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168)+番外
阮沁阳点头,知道大夫是好意。
大约是赵崤走之前吩咐过,或是下头的人看又生病又请大夫的,也不敢在饮食上再折腾阮沁阳,小梨去端的饭食总算不像是以前一样有各种纰漏。
用了饭,阮沁阳站了会就又回榻上躺着。
睡了几天她骨头松软,应该看到床就怕才对,但她觉着自己就像是没睡饱,或者说是还没理清楚大脑里时不时闪过的记忆碎片,要借助睡眠弄清楚她到底遗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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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赵崤的皇子府平静无波,阮沁阳每天吃好喝好,补回了一些肉,脸色也比之前多了几分血色。
“姑娘可要去外头散散步?”
脚上有银环穿鞋袜不便,阮沁阳是裸着脚搭在小枕上,趴在榻上时不时晃动一下脚上的银环,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小梨是想起大夫说多见日光,对阮沁阳的心情有帮助,才开口问道。
一直在屋里待着的确无聊,阮沁阳点头,穿上了鞋。
“找处凉亭坐会,我们吃葡萄去。”
小梨点头,去找厨房准备。
要出屋子自然要换衣服,阮沁阳打开衣柜,看到其中三两件衣裳,而且这两三件还都是最普通的款式。
阮沁阳皱了皱眉,不该是这样,她的衣柜不该是现在这模样。
没什么衣服可选,阮沁阳还是穿了那件宽大的袍子,只是找了条绣花汗巾束住了腰。
盈盈一握杨柳腰,肌理细腻骨肉匀。
绿萼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个憔悴不过的女人,却没想到阮沁阳面带绯红,好的不能再好,哪里像是生过一场大病。
一副狐媚子相,怪不得害死了大殿下的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偿命,反而还夜宿了大殿下的寝卧。
而她们这些送给殿下的美人,却从未受过召见。
绿萼是叫着桑娥与丹昙一起来的,见两人不说话,她直接拦在了阮沁阳面前;“妹妹好大的气性,遇到人都不打声招呼。”
她们这些美人平日活动的范围有限,根本去不了阮沁阳住的院子,如今见她出来,自然是怎么都得拦住了。
阮沁阳顿了步子,打量地看过几人:“桑娥,丹昙。”
最后才落在阴阳怪气的绿萼身上:“我侯府之女,是大殿下的义妹,而你不过是赏赐的礼物,绿萼你从哪儿来的胆子叫我妹妹。”
阮沁阳气势惊人,浑然不像是当初哭的像是死狗一样抬进府邸。
绿萼被她的气势所摄退后了一步,不过扫到她脚上的银光,她还怕什么,只觉得阮沁阳可笑。
“看来你平时也没闲着,竟然知晓了我们的名字,还知道我们谁是谁。”绿萼瞟了小梨一眼,猜想是她告诉阮沁阳。
“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叫你妹妹,算起来你是殿下的‘爱宠’,我怎么能跟人都不是东西称姐道妹。”
绿萼在“爱宠”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嘲讽地看着阮沁阳的脚环。
“哥哥的确爱我。”
阮沁阳不像绿萼那般想象的羞愤,反而点了点头,眼波流转,扫过三人:“我的哥哥,不分给你们。”
绿萼没想到阮沁阳那么不要脸,正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微变,半笑不笑地朝阮沁阳道:“阮姑娘怎么能这般说,说什么不分给我们,我们这些蒲柳之姿哪敢要大殿下,不过想着大殿下偶尔想起我们这些玩意,垂怜一二。可阮姑娘不能随意说,你的这意思是大殿下属于你?”
绿萼变了个态度,阮沁阳想也知道赵崤可能在她身后,或者是府中属于赵崤的亲信在。
不过她却没改话意。
“自然,哥哥自然属于我,属于我一人。”
阮沁阳这会儿越得意,绿萼就在心里笑的厉害。
惶恐地瞅了阮沁阳不远处的赵崤,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绿萼继续道:“阮姑娘这般说,那阮姀姑娘又算什么。”
“哥哥只属于我,你要我说几遍你才会懂。”
阮沁阳一字一顿,绿萼心里乐不可支,刚想福身给赵崤请安,却见阮沁阳先一步回头,几步的功夫就冲进了赵崤的怀里。
娇小的阮沁阳在赵崤的怀里格外和谐,旁人不敢招惹的煞神,她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抱住了。
绿萼一愣。
不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画面。
阮沁阳抱住赵崤就蹭了蹭,软软地唤了声“哥哥”。
“大殿下……”
绿萼呐呐,实在没想到阮沁阳会有这个本事。
“哥哥让她们走吧。”感觉到赵崤想推开她,阮沁阳把人搂的更紧,挽在他身后的手臂紧紧的抓着,不能让他把她甩开了。
抬起脸,阮沁阳定定望着赵崤,想在他眼中找到熟悉的波动。
赵崤眸深似海,熟悉的波动她没看到,但是他在不耐烦,要把她推开的感觉倒是越来越强烈。
比起他甩她,阮沁阳侧眸看向一旁碧绿的湖水,松开了手跑了过去。
赵崤只来得及碰触她衣裳掠起的风,就听到“噗通”一声。
“沁阳。”
第119章 番外四09
“阮姑娘这是做什么?”
绿萼完全没想明白这事态的变化, 见赵崤追到了水边,连忙跟了过去, “好端端的, 阮姑娘怎么……”
绿萼还没说完,话音一顿。
因为赵崤抬起了头,绿萼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双眼睛,只觉得自己被那双黑眸看着,全身发寒, 就像是厉鬼缠身。
“她叫你滚,你为何不滚。”
赵崤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沉哑的吓人。
绿萼连退了三步, 看着赵崤入水涉险也不敢上前拦住。
阮沁阳跳的不深,只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挣扎,任由身体往下面沉。赵崤从开始的莫名,到后面的情绪慌乱, 抓住了阮沁阳的手把她拉出水面,他那股不舒服的状态依然没退下去。
看了阮沁阳紧闭的眼睛,赵崤把她平放在地拍了拍她的脸。
之前他在府中,她不睁眼, 这几天可以活蹦乱跳了, 他一回来,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口口声声说属于他, 在意喜欢他, 却又惧怕他, 所有的话都像是她为了自救说的瞎话。
赵崤拧眉用力的压了她的肚子,水从她的嘴中涌出,他也没减小力度。
每一次都像是要压死阮沁阳,把她的心肝脾肺肾都挤出来。
来回那么几下,阮沁阳就是死了也被他折腾活了。
“阮沁阳,你若是死了,我会先杀你弟弟,先把他沉水,让他尝尝阮姀死时的滋味,但却不让他真死了,等到他泡软,再把他拆皮拔骨,还有你爹,他最重名声,你说我先让他身败名裂,再毁了他的眼耳手舌如何,让他做一个彻底的废人,耳不能听,眼不能视,手无法写,嘴不能开……”
阮沁阳听不下去,猛地坐起,大口呼气。
人醒了,赵崤收手,沉脸道:“起来。若是还有下次,我先割你一只耳朵,”
反正耳朵有两只,少一只没什么阻碍。
阮沁阳跳的时候是听到了赵崤唤她“沁阳”,猜想他也想起了不少事情,他们是一起“过来”,清醒应该也是差不多时间清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