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别来无恙(832)+番外
嘉义侯点了点头!
上官千羽点了点头,道:“那么还有一暗呢?”
嘉义侯看了冷腾飞一眼,笑道:“冷将军知否?”
冷腾飞面无表情地道:“本将军是先太子之人,并不知道先皇之事!”
上官千羽没有再问,既然嘉义侯由暗转明,成为戍边大将,另一暗,也有可能在朝中身居要职。
嘉义侯道:“先皇令护送孩子的两暗卫将孩子和一封书信送交长公主,而后,长公主和驸马携幼子回京。而据本侯所知,长公主当初也是生下了一个孩子的,因此,我等并不知道,你是先太子的骨血,还是长公主的麟儿。”
这点上官千羽也在疑惑。
嘉义侯接着道:“这些年来,我们不曾助你,任由你在磨砺之中成长,在凶险之中求生,并非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袖手旁观。而是,不论是何身份,你都只能靠自己。先太子沉冤待雪,长公主与驸马被害,尸骨无存,你身上背负的,原本不是普通的仇恨。”
第1895章 天意成全
这点上官千羽明白,一来,他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因为还有一个皇甫瀚。
二来,若是一个自己扛不起大旗的主子,靠再多的外力,也无法扶上墙。
嘉义侯叹道:“若你无能无勇无识无力,我等也只能让先太子永远沉冤,让长公主与驸马含恨九泉。不过,虽然你现在所展现的能力,让我们心中充满希望,可我们却仍是不能确定你是否先太子之子。”
上官千羽道:“本王的师父,是否四暗中的一位?”
嘉义侯点头而笑,道:“正是,那一位文武双全,在教授你三年之后,亦已经如本侯一样,入了仕途。若你是先太子之子,我们都是你的助力。若你不是,我们亦不会伤害你。”
上官千羽看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是,他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不是应该被灭口吗?
嘉义侯似是看透他所想,叹息道:“先太子仁厚恩典,泽被于百姓,事事以百姓为先,贤孝仁德。丰州几十万灾民,皆因你而得以活着,安阳侯,虽非你所除,亦是你促成,就算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可你的行为,亦叫我辈看到先太子影子,唯有敬佩而已。”
如果一个人乍听到这样的事,一定会震惊莫名,不过,这两年上官千羽查到的,千头万绪早就理出了一条线,他对于这些心中隐有猜测,所以反倒没有那么震惊,倒是显得很淡然平静。
此刻,他更是冷静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此图应该是能寻到玉玺和遗诏的关键,前提是,我需要证明我是谁。你们似乎有办法证实我的身份?”
慕容骁点头道:“自然有。当初先皇在确定太子之初,便请能工巧匠制成此柄短剑,剑未成时,先皇带着太子去观看,没料太子贪玩,沾此剑却割破了手,血染剑身,铸剑师双眼放光,将此剑融血重铸,太子之血融于剑身。铸剑师当时有言,此剑天意成全,机缘巧合方成,若父子至亲,滴血于剑身,剑身吸之,是为父子,剑身弃之,是为旁人。故将此剑名叫脉隐,一脉相承,却隐而不露之意!”
“那么兄弟子侄亦不能吗?”这么神奇的事,连冷腾飞都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
慕容骁摇头,道:“先皇也曾不信,取自己之血滴于剑身,剑身吸之。取二皇子之血,剑身便不吸,二皇子与太子乃是同母兄弟尚且如此,何况旁人?后先皇又试多次,皆是不融。因此,太子遭难之时,先皇送走太子嫡子,又送出此剑,便是要以此剑来确认太子之子身份。”
若上官千羽是长公主皇甫灵儿的儿子,那剑身便不会吸入他的血液,若上官千羽是先太子之子,才会被脉隐所认。
三人将殷切希望的目光看向上官千羽,意思很明白,便是希望他能以血验一验。
上官千羽心中同样也有这样的疑惑,他伸出右手,指甲在左手食指指尖一划,顿时皮破血流,一滴殷红的血珠,滴落剑身。
第1896章 丑事
京城里出了一件极轰动的大事,应该说,是丑事。
而这件丑事,却出在太子少傅燕洪阳的府上。
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一次,秦太师寿宴,太子少傅燕洪阳喝了不少酒,回到燕府后,竟然惊见自己的儿子和他的夫人在同一张床上拉拉扯扯。
看情形,是他那宝贝儿子想要霸王硬上弓,那可是他新娶不到一年的娇妻。
敢给自家老子戴绿帽子,这样的儿子,留下来羞辱祖宗吗?
一怒之下,酒气上涌的燕洪阳拔剑就把他儿子杀了。
当鲜血喷溅,燕洪阳的酒也醒了,这件事可就闹大了。
而且,那个毕竟是他的儿子,血淋淋地死在当地,他手中的剑当地落到地上,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寒烟的惨声惊叫,也惊动了别的人,不过,最先赶来的,却不是寒烟院子里的丫头下人,而是张雪滟。
当看到血淋淋的一幕,张雪滟惊叫了声,爬行到儿子身首异处的儿子面前,惨嚎一声,然后扑向床上的寒烟,叫道:“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害死我儿子!”
寒烟被她推倒,头磕在床柱上,顿时额头出血,燕洪阳哪怕当此时候,见寒烟这样子,还是目露凶光,怒道:“放肆!你养的好儿子,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出手伤人?”
看见爱子惨死,张雪滟也豁出去了,她扑向燕洪阳,边哭边骂道:“都是你,你为了这个贱-人,竟然亲手灭子,你畜生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啊!”
说着,她在燕洪阳身上一阵抓挠。
燕洪阳大怒,虽然酒已醒了,但亲手杀子,不免心烦意乱,张雪滟又在这个时候和他拼命,他重重地一推,张雪滟就向一边跌去。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人,看到摔出去的张雪滟,他惊声叫道:“娘!”就要抢上去救她。
可是已经晚了,张雪滟的头撞在墙上。
她虽然泼辣,毕竟只是个女子,而燕洪阳以文出仕,以武攀升,身为太子少傅,武功不弱,他气怒之下全力一推,力道可不轻。
张雪滟这一撞,头破血流,软软地倒了下去。
那人扶住满脸是血的张雪滟,伸手一探,发现张雪滟竟然已经死了,他目眦欲裂,目光扫过燕洪阳,又看向躺在血泊中身首异处的尸体,以及在床上头上流血,惊吓得瑟瑟发抖的寒烟,他的眼里闪现出一抹愤怒和仇恨。
燕洪阳甩了甩头,看着进来的噤若寒蝉的几个寒烟院里的下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刷刷几剑,又杀了。
地上血流成河,六具尸体。
扶住张雪滟尸身眼中流泪的燕天佑咬牙切齿地道:“你要灭口,就把我们一起杀了吧!”
燕洪阳脸色阴沉得可怕,身上沾着鲜血,血迹淋漓,他扔下剑,看着充满恨意的燕天佑,道:“佑儿,天赐敢污你母亲,死有余辜,此事是家丑,不能外传。如今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为父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考虑你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