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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爱你(63)+番外

“这是男人的勋章,你不懂。”白文元道, “都哪些人在呀?”

白文渊说了一串名字,最后道, “还有张家的人,表叔表婶带着张硕和张晚一起, 张晚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可好了,爷爷很喜欢她。”

白文元嗤了一声,没再吭, 半晌道,“他们家是把我当成啥了?”

白文渊侧头看,“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文元估摸着白文渊和张家兄妹关系不错,敷衍着,只让他赶紧开车。

白文元到的时候,爷爷家的大客厅里已经满是人了,因是过年,来的都是至亲好友,所以一见他负伤抵达,都上来问好。他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给各家的长辈们问好,给小子丫头们发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又抓了一个小纸盒,上楼见人去了。

远远就听见张晚的笑声,似乎在撒娇说下棋的事情,他听了一会儿,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姑娘,嘴巴跟抹了蜜糖似的,专挑老人喜欢听的话讲。

“爷爷。”白文元走进去,果然见自家须发皆白的老太爷坐在围棋盘前和张晚晚五子棋,他瞄了几眼,站到老太爷身后,伸手帮他挪了一颗棋子,“这样才算一步好棋嘛!”

张晚道,“元哥,你也帮我走一步呗。”

“那可不行。”白文元道,“你套儿都做好了,只等我爷爷钻进去,我帮你,不合适吧?”

老太爷笑呵呵道,“晚晚有耐心,陪我这个糟老头玩了一天了。”

“晚晚,辛苦你了。”白文元道,“现在轮到我陪他了,你下去和大家一起玩吧!”

张晚马上乖巧道,“爷爷,那我先下去了。”

书房门被合上,白文元将纸盒递给老太爷,“这是礼物,本来准备等你年后回家给你的。”

“是什么?”老太爷打开盒子,摸出一根小烟嘴来,玉色莹润。

“哪来的呢?”老太爷十分喜爱,捡起老花眼镜戴上,仔仔细细看了,“玉质很好嘛——”

“淘来的啊!”白文元坐到老太爷对面,将黑白棋子分开,“来一盘?”

老太爷含着烟嘴试试,感觉不错,塞了一根烟进去,白文元摸出打火机帮他点燃烟草,道,“跟个小姑娘玩五子棋有什么意思,还得装不会哄人家开心吧?”

“你懂什么?到我这个年纪了,谁爱来和老头子说话?人家好心来,我当然要让人高兴走。”老太爷抽着烟,“就不像你们几个臭小子,不懂事。”

白文元捡起黑子,笑,“爷爷,我执黑?”

“你就算执黑我也能杀得你片甲不留。”老太爷选了白子。

“那再让我三子,不五子好了!”白文元不客气道,顺手给自己摆上了五颗黑子。

老太爷笑了,两个人专心下起来。

棋下到一半,整个局面已经偏向了白子,白文元埋头苦思,老太爷趁机问了一些他工作上的事情,又关心了他的身体状况。白文元将伤口给他看了,局里领导层对此次事件的处理办法也汇报了一下,最后轻描淡写说可能会有一个三等功。老太爷点点头,既不怎么担心也没不高兴,半晌道,“我这么几个儿子孙子里,就你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一个个读书都读成了懦夫,还有文渊那样被她妈纵得哟,简直就跟个贾宝玉——”

“他可没那么多姐姐妹妹的。”整个白家,也就只得一个白倩。

“他妈那边的亲戚不少。”老太爷道,“走得也近。”

白文元不吱声,心知老太爷恐怕也是有话说。

“刚才晚晚来陪我,拉拉杂杂说了许多,我都没听明白。就记得一个事,说你交了个漂亮女朋友,很有本事,把你管得服服帖帖的,连朋友兄弟都疏远了。”老太爷淡淡道,“是有那么个人在吧?”

白文元抬眼看一下老太爷,点头,“是。”

“怎么没带回来呢?”

“她要准备学校组织的年夜饭。”白文元心里有点打鼓,“什么叫她把我管得服服帖帖呢?我工作忙,她上课忙,就周末的时候见一见。把时间分配给女朋友了,就没和他们出去喝酒,这怎么叫疏远呀?”

“过年不回家?还是本地人?”老太爷落下一颗白子。

“她不回家。”白文元称赞道,“爷爷,你这一子下得真好,我这一片全废掉了。”

老太爷略微有些得意,“是吧,我还没老糊涂吧?对了,你今天多大了?”

“翻年就24了。”白文元道,“本命年呀!”

“24——”老太爷想了下,“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伯都很大了呀!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这个年纪算小,不着急,看看再说。”

白文元心定了,“嗯”了一声,知道自己的事情在老太爷这里挂了号,他老人家暂时还没对他的婚事有什么决定,道,“张家人脑子太活了点,最近老是打着文渊的旗号在外面办事,人都问到我这里来了。我给文渊说了两次,他还不觉得。”

“让你小叔去和小婶说一说?”老太爷再下一子。

“他们家也是小辈在B城挣,让大人们去专门讲这个事情太郑重了些。”白文元慢慢道。

“哦?那你觉得该怎么弄?”老太爷慈爱地看着他。

“我去吧!”白文元叹一口气,“我不喜欢张晚在你面前叨叨女朋友的事,找她哥说说,年轻人斗嘴闹起打起来了,也是小事——”

老太爷“哈哈”一笑,放下烟嘴,端起茶杯喝一口,“你小子,滑头得很。我年轻时候,可没你这样的心机,公报私仇呢!”

“爷爷,就算这样,我这盘棋,还是要输了的呀!”白文元苦恼,“要不,你再让我三子?”

“去去去!没这样玩儿的!”老太爷挥手。

白文元将老太爷哄高兴了,扶着他下楼见客人,客人太多,不方便摆宴席,又因都是算是自家人,所以请厨师摆的自助餐。准点开席后,白文元找了个盘子夹了几片牛排,坐到角落里去吃,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视线四处搜寻张硕的身影。

张硕和张晚兄弟二人和几个白家的兄弟团坐在客厅角落里玩牌,他起身丢下刀叉,扯了张餐巾纸慢慢擦嘴,走过去,张晚立刻招呼道,“元哥,下来了?”

白文元冷着脸,不说话,理也不理张晚站到一边看白文渊手上的牌。

被当众给了个冷脸,张晚便是心理素质再强大,也不过是一个年轻女生,挂不住相,立刻脸涨得通红,不自在极了。

“张晚,你刚才,在楼上跟爷爷讲了什么呢?”白文元冷声问道。

张晚忙道,“我什么都没讲——”

“没讲?”白文元冷笑,“你再好好想想!”

几个人扭头看张晚和白文元,白文渊马上道,“哥,什么事呢?”

张晚被众人这样看着质问,又羞又愤,委屈道,“我真的——”

“你要真没说,爷爷能知道相思的事情?”白文元压着声音吼,顿时周围没了声音,张晚也不敢说话了,眼里挂了泪珠,转眼去看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