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嘴唇紧密贴合在一起,晏子殊的胸膛咚咚鼓噪着、震耳欲聋地叫嚣着,他紧紧地闭着眼睛,气息也越来越灼热。卡埃尔迪夫激烈地吸吮、轻咬着他的舌头,就像在品尝一杯甘甜的美酒,并巧妙地一再攻击他的弱点。
晏子殊试图冷静下来的头脑被搅得一塌糊涂,终于明白卡埃尔迪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现在就想要你,」卡埃尔迪夫一次又一次吸吮着晏子殊红肿的唇瓣,放开后,喃喃低语,「可以吗?」
被卡埃尔迪夫深紫色的眼眸紧紧盯视着,晏子殊满脸通红,呼吸更乱了,半晌,才迟疑地点了点头,「可是,也许会有人进来……唔!」
疑虑的嘴唇立刻被汹涌的亲吻封住,面对卡埃尔迪夫的霸道,晏子殊无可奈何,闭上眼睛回应他的亲吻。
虽然他的亲吻技巧和卡埃尔迪夫比起来,显得平凡无奇又笨拙,而且,明明是他在主动出击,却在几次舌吻之后就喘不上气,实在是……丢脸。
晏子殊有些较劲,双臂情不自禁地环绕上卡埃尔迪夫的脊背,豁出去似的热吻。
卡埃尔迪夫看起来非常愉快,在享受了晏子殊浓情蜜意的深吻之后,轻轻放开他,拇指抚摸着他弥漫着薄雾般湿气的嘴唇,轻笑道:「想要我教你怎么接吻吗?」
「不必!」晏子殊推开他的手指,怎么想都觉得是个圈套。
「你可真吝啬,又不用付学费,」卡埃尔迪夫修长地手指高高地托起晏子殊的下颚,「靠着我,来,把舌头伸出来。」
「说了不要……」睁大眼睛看着卡埃尔迪夫即将压下来的嘴唇,晏子殊赶紧把头扭开,但是卡埃尔迪夫的手指固定住了他的后脑,深深插进柔滑的发丝里面,激情如火的吻!
舌尖被轻轻舔着,缠绕着,卡埃尔迪夫真的在教他接吻,每一个步骤都是那么缓慢而煽情,他的舌尖描绘般勾画过晏子殊的上颚,引导晏子殊将舌头伸进他的口腔,在难舍难分的交缠中,唤醒晏子殊的情欲。
腰部好像融化了一般,意识逐渐朦胧,晏子殊站立不稳。
「嗯……唔……」
卡埃尔迪夫绅士地将他抱紧,但是没有放开他的唇瓣,卡埃尔迪夫就这么喜欢接吻吗?平时偷袭他的次数就多到数不清,难道嘴唇有特别的魅力?
由于缠绵炽热的深吻晏子殊感到轻微的缺氧,他滑动着喉咙咽下唾液,不得不说,他并不讨厌和卡埃尔迪夫接吻。
再霸道和强硬的舌头都洋溢着爱意,这也许是他并不排斥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原因。
长久又甜蜜的吻终于结束了,晏子殊完全忘记他之前想说什么话,卡埃尔迪夫优美的嘴唇微扬起,灼热地凝视着他,似乎不会因为这一个浓烈的亲吻就心满意足,他略弯下腰,火热的嘴唇落在晏子殊的耳畔,吮吻着他敏感的耳窝后方。
晏子殊弹跳了一下,但是卡埃尔迪夫没有动摇,徐徐往下,唇舌温柔地爱抚着他充满阳光气息的颈部和锁骨。
好像被绒毛团搔痒一般的酥麻感觉,晏子殊缩起了脖子,卡埃尔迪夫却干脆用双手紧揽住他,执着地吻着他颈动脉处的浅色伤痕,一遍遍,似要抹去伤口一般的温柔吮吸,舔舐。
晏子殊的眼睑更加红润,微弱地反抗着,「别……计较了,这也是一种勋章。」
「勋章?」卡埃尔迪夫抬起头,低沉魅惑的嗓音,倾吐着炙热而危险的气息,「只有我能在你的身上留下印记,子殊,我不会放过他。」
