担心,少爷的枪法不错,平时用的是半自动的狙击猎枪。」梅西利尔在一旁说道。
晏子殊瞠目结舌,「卡埃尔迪夫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杀手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基本的训练罢了。」
「公爵也是这样长大的吗?」晏子殊很怀疑。
「主人比少爷出色得多,学习的东西也更多,兰格斯特公爵大人对他赋予极大的期望。」梅西利尔娓娓说道。
「兰格斯特?卡埃尔迪夫的父亲?」
「是。」
晏子殊是第一次听说卡埃尔迪夫父亲的名字,很吃惊,可是,谁没有父亲呢?
「他……去世了吗?」
梅西利尔用的语态是过去时,也就是说,卡埃尔迪夫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吗?他的母亲呢?晏子殊发现他对卡埃尔迪夫的过去一无所知。
「是的,」梅西利尔的声音听来很难过,「在主人十四岁的时候。」
「是……什么原因?」虽然不太礼貌,晏子殊还是追问道。
梅西利尔犹豫了一会儿,答道:「是暗杀。兰格斯特公爵大人和教会之间有很大的矛盾。」
「教会?」晏子殊不明白。
「在圣经《创世纪》中,是神创造了天地、光、生物与人。上帝是全知、全能、全智的主,教会因此而存在。但是,兰格斯特大人高贵神秘的血统会挑战这一传说,威胁到教廷的统治,一直以来,都有一小部分激进的教徒想要袭击卡埃尔迪夫家族。」
「你是说?公爵和教会——罗马教廷是敌对关系?」晏子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卡埃尔迪夫最大的敌人是俄国黑手党。
「在历史上,就是敌对的,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牵涉到太多势力,兰格斯特大人的作风很强硬,他和罗马教廷的关系十分糟糕,在那段时间卡埃尔迪夫家族也经历了一些动荡。」
「所以,被谋杀了是吗?」晏子殊喃喃地问。
梅西利尔轻轻点头,说道,「主人十四岁就继承了爵位,他面对的是一个成年人都无法负担的压力,兰格斯特大人对经商没有一点兴趣,所以家族的财务状况混乱不堪,欧洲的黑帮家族,也趁机骚乱,想要摆脱卡埃尔迪夫家族的控制。」
「也就是说,内忧外患、危机四伏吧?」晏子殊微微皱眉。十四岁,正是他离家出走,在纽约街头流浪的日子。
「是的,主人用了两年的时间使家族步上正轨,他还参加了新教皇弗罗因·隆萨的加冕典礼。我叔叔、以及家族的许多守护者,都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要去参加敌人的加冕礼。主人沉默寡言,不常和侍从交流,但是他做的一切事情都起了正面的效果。」
梅西利尔略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他们一家几代都为卡埃尔迪夫家族服务,所以即使那年他才八岁,也依然清楚那些内幕。
「主人和教皇达成了协定,不向外界证明家族的历史有多么特殊。红衣主教们也因此软化了敌视的态度,他们无法容忍兰格斯特大人对教廷的蔑视和挑衅,但是却能接受主人。」
「是吗?」晏子殊小声嘀咕,很难想像卡埃尔迪夫会主动向敌人低头,除非他另有目的。
「梅西利尔。」晏子殊叫道。
「嗯?」
「为什么你念的是天主教学校?还做过牧师?我记得你的叔叔卡斯帕是军人。」
「因为我从小就喜欢教堂那种宁静又肃穆的气氛,我相信上帝是存在的,人们都需要一种信仰、一个不受尘世喧扰的空间,来获得灵魂上的安慰与救赎。」
梅西利尔说着,虔敬地转动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十字架玫瑰念珠。
「真的吗?只是信仰?卡埃尔迪夫做了什么手脚吧?」晏子殊注视着他,「对枢机院?」
梅西利尔一言不发,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公爵的影响力……是渗入了教廷重要的部门,他监视着教皇,和一部分红衣主教,但是——」
梅西利尔又辩解道:「主人从不曾伤害教皇,相反的,他保护着教皇,不受黑手党迫害。主人是绝不会背弃承诺,出卖梵蒂冈的。」
「但前提是——教皇不干涉他想做的事情,对吗?而且,他还拥有了在梵蒂冈『畅行无阻』的特权。」
晏子殊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卡埃尔迪夫,还是畏惧。有了教皇的承诺,卡埃尔迪夫可以堂堂正正地出入梵蒂冈,而梵蒂冈是世界天主教中心,是信仰的心脏。先不说有多少重要的主教住在梵蒂冈,那里收藏的艺术品、文书和羊皮古卷,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卡埃尔迪夫想要什么机密档案都可以得到,罗马教廷无疑是引狼入室。或许,教皇根本就低估了卡埃尔迪夫的能力,等察觉时,已经没有机会阻止。卡埃尔迪夫的深思熟虑和步步为营,是无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