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就是您上次说的人手?”
“是呀,怎么?看不上眼?”瑨儿扭过头来看着乌蒙。
“主人,您早就知道会有军队来?”乌蒙的眼神凶狠起来,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恶狼一般。
“不要激动,乌蒙。上次那个脸上被抓了几道是一家子爵家的少爷,我们那么折腾他们,他们来报仇是迟早的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呵呵。”瑨儿腆着脸,打着哈哈。
“主人,您既然知道那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好加紧训练他们。”
“不需要,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河道疏通,打仗还轮不到你们,不过倒是可以带那些组长们过来观摩。”
“打仗轮不到我们那您打算怎样让他们退兵?您亲自出手吗?”
“我正有此意。”
“那怎么行!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否则您买下我们是干什么?”
“打仗只是你们的职责之一,我买下你们并不是光为了打仗用的。再说,我什么东西也没给你们准备,你们拿什么去打?安心的看着吧,只要一天战争就结束了。”
“一天?”
“乌蒙,你是从外面卖到这来的,并不知道我凌雨瑨在这伽西帝国的名号,我也从来没告诉过你们。你只需知道,这沃尔特城素有黑暗之城的名声,我既然连那些杀人如麻的强盗们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那些外强中干的贵族。你只要在明天带着那些组长们在战斗后清点接收战利品就行了。”
“是,主人。”乌蒙不再多说,就凭当初的那一个威力巨大的卷轴也该知道他的主人不是常人,这两千人的队伍对她来说也许真的不算什么吧。
拿出飞毯正想带着乌蒙回到城堡,却见敌营驶出一骑向着城门奔来,当马的前蹄刚刚踏在城门口的位置,一个大火球冲天而起,那士兵连人带马被抛起老高,剧烈的爆炸声让远处的敌营都能听见,而城头上的两人更是觉得脚底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若是多震两下,怕是这城墙要塌。
“好极了,如果他们多次触发陷阱的话,也许这城墙就塌了,到时这路一堵这仗也可以不用打了。”瑨儿轻笑道,她真是一点也不害怕。
“主人,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赶紧离开吧。”这城墙晃呀晃的,晃得乌蒙心里一阵烦躁,脚下无根的感觉很让人讨厌。
“走吧,明天再来。”两人坐上飞毯悄悄的溜了,那边敌人派出人马过来查探情况,带回去一人一马两具尸体。城门周围同时留下了一块焦黑的痕迹。
第二天凌晨,60多人趁着夜色向伦巴镇方向的沃尔特城门进发,在他们头顶上方有多个照明术晶石每隔一段距离漂浮着为他们照亮,瑨儿带着球球坐在飞毯上控制着晶石。
急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城门口,悄无声息的上到城头,遥望沉浸在夜色和睡梦中的敌营。
瑨儿暂没上去,她先检查了一下陷阱,24个连环陷阱和18个单发陷阱都被触发,周围环境一片狼藉,所有的足迹全部止在城门外,城门内除了她的足迹外什么也没有。
哈,被吓破胆了吧。
瑨儿一脸鄙夷。陷阱一个接一个的被触发后,对方在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的前提下根本不敢前进只好继续呆在城外,对着这空荡荡的城门洞无可奈何。
天空逐渐变得一片浓黑,头顶的星光也黯淡下去,视野也变得模糊不清,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段。瑨儿回到城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卤肉、酒囊放在地上招呼组长们过来野餐,边吃边打发时间等待天亮。
冬天天明的晚,但不管怎样总会天亮的,被寒风吹了小半夜瑨儿觉得自己的鼻子都快被冻掉的时候天色终于变淡了,周围的环境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了。
重重的吸了吸鼻子,拿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远处的敌营,对方兵营也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炊烟袅袅。
清晨、薄日、薄雾、山林、炊烟,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就连那兵营都没有了肃杀之气。可惜,等他们吃完早饭,这美丽的景色将不复存在。
“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他们没有动我们就不要动,若是我们主动出击会被他们反咬一口。”瑨儿拿开望远镜咬了一口已经冻得梆硬的面包,咯吱咯吱的嚼着。做任何事都要占个理字,打仗也不例外。对方来打她,她被迫还击是她占理;可若对方只是扎营并没有实际行动,而她却先出手,那她这有理的也变没理了。她才不会做这种吃亏的事咧。
“真想上阵杀敌啊。”会说这话的只能是乌蒙的手下,他们个个都是嗜血的家伙,还好其他人都是乖孩子。
“如果可以,我倒真不希望你们上阵杀敌。只有无能的统治者才会想以军队来帮他达到统治的目的。”瑨儿抬头瞟了一眼说话的人。
“不上战场的话军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军队不是只为战争才存在的,比起战斗我更喜欢震慑。”看着那人,瑨儿心里想着要如何对他们进行这方面的思想教育,成天这么嗜杀可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我们也没有起到震慑对手的作用。”
“等你们以后个个都训练成材我看谁还敢打我们的主意!”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就让那群蠢货看看我这个让我们国王陛下都头疼的魔女会怎么招待他们吧。”淡定从容的笑容显得有一丝的残忍。
人群中再没人出声,静静的等着敌人吃完早饭做好出发的准备,他们也很期待看到这个年轻的主人有什么办法能在一天之内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
私军就是不能和帝国正规军比,看着他们都吃完早饭很久还没有出兵的意思,士兵们都缩在各自的帐篷里没有一点动静,这让瑨儿不禁怀疑他们今天要不要攻城。
等到太阳完全跳出地平线,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瑨儿被暖阳晒得昏昏欲睡时被人猛烈摇醒:“主人,对方动了。”
立马瞌睡虫飞得光光的。
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果然出动了,一队队的骑兵牵着各自的战马在营地前集合,整装待发。步兵拿上自己的武器盾牌跟在骑兵后面。当两千士兵都集合完毕后,指挥官才带着自己的近卫队出现在队伍前。离得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那指挥官指手划脚的样子应该是在做战前动员。
训话结束队伍开拔,等他们离得近了点才看清那指挥官的模样,正是那被迫做了几天苦力的子爵少爷。
“哈哈,原来是这家伙做指挥官,那就更好打了,几分钟我就能结束掉。”瑨儿把望远镜放在一旁放声大笑。
队伍越跑越近在尚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
“嘿,各位,一大清晨的这么多人跑到我沃尔特城门前干什么呀?”瑨儿笑嘻嘻的在城头上冲下面打招呼挥手。
“凌雨瑨,你一个月前羞辱于我,今天我要你以鲜血来偿还你所欠下的债。”那位少爷指挥官策马走上前来仰头喊话,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