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376)+番外
长生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忙含笑应了:“全听母亲安排,我回去排个日期明早报于母亲。”
老夫人微笑点头:“我就知道你是个贤惠懂事的人,好了不说了这个了,你二哥二嫂今晚不过来吃饭,你们两口子就陪我用饭吧,豆黄,去吩咐传饭吧。”
豆黄装作害羞的样子出去传饭,走出屋门想起她刚被老夫人指给明净做通房那段时间,明净夜夜宿于她屋,她用尽心思,明净却从不沾她半根指头,顿时又悲又恨,他若还如此,叫她如何是好?
晚饭后回到屋里,明净看出长生心里不快,正待上前安慰,长生却冷冷地说:“这下无论你做什么都不是你的错了,就是享齐人之福也是无可奈何了,全是老夫人的安排,你是为了孝顺二字和子嗣大事才如此做的,放心吧,我不会恼你,也不会拦着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日子你自个排吧,或者你夜夜住过去都行,我没有半点意见!”
明净看着她醋意冲天的样子心中却是极欢喜,原来长生如此在乎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果真如此?你果真不在意?”
长生板着脸点点头,明净又做出为难和无奈的样子说:“好了长生,我知道你嘴上大方其实心里不痛快,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也是无可奈何,你也知道我一直就不想要她的,你就先排个日期哄过老夫人吧。你放心,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只要你不许我去她哪里,我绝不去,就是老夫人逼迫我也不会去的!”
这下长生真的怒了:“你是说,如果我允许你就会去她那里过夜是不是?好,好,好,我允许,也不用排什么日期了,你随时去,今晚就去吧!”
明净激动地一把抓住她:“你果真允许?长生,你这样说我会当真的,你可不要委屈自己说违心话呀!”
长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说的全是真的,你走吧,我要睡了!”
明净却哈哈大笑起来:“死丫头,想诱我上套呢!为什么说话不往完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一句最关键的话没说,那就是‘你若敢碰她一下,或者敢碰别的任何女人,这辈子就不许再碰我一指头’,对不对?还当我真傻呢!我才不上当呢!我才不会为别人女人放过你呢,今夜为夫就好好碰碰你!”
长生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起来:“原来你心里都清楚,我还以为你见了豆黄那小模样变主意了!”
然后正色道:“我说到做到,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的,你若有违,就是我们缘份断绝之日,我绝不会纠缠不清!”
明净却关上屋门,一把抱起她走进帐里,坏笑着说:“当初发的誓我都记得,也知道你说到做到,只是我这个人自控力差,见了美人就走不动了,生怕哪一天就控制不住碰了别的女人把你气跑再不要我了,所以要趁现在能快活一时是一时,说不定有了孩子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到时纳上两三房美妾,我就可享齐人之福啦!”
长生轻呸了一声,对着明净的肩膀发恨地咬下去,明净夸张地叫了一声,发狠的说:“死丫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屋里顿时传出各种不堪的声音,屋外,豆黄又羞又羡又悲地捂着脸慢慢走开,走出七八步后,听得身后有人冷笑,吓得一激凌,回过头却是明清站在月光下。
明清的目光象刀子一样盯着豆黄娇俏白净的脸和曲线分明的身子,嘿嘿笑了几声:“怎么?听到那对狗男女的淫?声?浪?语就想男人了?放心吧,你的男人明晚就会来喂饱你,若心急等不到明晚,二爷我十分乐意效劳!”
豆黄自幼就在谢家,自是十分清楚明净的人品,也亲眼见过莫姨娘的一个丫头因明清始乱终弃惨死,一直对明清表面恭敬内心又厌又怕,生怕他纠缠上自己,每每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总是避之不急,一看黑天半夜院子里只有两个人,顿时紧张地说:“二爷早点歇息吧,老夫人还有事找我!”
说完拔腿要跑,明清大怒,谢明净不想要的女人居然都看不上自己,还是个破了身子的,一时间心里对明净的嫉恨全都涌上心头,一把抓住她然后一个耳光打过去骂道:“谢明净都看不上的贱女人,以为爷会真稀罕?滚!”
说完扬长而去,豆黄捂住脸又恨又怕泪如雨下,却又不敢声张分毫,远远看着长生和明净的屋子,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恨,又怕明清再回过头纠缠不清,赶紧匆匆地离去了。
回到屋里仍是心惊肉跳,喝了一大杯冷茶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这才想起来,难道她刚才因为不甘心在长生屋外徘徊时,竟被谢明清看了去?难道他竟然也对长生和明净的恩爱心怀嫉恨?
豆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想到,除非是对长生心存邪念,否则明清大半夜躲在弟媳妇屋门外偷听算什么回事?而明清若对哪个女人上了心,定会千方百计得了手。
长生身边只有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满屋,明净又常常外出,长此以往,她能逃脱明清的手掌吗?到时候,一个失身于大伯的女人,一桩秘不可传的家族丑闻,周长生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黑暗中,豆黄冷冷地笑了起来。
第368章 多事之家
次日早饭后,长生衣着淡雅眉目舒展地去见老夫人,明净妻妾轮宿的日期已经按老夫人的要求排好了,只要她老人家没什么意见就可。
虽然长生态度恭敬,神色和顺,老夫人却从来不敢小觑她,她示意长生坐下,挥手让丫头们都下去,端着茶盏等她报于自己。
长生看到丫头们都出去了,这才说:“老夫人,轮宿的日子按你的要求排好了,是这样的,夫君说这个月就算了,从下个月开始,他初一至十五宿于我屋,十五至二十五宿于豆黄处,剩下的有大月有小月,也就四五天的时间,就按老夫人说的随夫君的意思,等以后添了新人再另行安排,老夫人觉得如何?”
她面色平静自然的仿佛在同老夫人讲最平常不过的家务事,仿佛这件事没有任何羞于启齿之处,她自己也没有任何不满之处。
老夫人一面赞赏,一面心中暗妒,因为长生必竟不是她嫡亲的媳妇,更不是她的亲闺女,她的优秀从容,只能越发衬托得林心慧上不了台面。
她立即出言反对:“这样不可。你们年轻人不懂,这样不利于受孕,这个月还有七八天,不必等到下个月,从今夜开始一人一夜轮宿,昨夜已宿于你处,今夜就宿于豆黄屋吧。从下个月开始,你们俩人五夜一轮,这样不出三五个月,必定有好消息传出,你们这一房有了子嗣,我也就对得起老爷了,老爷的忌日快到了,我去给他上香时也就不虚了,你觉得如何?若没有意见,就照此办吧!”
长生早已料到老夫人会这么说,越发觉得她可笑无聊,做为一个嫡母管得实在太宽了,都按照她说的安排了,她老人家还不满足,还要分得如此细,可真会给庶子操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