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先声明啊,我就算看,也是从专业角度看构图和笔触的,可不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她们老给我发,问我画的好不好,我才不是自己喜欢看!”
否认三连,急切得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叶敛听得直笑。
“那么看过了我这个真人以后,孟同学感想如何?”
孟年支支吾吾,看着他又拥上来,半推半就,陷入新一轮悸动里。
她的爱慕融化在他的深吻里。
“感想就是,最喜欢叶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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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叔待会还要开着车去买菜,所以叶敛干脆就让王叔把他们放到门口就行,不必开进车库里。
结果谁也没想到,从车上下来才走了没两步,突然下起大雨。
叶敛第一时间拿起外套罩在孟年的头上,手臂揽着她,疾步往家走。
潮湿的泥土腥味瞬间铺面袭来,空气立刻变得又闷又潮。
小跑着回到家中,站在屋檐下,孟年把脑袋从西装里露了出来。
她呆呆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好突然啊。”
“和你给我的惊喜一样突然。”
身边的人淡淡说道。
孟年噗嗤笑了一声,她转头,猝不及防,她这双才恢复的眼睛就直面了十分有冲击性的一幕——
瓢泼大雨隔绝在外,身侧的男人垂眸看过来。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软趴趴地垂在额前,看上去竟然纯良了不少。
发梢的水滴到他长长的睫羽上,随着他眨眼的动作,雨滴掉落。
因为西装外套在她的肩上,所以男人此时只穿着纯白色的衬衣。
雨水浸透了面料,白色变得有些透明,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顷刻间,孟年满脑子都只剩下“湿身·诱·惑”这四个字。
她的眼睛不受控地往下瞥。
衬衣半透不透,那具极具男性魅力、荷尔蒙爆棚的极好身材带着难以言喻的致命吸引。
胸部腹部的肌肉纹理在衣衫下若隐若现,随着他有些凌乱的呼吸节奏起伏。
孟年难以挪开视线,目光牢牢黏在他性感有力的躯体上。
“嗯?”
男人微微倾身,靠她更近,灼烫的呼吸喷洒落下,带着磁性的低沉嗓音混合着水汽,在她耳边共振。
孟年从头麻到脚,心被狠狠击中。
“别,别着凉,”孟年语无伦次,“走,进屋……”
她脸上的红一路蔓延到脖子,手指哆哆嗦嗦,扯着他的袖口,把他往里拽。
叶敛弯着眼睛,哑声笑着。
当然要回去。
叶敛顺从她的意,他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随意地从额头开始,往后抓了一把湿发。
明明是很随便的一个动作,孟年又看得目不转睛。
“就这么喜欢我啊?”
男人愉悦问道。
孟年下意识地喃喃:“嗯……”
回到熟悉的爱巢,两个人的心境必然会变得不同。
昨天失眠时,她就反复设想过今天的会面。
小别胜新婚,快两个月不见,有些事不用他提她都知道,必然会发生。
这算是她眼睛好以后他们第一次亲密,意义格外不同,所以孟年想给叶敛再准备一份惊喜。
可思来想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要是问朋友的话,她们的回答尺度一定会让她难以承受。
孟年觉得自己算得上是有些保守的那类人,有些想法在脑子里徘徊了许久,就是无法下决心去尝试。
她犹豫来犹豫去,最终也没一个定数。
现在好了,什么惊喜都没工夫想。
她被他勾得魂儿都没了,哪有心思去想别的。
上了三楼,叶敛松开她的手,几下将腕表解下,抬手一抛,扔到了沙发上。
他甚至等不到换衣服,快步又走回门口,把仍在发呆的女孩一把扛起。
浴室里,他没有抱着她躺进浴缸。
他神态自若地将她调转了身体,让她正面贴向白墙。
和男人冷静的神情不同,手底下的动作有些粗暴。
也不顾他们的衣服加在一起有几位数,三两下便扯下。
叶敛强势地分开她的腿。
一面是冰冷的瓷砖,一面是似火的人墙。
孟年被这一冷一热刺激得灵感爆发。
脑海里不断闪过各式各样的图,最终都定格在她幻想过无数次,落在纸上无数次的,他的画像。
眼前又出现了光晕,水气弥漫,像一夜之间回到受伤的那段时间。
蒙了一层雾气,看不清东西。
她微阖双目,感受他的存在。
“好想你。”
他张嘴咬她的耳朵,嗓音缱绻。
“为什么不睁眼看我?”
“是我叫你失望了吗?”
“看一看我,好不好?”
才没有失望。
孟年羞于面对,手掌无助地撑着墙面,指尖被刺激地反复蜷起。
“宝宝。”
“老婆。”
所有亲昵的称呼换着叫,催她投来施舍的一瞥。
孟年耐不过他的磨蹭,终于屈服于本能,慢慢转头。
毫无预兆,被一双漆黑的眸子摄住了魂魄。
原来他在这种时刻是这样的表情。
双唇再次贴在一起,他大发慈悲,把人调转回来。
手臂下捞,托起她的腿。
男人音节简短,命令:“并拢,夹紧。”
浑身的血流都直直冲向头顶。
孟年的大脑在这一刻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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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孟年累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开始打雷,但她却没有精力去害怕。
过去所有的雷雨天都已经被叶敛成功覆盖了记忆。
她再也不用困在从前了。
短暂地眯了一会,她梦到了妈妈。
那一年她还没有得病,她还是个非常漂亮、享受爱情的女人。
妈妈牵着她的手,指着照片上的校门。
妈妈笑着对她说:“我们年年这么会画画,以后也来报考美院,当我的小学妹好不好啊?”
原来妈妈也曾经希望她能一直手握画笔。
梦境很短。
孟年被人叫醒。
朦朦胧胧睁眼,她被人温柔地抱进怀里。
男人嗓音轻缓:“饭做好了,要下去吃吗?”
孟年趴在他的肩头,弯了弯嘴角。
“叶先生真是精力充沛。”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又抱着她做了那么久。
现在连晚饭都一并承包了。
叶敛笑着贴她的唇,和她鼻子蹭鼻子,“没办法,要养老婆,当然要能干一点。”
晚饭是在三楼用的,只因为孟年发现自己的膝盖上青了一大块,于是她就被禁止了下楼。
“好像是浴缸那次磕到的。”叶敛内疚地帮她上药,吹了吹,视线挪到一旁,看到一个疑似手掌印的痕迹,自责地拧眉,“对不起。”
孟年没觉得疼,她只是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罢了,“不用小题大做啦。”
不过倒是没拒绝他的要求,毕竟她现在腰和腿还酸软无力,实在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