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别来无恙(217)+番外
燕青蕊只是不想跟上官千羽走才假借脚软,她的脚一点也不软。
可是,上官千羽竟然就这么把她抱着往外走,她简直是要以手抚额了。这人有毛病吧?带着太子妃去别院准备双宿双栖,自己都已经好心让出了别院的位置,连清河王妃的位置都让出来了,还不能求得一个清静啊?
他跟着过来,当着众人这一抱到底是何用意?
过两天,休书的事就要公开了。
难道说,他是想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捧得高高的,到时候再狠狠地摔下去?
喵的,果然狠毒啊。
不过,她可不是玻璃心,她的心硬逾钢铁,不会被轻易伤到的。
上官千羽若是起着这样的心思,他就打错算盘了。但是,她可不习惯性被他抱着,她推推他,低喝道:“放我下来!”
上官千羽看着她纤白细嫩的手停留在他的胸处,唇角忽勾,道:“娘子,大庭广众之下,你这么摸来摸去不太好,还是回到别院再摸吧!”
燕青蕊:“……”
她赶紧收回手,翻了个白眼,这厮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当着那些人的面来演戏,还演上瘾了?
第492章 刺眼
刚才的这番话一句不少地都落进了夏紫柔的耳里。
夏紫柔暗暗捏紧了袖中的手,不会的,千羽这么做一定是有别的目的,他都已经写下了休书,怎么还可能对燕青蕊这么好。
对,他这是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此刻院里人如此多,上官千羽演上这么一出,他日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太子便会知道上官千羽的心思在别处,她的嫌疑也彻底洗清。
原来千羽竟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了!
夏紫柔心意顿时平了,但是,看着出门的那个身影,和他怀中的那个人,她怎么还是觉得那么刺眼呢?
季明艳简直快气晕了,她就举办一个游山会。
当然,是她感觉太子妃对燕青蕊有些不满,又听到太子妃的丫头说有休书这回事的存在,所以提议到时候组织人让她颜面扫地,这叫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
正好夏紫柔也想把休书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两人一拍即合。
这季明艳也是个有心计的,整个过程虽然大方向她在把握着,自己却没有动手,更不曾出面。
没想到上官千羽来了,几句话间,就赶她的人,烧她的宅子。
宅子烧了她住哪里去?
再说,这宅子说烧就烧,她堂堂的户部尚书的嫡女,简直是灰头土脸。不行,她要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去。
上官千羽不过是兼着从三品的差事,爹爹可是从一品的朝廷大员,难道还怕他不成?
人已经全部被驱赶出去,哪怕是太子妃夏紫柔,也没有得到什么特别待遇,晋原压根不用嘴说话,他只在院中点起了火,那些人早就吓得自动逃出门外了。
明宇点火点得高兴,冲着晋原道:“你说咱们王爷在想什么呢?现在王爷的心思我可是一点也猜不出来了。”
晋原面无表情地道:“破!”
明宇眨眨眼睛,道:“破什么?什么破?你是说这院子破?这院子本来不破,但马上就会破了。破了好,我还没见着王爷会发这么大的火,所以,我得把这院子烧得更破一些。”
晋原:“……”
出了院子之后,上官千羽便直往别院而去。燕青蕊淡淡地道:“现在可以放下我了。还有,我有地方住!”
上官千羽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的僵硬,慢慢地放下了她。
燕青蕊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上山。
上官千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上山去,眼神微眯,眼里一片深沉,却不知道是怒是恼。
直到燕青蕊走得看不见了,他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一张薄薄的纸,真重,重逾千金。
她就那么想离开他的身边?
他原本以为,他让她住在风荷院,不打扰她,可以两个人相安无事,可是,她连风荷院也不愿意住了,现在,更是直接要了休书?
上官千羽垂下眼,神色清冷,周围的温度也相随下降。
此刻,身后的远处,已经火光冲天,那是季家的别院已经烧起来了。
红色的火舌卷起来,煞是壮观好看。
第493章 你懂个屁
上官千羽并不担心在山上纵火会引起别的混乱,晋原会把一切处理好,除了季家的院子,院外的一片树叶都不会受到牵连。
到于季延冲这个户部尚书,他若聪明,彼此无事;他若追究,那也无妨。
季明艳当即就让人备了马车,回去向季延冲告状了。她一定要让爹爹狠狠地参上官千羽一本。
当众纵火,烧了季家的院子,实在太可恶了。
夏紫柔没有下山,只有两天了,她住到了菩提寺的半山偏院之中。因为身份尊贵,她住的地方倒也不差。谢梦佳便是住的这样的偏殿的某间房。
她想了想,让心腹把上官千羽纵火烧了季延冲的别院的事飞速报给了太子。
太子会在明日上山。但是,等他上山后再说,和现在派人汇报,意义不一样,夏紫柔深知其中的分寸。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狼狈而回,哭哭啼啼,大受惊吓的样子,季延冲吓了一跳,问明原因之后,季夫人当即变色道:“这个清河王行事怎地如此乖张?就算艳儿没有帮他的王妃说话,也不必动手烧院子吧?伤着人怎么办?再说,老爷你是堂堂的从一品大员,上官千羽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老爷,这口气可咽不下,你一定要去向皇上奏一本,看他还怎么嚣张?”
季延冲沉吟了一下,却只瞪了自家夫人一眼,哼道:“你懂个屁!”
季夫人被骂得一怔,不禁道:“老爷,妾身说错了吗?”
季延冲在屋里沉着脸来回踱步,又看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一眼,闷声道:“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季明艳和季夫人都大是不解,季明艳道:“爹爹,这是为什么呀?”
季夫人也道:“是呀,老爷,上官千羽这么欺人太甚,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季延冲看着季明艳道:“上官千羽说有江洋大盗藏于私宅?”
季明艳道:“他那是血口喷人。”
季延冲道:“上官千羽说,连太子都没有捐建别院,若不是与盗匪勾结所得,难道是贪墨所得?”
季明艳道:“他也就说说而已。难道爹爹你就怕他?”
季延冲哼道:“这种事,谁说得清?若是查起来,吃亏的还是你爹爹我。查出问题,我就是万劫不复。查不出问题,他轻描淡写一句收到的信息有误,便可置身事外。”
季明艳不满地道:“难道就这么让他欺负了?”
季延冲冷笑了一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艳儿,此事不要再提,这笔账,以后爹爹会讨回来的。上官千羽蹦哒不了多久了,等到太子登基,他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正在季明艳不甘不服又气又恨的时候,在季夫人听了季延冲的话默然不语时,有下人来报:“老爷,清河王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