「巴、巴布罗已经被引渡到美国接受审判了,」晏子殊好不容易才躲开他的亲吻,正色说道:「交给法官处理吧,这件事结束了,兰斯,到此为止!」
卡埃尔迪夫没有回答,因为他没有晏子殊那么仁慈,晏子殊是警察,可他不是,他漫步在漆黑阴森的罪恶世界里,他拥有置人死地的权力,而且和晏子殊不同的是,卡埃尔迪夫会毫不犹豫地除掉妨碍他的人。
猖狂的毒枭馀孽会疯狂地报复拘捕他们的警官、法官,还有他们的家人。卡埃尔迪夫不会让晏子殊的性命受到半点威胁,他已有了清剿巴布罗贩毒集团的打算,那双深情而欲火炽烈的紫色眼眸里,掠过一丝暴风雪般的冷厉。
晏子殊察觉他的意图,深深皱拢眉头,「兰斯,你不要太藐视警察……」
卡埃尔迪夫温柔地一笑,堵住他的嘴唇,舌尖强势地挤进他的唇瓣,掀起一阵狂风席卷般的激吻。
第二章 重叠的记忆
卡埃尔迪夫的舌头搔弄着晏子殊敏感的上颚,勾动吮吸着晏子殊的舌头,在晏子殊无法呼吸、蹙眉抗议之前,又狡猾地动起了手指。
「唔嗯……」
晏子殊的鼻息变得更加急促,卡埃尔迪夫灵的手指淫靡地滑动着,像贪婪的蛇一样缠住晏子殊的欲望,缓慢地、温柔地,绵绵不断地刺激着。
他希望晏子殊的每一个神经细胞,都能体会到性爱的甘美,他吻着晏子殊,指尖摩挲着渗出来的液体,一再挤压着他前端的缝隙。
「啊……等等……等一下……」
真的在这里?在接吻的间隙,晏子殊慌张地推拒,脸孔涌起红色,他并没有一回来就和卡埃尔迪夫亲热的意思,可现在只是接吻和爱抚而已,他就十分有感觉,这让晏子殊相当尴尬。
「兰、兰斯,还是等晚上……」
身体的反应是那样明显,心脏像一辆卡车隆隆驶过般跳动着,晏子殊不敢看卡埃尔迪夫的眼睛。
卡埃尔迪夫拉起晏子殊似乎想要抵抗的手,在那指尖上慎重地印下一吻,他那动作优美得令人迷眩,只说了一句话:「……我爱你。」
卡埃尔迪夫浓烈的眼神,那柔软的嘴唇,炽热的气息,都令晏子殊的手指微微发颤,即使想抽回手也没有力气,因为颤栗的不仅是身体。
心脏强烈的跳动让人无所适从,卡埃尔迪夫总是轻易看穿他的动摇,他懦弱地寻找各种藉口逃避,而卡埃尔迪夫一直在包容他的自私和任性。
比如这一次任务,他只说了一句「我有工作,几天后回来」就匆匆离开了,可是他一走就是三个多月,没有电话、简讯、邮件,除了手表上的GPS定位器,可以说是音讯全无,但卡埃尔迪夫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信守承诺,给他绝对的自由。
晏子殊现在想来有点内疚,他明明知道,在他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卡埃尔迪夫流露出落寞的眼神,可是他却装作不知道,甚至故意不交代行踪,不说一句安慰的话。
「路上小心。」卡埃尔迪夫永远是那么温柔。
「子殊,」卡埃尔迪夫展开晏子殊的掌心,温柔地舔舐,怜惜地亲吻。掌心热得发烫,像触电一般震颤,卡埃尔迪夫与他手指交握,轻柔地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说过……我会一直等你。」
──怎么会有人这样愚蠢,愿意用一辈子去等一个人?要是以前,晏子殊根本不屑一顾,现在却笑不出来。他伤害了卡埃尔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