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铁笼浮现眼帘。
阮沁阳眨了眨眼,扭头朝赵崤求饶:“哥哥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进笼子?”
当然是不能。
赵崤皱眉略显厌恶地扯开了阮沁阳的手,柔软的触感消失,不知怎么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暴戾,赵崤盯着阮沁阳:“滚进去。”
比起滚,阮沁阳还是弯腰坐进了笼子。
“把垫子取了。”
阮沁阳低眸看着垫在铁片上的绒毯,这个取了她就等于坐在一块铁上。
见赵崤等的不耐,阮沁阳只能取了垫子。
赵崤俯身上了锁,余光扫过踩在黑铁上的裸足,额头青筋无意识的跳了跳。
阮沁阳察觉赵崤锁门锁的有点久,本想说些什么套近乎,刚打算开口赵崤已经沉着脸坐回了桌后处理公务。
幸好是夏季,踩着铁也不冷,阮沁阳靠在铁杆上,思绪漫无边际的飘。
她很想改变现在的状态,但明显有点难。她根本猜不到赵崤的想法,只是能勉强确定她一直示弱,展现出跟原主截然不同的态度,挑起了赵崤的兴趣,她就不会遭受跟原主一样的遭遇。
唯一能赌的就是赵崤并不是爱女主,而只是神经病。如果赵崤是真爱女主,不管她现在待遇跟原主有什么不同,后面的结局应该殊途同归。
但赵崤要只是神经病的话,只是把阮姀当做一个物件,当做所属物,她只要足够有趣,大概能代替那个位置?
而且还能揣摩到一点赵崤行事逻辑的是,原主在书中把阮姀说的格外不堪,说她勾三搭四,所以赵崤就把她上了,可以另类解读成他想让她尝不堪的滋味。而她没有,所以她就一直停留在关笼子这一步。
阮沁阳想着,突然觉着面前一暗,坐在桌后的赵崤不知何时又走回了她的面前,手上拿着青花茶盅。
阮沁阳疑惑地看着他,就见他伸出了手,茶盅倾斜水倒在了掌心。
看到他动作,阮沁阳就明白了,这是要喂她喝水。
可是她没说渴。
阮沁阳眨了眨眼,默默搂住了赵崤的手伸出了舌头。
舔的只剩浅浅的水窝,阮沁阳顿了下,抓住赵崤后退的手,舌尖顺着他掌心的纹路缓缓往上舔舐,最后抬起了头,比春水还柔软的眸子波光潋滟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阮沁阳觉着赵崤的黑眸似乎闪动了,然后余光瞟见他拿茶盅的手倾斜,里头的茶水就那么硬生生的把她兜头盖脸淋个彻底。
温热的茶水从头滑落到脸,阮沁阳闭了闭眼,如今骂什么脏话都抚平不了她心中的愤恨。
赵崤抽出了手,觉得手依然有种莫名的麻感,拧了拧眉:“若有下次,不止眼睛,你的手也别要了。”
阮沁阳用袖子擦掉了脸上的茶水:“我只是想跟哥哥更亲近。”
淋了茶水,女人的声音带着委屈,更像是一团棉花。
赵崤的余光不知怎么又捕捉到了随着她的抬手动作,要露不了露的足。
小巧的玉足踩在漆黑散着寒气的铁上,轻柔布料不停在她的脚背滑过,就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
赵崤抬起了腿,鞋面差点碰到了阮沁阳的鼻尖:“要亲近?舔这里。”
阮沁阳眼眶含泪,跟赵崤待在一块,每一秒都是比上一秒更想死的一秒。
作者有话要说:01说过了,现在再说一遍觉得这个番外没意思,会毁正文就别看,浪费JJB,又为难我胖虎→_→
第116章 番外四 06
舔当然是没舔。
没自尊也是要有底线的,要阮沁阳舔鞋底, 那她还管什么心里莫名的情绪, 宁愿现在就撞笼子自杀。
幸好赵崤也只是说说,说完就放下了腿, 没让阮沁阳挣扎思考太久死法。
今天的天气比昨日要差些, 阮沁阳的位置到晚上也没晒到什么太阳,勉勉强强蹲到了晚上。
不过她却没有因为这是第二天感到习惯,反而觉得更难捱。
身上的水迹干了, 肚皮空空, 阮沁阳见墙角的沙漏到了差不多昨日的点, 期待地看向赵崤。
被殷切渴望地目光盯着, 赵崤仿佛未觉,隔了一会才看向了她。
赵崤视线移动过来, 阮沁阳眼中的亮光更甚:“已经不早了,就是有处理不完的事,哥哥也要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他去休息,顺便把她放走。
阮沁阳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就写着“快让我回去休息”,但赵崤愣是看不见, 而且她说完也没搭理她, 而是从旁边抽了本书看。
其实多留一会, 阮沁阳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她想小解, 已经憋了一会儿了, 所以只有用目光攻势催促他。
“哥哥这样伤眼睛。”
见赵崤还是不理她,阮沁阳仰着脖子,努力的吹桌上的烛火。
烛影摇曳,赵崤的视线又落在了阮沁阳身上,只是这次带着不耐。
阮沁阳嘴还是鼓着的,就像是胀气的河豚,对上他的眼睛朝他笑了笑:“哥哥休息吧。”
狗笼本意是折磨,这女人自然的拿来坐窝,那还能羞辱什么。
赵崤扫了眼挂在笼子边的钥匙,合了书站了起来。
阮沁阳见状,心中重重松了口气,但没一会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赵崤的确是走到了笼子边,但是却没把门打开,而是提起了笼子。
感觉离开地面,阮沁阳瞪大了眼,赵崤抓住了笼子上的铁环,就那么生生把她提了起来。
他提的不高,离开地面大概半米不到,阮沁阳抓紧了铁杆,仰头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她这身体少说也有九十斤,加上笼子是铁制的少说也有三四十斤。
赵崤单手拿着丝毫不见吃力,他到底从哪来那么大力气。
“哥哥……”阮沁阳不知道赵崤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不敢乱动,怕惹了他生气,他连笼子带人直接把她扔了。
书房里头有一处侧门,开了就直通赵崤的寝卧。
赵崤把笼子放在床榻的不远处,蹲下看笼子里的阮沁阳:“既然是我的狗,就待在我床边。”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狗了。
阮沁阳看了眼平坦的大床,身上的累感增加了几倍。
赵崤唤了婢女准备洗漱的热水,像是要准备沐浴休息,阮沁阳在心里斗争了半晌,看了看挂在笼子上的钥匙,又看了看他的背影,思考她有没有可能在他睡着后,偷偷打开笼子小解。
想了还是不冒这个险:“哥哥,我今天水喝多了。”
“嗯?”
赵崤突然想起来洒在她身上的半杯水,翠绿的茶水从她的头上滑落,一缕水流顺着她的脖颈下滑,洇在了她的胸前。
水染湿了她的衣裳,半透了在脖间系带的红衣。
不过瞟了一眼,赵崤发现他把那衣裳记得很清楚,撒花样式,有些薄的材质,沾湿了水,在光亮下似乎能看到肉与肉之间的沟壑。
赵崤拧了拧眉,不明白心中涌起的莫名感觉是为了什么。
为了阮沁阳?
赵崤看向他之前目光刻意避开的地方,湿润的地方早就干了,只剩了零星与衣服颜色不同的黄色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