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别来无恙(583)+番外
燕婉淑不悦的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她抢了娘亲的位置,难道你心里就不生气吗?我们本来是嫡子嫡女,现在却成了庶出,难道你就甘心吗?”
燕天佑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全都是不赞同:“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从嫡出变成庶出,都是燕青蕊在搞鬼,寒烟对这件事根本就一无所知,与她有什么关系?”
燕天赐阴阳怪气地道:“怎么没有关系?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带着警告地道:“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知道再见面,你得叫她母、亲!”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尤其重。
燕天佑的脸色一白,一股怒火从他的胸臆间升起。好像他丢失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可是却永远也无法找回。
他很恨,他很怒,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也不知道该对谁发火?
所以,他瞪着燕天赐,却完全的气无可出。
燕天赐不理他,转过头与燕婉淑小声地说笑起来。
厅堂之中,兄妹三人之间,气氛很诡异。
第1325章 她也配
燕天赐忽地问燕婉淑:“娘亲呢?”
燕婉淑撇嘴道:“娘亲怎么会来这里?她也配!”
燕天赐却道:“婉淑,大局为重,若是娘亲不来,不免落人话柄,于娘亲不利。”
燕天佑冷笑一声,道:“你是担心今天的敬茶礼不能顺利完成,影响你过继吧?”
燕天赐被说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他反唇相讥道:“你也可以不过继,你舍得吗?”
燕天佑指着燕天赐,怒道:“你……”
燕天赐却不看他,而是低声催促燕婉淑:“妹妹,快去请娘亲来!”
燕婉淑一脸搞不清状况地道:“什么过继?为什么要过继?我们父母双全,过继给谁?”
燕天赐道:“你别问了,听二哥的,快去吧!”
关于过继给嫡母成为嫡子的事,燕天佑和燕天赐本来都是心照不宣的,在燕洪阳的婚事筹备阶段便都已经默认。
成为嫡子,进入禁卫军的参领层,以后就是皇上皇子身边的近身红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但是,万没料到,成礼之时,盖头被风吹开,那个人却是燕天佑想要娶的女子。这于燕天佑来说,太过难以接受。以至于,哪怕坐在这里,他的心情也是纷乱之极。
燕婉淑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明白燕天赐说的是实情。
不管如何,张雪滟现在就是妾室了,妾室是必须给正妻敬茶的。
若是她不来,就落了话柄,所以,她还是站起来,就想去请张雪滟。不过她还没有走到门口,就惊喜地道:“娘,你来了?”
张雪滟的脸色很差,甚至还有些苍白,好像一夜未睡的样子,燕雄在她的身后。看着张雪滟不愉的神色和燕雄尴尬无奈的样子,燕天赐猜到必是张雪滟不肯来,燕雄对她说明利害,她才不情愿而来,因此,也没有给燕雄什么好脸色。
至于燕雄为什么会去说服张雪滟,却让燕天赐心中发冷。
除了他那个爹爹,又有谁能让燕雄这么言听计从,令出必行呢?
燕天赐原本以为燕洪阳只是为了他们兄弟的前途,又因为太子的插手,才不得不娶一个人来搪塞一下。但是昨日成礼时候,燕洪阳的表情,和那种不自觉溢出嘴角的笑意,显然证明并不是这样。
而且,昨夜就算是他新娶娇妻,可他的人来汇报,燕洪阳一直陪着他的新妻,连张雪滟那边看一眼都没有,更不要说走个过场安慰两句了。
身为儿子的燕天赐,为他的母亲不平。
若说燕天佑的心情很复杂,此刻的燕天赐心情一样复杂。只不过,复杂的方向不同,原因不同而已。
张雪滟在兄妹三人的上首坐了下来,燕天赐低声道:“娘亲……”
张雪滟看到儿子欲言又止的神色,她虽然对昨天燕洪阳没来她房间心生不满,但心情还算是平静。男人么,哪个不喜新旧,既然有新人良宵相伴,又哪里在意旧人独守空房?
但是,她可是秦太师的人,而且,燕洪阳说过了,她的一应权力不变。
第1326章 新夫人
主掌中馈,那才实惠。
大权在握,哪怕那个贱-人是什么正妻,那也不过是一个名份而已。现在燕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她的人,听她命是从。
一个突然出现的什么夫人,无银可调,无人可用,还是是随她揉捏?
至于燕洪阳的宠爱,男人都图个新鲜劲儿,等他新鲜劲过了,自然会回到她身边。
所以,张雪滟此刻虽然是妾室身份,端的却是正室的架子。坐的位置,也是在主位之下的首个位置。
她看到燕天赐有些担心的眼神,还轻轻拍拍这个儿子的手背,从容镇定,颇有风范。
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和气度,燕天赐顿时放了心。到时候,等他成为禁卫军的参领之后,他会把那什么正室夫人除掉,让他的娘亲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的。
这燕府,以后都是他的,他的娘亲,自然也必须是正室。
燕婉淑坐在燕天赐的下手,十分的不情愿,她嘴里的伤已经好了,但脱落的牙齿没办法回来。右边的脸颊略有些瘪。但纵使她因此对燕青蕊恨得咬牙,恨不能扑过去咬下她一块肉,但她却不敢。
在青楼里那一段时间,她真正知道这世间,有些事有多么你凄惨,有些人有多么凶残,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能嫁给姬洛公子。
正在这时,燕雄的声音在门外道:“老爷夫人到!”
几个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移到门口。
燕洪阳春风满面,寒烟一身浅红色烟罗一般的衫裙,那衣服的质地极佳,料子也很贵,一匹就要二百两银子。
寒烟穿在身上,也着实穿出如烟如雾般的梦幻效果。
张雪滟看得直咬牙,这衣服,还是燕洪阳列下的单子,她亲手置办,燕洪阳对她信誓旦旦,说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只不过是因为太子开口,不得不娶。
但此刻,他一双眼睛只盯在那贱-人的身上,哪里有半点不得不为的样子?分明是心里美得很。
燕洪阳携着寒烟的手,柔声体贴地道:“慢点走,不着急。”
好像生怕她走得快一些,就累着了一般。
寒烟走得的确很慢,而且,脚下似乎也有些无力,对于张雪滟这样的过来人,一看就知道,那个说只是娶回一个摆设,不会对她动情的燕洪阳,昨夜和这个贱-人圆房了,而且,不止一次。若不然,那贱人怎么会双腿发软,走路都走不动的样子?
分明是初承雨露,而又太过激-烈,过多索取后的状态。
张雪滟心里又恨又妒,还有一种被燕洪阳被叛般的感觉。
但是此刻,她只能狠狠地在袖中捏紧了拳,指甲刺进肉里也不觉得。
燕洪阳扶着寒烟在主位上坐下了。
本来,新婚敬茶应该是新妇敬长辈,但是燕府里没有长辈,只有晚辈和妾室,而娶妻的又是燕洪阳,因此便是晚辈和妾室向正夫人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