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别来无恙(341)+番外
不过,既然他动手了,她就不客气了。
神偷技术使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在上官千羽揭开她蒙面巾的时候,她便取走了飞虹令。
此刻,她出手时候也隐藏了自己的真正招式,所以上官千羽才会以为她不是银面郎君。
急攻十几招之后,燕青蕊的攻势便慢了下来,伤处扯动经脉,攻得越急,经脉五腑就越疼痛。
而她这里一缓,上官千羽立刻就扭转了劣势,由被动招架变成了主动攻击。
燕青蕊眼神微冷,再这么下去,飞虹令还真会被他给抢走了,她拿到飞虹令有大用,绝不能让给上官千羽。
看来,只能出绝招了。
上官千羽感觉到黑衣女子的攻势缓下来,眼神中还有隐忍的痛色,知道她这是伤势犯了,不过,这女子既然不是燕青蕊,也不是银面郎君,又抢走了他的飞虹令,他也没有什么必要手下留情。
他上官千羽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处处留情的人,是男是女在他眼中都是一样。
第775章 出绝招
虽然她受了伤,他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是,和拿到飞虹令,去向天机老人寻求一个确实的答案来说,他不介意乘人之危。
整个天下,整个江湖,除了燕青蕊,谁的命他也不会看重。何况一个陌生女子?
如果这个黑衣女子不交出飞虹令,他不介意将她毙于掌下。
所以,他的招式之中便带上了凌厉之气,掌风呼呼,将那黑衣女子笼罩其中。
那黑衣女子在他的攻势里,开始举步维艰,上官千羽冷声道:“交出飞虹令,饶你不死!”
话音才落,突然,眼前一片红色。
上官千羽一掌拍出,入手去却是毫不着力的一片绵软,那竟是一片红布?
燕青蕊看到那一片红色时,也是一脸惊诧,接着,就毫不客气地笑场了,这红布可不是别的,那是上官千羽的亵裤。
他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王爷,一个看起来清俊出尘,好似谪仙下凡的男子,竟然穿着一条红裤衩?
哈哈哈,这世上简单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了。
而上官千羽在看清这是什么的时候,瞬间就黑了脸。
他穿在身上的贴身的亵裤,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拿过去的?
看着她笑得几乎跌倒的样子,上官千羽简直是满头满脑满身的黑线。尤其是,她那是什么眼神?好像觉得他是个多么猥琐的人一般。
上官千羽咬牙,怒气勃发,原本他可以放她一条生路,可是现在,他要杀了她。
突地,那黑衣女子忍住笑,大声道:“等等!”
说着,她就开始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
火折子,碎银,银票……
还有丝帕。
此刻,上官千羽却是心弦剧震,这些,都是他身上的东西,尤其是丝帕和那红……亵裤,一个是贴身收着,一个是贴身穿着。
黑衣女子慢条斯理地把折叠的丝帕打开,看见上面绣的花草,撇撇嘴,极是鄙夷地道:“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女人用的丝帕,看不出你还有这个爱好!”
上官千羽几乎一口血喷在地上,眼里直冒火。
黑衣女子对他的怒气却毫不在意,斜睨着他,淡淡地道:“我若要杀你,刚才取这些东西的时候,便能轻易取你性命。你不但不知道收敛,还想继续杀我灭口?我不过看了你的红裤衩而已,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着她脚下毫不停留,就要离开。
上官千羽的确有些无话可说,自己贴身的东西都被她给取走了,如果刚才她立意伤人,的确很凶险。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放任她拿走飞虹令。
所以,上官千羽还是不能放她走。
他脚下一点,身形一起,整个人如一只大鸟,人在空中,掌势蓄力,全身的力量集中一处,向那黑衣女子击去。
只要击中,那黑衣女子不死也会重伤,可就在这时,那黑衣女子却回过了头,唇角带着淡淡的嘲讽,上官千羽心中一震,即将暴起的身形不由一滞。
那眼神,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那神态,那眼眸,竟然……竟然那么那么像一个人?
第776章 如果是她
秋千架上,她一手拿着书,面对着面沉如水的他,就是这样,笑容浅淡,含诮似讽,却又灵动中带着几分调皮,清华中不乏狡黠。
风荷院,他吃下那些难吃的饭菜,她眉头轻挑,似笑非笑,似诮非诮,眼波流转,可不正是这样的风貌?
这眼神,这神态,即使换了一副相貌,还是一样的熟悉,一样的直击他的心脏。
是她,是她,一定是她!
他心中剧震,掌势急忙一收,而燕青蕊的身影早已兔起鹘落般远去,融进了夜色。
上官千羽呆傻一般站在原地,脑中是风荷院中燕青蕊的脸,和此刻女子勾起的唇角和灵动的眼。
两张脸在眼前不断地重叠,分开,又重叠,分开……
难怪,夜风吹来的香气那么熟悉,难怪,他从不对女子亲近,可是在揽住她离开的时候,心中无比的安定,他当时并没有细想,还以为是情况紧急,他专注于怎么离开,而忽略了自己的感觉。
此时一一想来,方才明白。
可是,他心中又有些困惑。
如果她真是燕青蕊,她怎么会有武功?
如果她真是燕青蕊,为什么她要扮成这个样子?
如果她真是燕青蕊,在他识破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承认?
如果她真是燕青蕊,看到那三块丝帕,那明明是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还要嘲笑他?
上官千羽失魂落魄般地站在原地,此刻,什么飞虹令,什么天机老人,他全忘记了,脑子里只有燕青蕊的容颜和这黑脸女子的容貌在交错堆叠,来来去去,走马灯一般回放。
青蕊,是你吗?是你吗?
上官千羽独自徘徊了好一阵,突然感觉下半身凉飒飒的,看着之前被他打落在地的亵裤,他的脸顿时一黑。
同时他心中也对那黑衣女子的手法十分震悚,亵裤不比其他,穿在他的身上,她是怎么毫不损坏地给取下来的?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手法。
想到当时的窘况,俊脸上又浮上一些可疑的红色,一时之间,黑了红,红了黑几番交叠,最后,他怅然叹息一声,收起被人燕青蕊毫不在意扔在地上的那些从他怀里摸走的东西,还有……那条亵裤,然后也隐入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回风阁某个二楼的房间里,两个人正相坐对弈。
一个身穿青绸衣衫,三绺长须,看似慈眉善目,眼中却是精光微现,深不见底的中年男子,他四十余岁年纪,即使人到中年,仍然是俊逸不减当年,举手落子,沉静中透着一股雍华大气的气度,唇边含笑,带着一丝超然物外的淡定从容。
坐在他对面的人未见其容,先看到一颗光可鉴人的脑袋,待他拈了一指放于棋盘,抬眼一笑时,不是虚云那和尚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