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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春归(170)

“好,祖爷爷保证它不啄小石头。”

看着那一老一小离开,悠然听的一阵莞尔,老小,老小,果然不假。

于是,这天晚上,就有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后第二天上午到,让曹家做好迎接的准备,于是,这一晚的悠然便有一种焦燥感,昨天,随着宫里人而来的还有专门为她制的一套郡主服。悠然这才恍然的,莫名的自己居然成了郡主了,如同做梦一般,试穿着,还行,除了麻烦点外,没啥。

可她这心里却有些紧张,以至于半夜还在房里走来走去的,当然了,曹府的人这一晚也都不用睡了,毕竟要迎接太后,方方面面的都要考虑以,哪里还有时间睡。

“你紧张什么,以前你见大公主还不是平常的很,听娘说,你见皇帝都还能据理力争呢,这回太后还是你的外祖母,你何必紧张,连小石头都比不过。”曹畏挑着眉取笑悠然。

悠然瞪了他一眼:“小石头那是啥也不懂,而且这跟见大公主完全是两码事,当时大公主平日里跟我们也没什么区别,自然不会感到紧张,而见皇上,那是临时被传了去,我只要垂手听就成,可这回见太后,别的不提,光那皇家仪仗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这回不一样。”曹畏敷衍了一句,便不管悠然,自去外面检查各人的准备情况。

等曹畏走后,悠然坐在那凳前,好好的定了定神,想着,怎么说,如今太后也是自己的太祖母了,再加上曹夫人前几日教她的礼节,她只要按规矩一一的来,应该不会出丑。

于是悠然才松了口气。

转眼天就明了,曹府一家就按规矩站在门前,迎接太后。

到了巳时,太后到了,却是大出众人意料,没什么皇家仪仗,轻车简从的。

原来太后出门前,将皇家仪仗给免了,说哀家是去看我外孙女,看小外孙孙的,弄那些个干什么。

太后一下车,看着悠然就招手,还笑着对一边的大公主道:“这就是悠然吧,哀家远远瞧着就是,跟你象。”

悠然上前,给太后见礼民,之前的紧张感在这时却是莫名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觉得这太后可亲的很。

随后,一行人进了主屋,大家坐定,而太后一直拉着悠然坐在身边,又抱了小石头坐在身上,说了一些的体巳话。

悠然就拿出备好的各色点心,太后尤其喜欢吃悠然弄的的水果罐头,吃了一个劲的夸好。

等中午吃过午饭,太后又要起程回宫了,只是临行前跟曹夫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会儿才出来,悠然便把自己备好的几坛子水果罐头搬上了马车:“太后,以后每日下午吃上一碗,对身体好。”悠然笑道。

“好,悠然有心了,以后可要常来宫里看看太后。”太后笑呵呵的道。

“那是自然。”悠然连忙应着,然后扶着太后上马车。

临起程前,太后又把悠然叫到身边,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悠然,听你娘说,你也是个聪明,太后有一句话要告诉,如今曹家不比双前了,你要劝劝曹将军,有些事情不可太过明显。”说着,看到悠然有些变色的脸,又微笑的补了句:“别太担心,太后只是提个醒。”

说着,太后就挥了挥手起程。

而留给悠然的,却是心中一片胆寒,这话从太后嘴里,那就说明这很可能是代表皇上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曹畏的行为惹皇上不高兴了。

而太后走后,曹老爷子同曹畏关在书房里也谈了很久,之后几天,曹畏更加的忙了,有时甚至夜不归宿。

第130章 内情

这天,早上还是艳阳天,到巳时一过,那天就阴沉沉的下来,空中聚了迷迷蒙蒙的水气,接着,就开始下起了小雨,淅沥沥的,很象江南的梅雨,让人感觉浑身都透着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曹记布庄的总堂口,悠然站在柜台处,看着外面迷迷蒙蒙的细雨上,这些天,她已经正式开始上手曹记布庄的事情。

“大娘子,马车叫来了。”这这时,芝麻急跑着小碎步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一辆小型马车。

“好,我们回家。”悠然拿麻布裹了账册抱在怀里,然后当先快步走出店门,上了马车,后面芝麻跟着进来,拍着衣服上的水渍,抱怨道:“这鬼天气,早上还说天好呢,没想着却变了天。”芝麻抱怨着。

“这天气,哪能由得了人。”悠然看着芝麻笑着道。随后冲着那马车夫摆了摆手:“去曹府。”

“好咧。”马车夫扬着声,一挥鞭子,那马车就进前驶。

坐在马车是哪个,悠然掀起了车窗的车帘子,之间外面雨幕里,行人行色匆匆,偶有几个打着油布的伞的,倒是显得有一种别样的悠闲。

就在这时,却见前面路口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清丽妇人背着一个小包裹,手里牵着一子一女,在雨中急急而行,这时,后面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冲了过来,一手揪着那妇人的小包裹就往怀里扯,另一手还把那一子一女推到地上。

那妇人抱着包裹死活也不放,没想,那男子扬手就是一巴掌,将那妇人打倒在地。立时,围了许多人上前,将路围得个水泄不通。

“停下。”悠然拍了车椽,紧皱着眉头,正打算下车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时,那前面的马车夫停了马车,嘴里叹道:“唉,这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哪,这杨家三儿实在是太过份了。”

悠然正待下马车,听了这马车夫的话,便不急了,问道:“这位兄弟,你认得他们。”

“怎么不认得,他们跟我加就隔一条巷子。”那马车夫道。

“这么说,他们是夫妻?”悠然问。

“可不是,还生了有一子一女呢,原来的小日子过的也是相当美满的,可这个赌字害人哪,那杨老三年前不知怎么的就沾上了赌,家里的银钱都叫他输光了,几个兄弟起始还借钱给他,可他那就跟无底洞似的,即填不满,又还不上,于是原来的兄弟都渐渐的疏远了他,可这杨老三还不知悔改,居然是变本加厉,几个月,居然把家里的宅子和女人都一起押给了赌场,全赔了个精光,这事,叫她娘子的娘家人知道了,还是她娘家人出了钱才那他娘子赎了回来。事后,杨老三做出痛改前非状,终于求得她娘子回家,没想不到半月,又旧习复起,他娘子上过一回当,哪里再能容得,这定是要带孩子会娘家了。”那马车夫摇着头叹气道。

悠然也皱着眉头,这杨老三,真个事渣的没边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悠然发现丰管事带着几个人急匆匆而来,那后边一个赫然是那日与安然见过的布庄小掌柜。

“杨三郎,你是实在是欺人太甚。”丰管事抖着胡子骂,那女子一见到丰管事,便大声的哭了起来,带着一儿一女躲在丰管事身后:“爹,女儿要跟他和离,这样的日子,女儿再也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