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118)+番外
都没拦,让他路上小心。
温岑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身。他看向沙发上的桑连“再说一遍,我不是孙应安,你找错人了。”
两天后,温岑从关怀嘴里听到了桑连的名字。
“桑家的难怪。”温岑淡淡喝了口水,没什么太大反应。
在桂城,桑家也算有头有脸,富了三代,到桑连爸爸这一辈,人丁不兴,就她一个独女。
“可不是嘛。她中学就出国了,打小在外,最近留学刚回来。不是跟桑家走得近的,谁认识这么个一年回来过一次春节的大小姐。”关怀吐槽说,“她也是有够刁蛮的。才回来半年,光是惹事就三四回,先我就听说过她,本来以为小道消息不可信,这一见人,才发现都是真的。”
温岑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关怀又道“她这两天正四处找你呢。”
“找我”
“可不。被欺负了可不得把场子找回来吗”关怀叮嘱,“你小心点啊。”
“小不小心能怎么”温岑不是不认识桑连的爸爸,都一个地界混饭吃的,互相都得给点面子,“她还能找人揍我”
“别说,还真有可能。被宠坏的大小姐,哪管那些三七二十一。她爸好像都管不了她,她妈又事事都惯着她,无法无天着呢。”关怀也不知是在提醒还是在幸灾乐祸,“你注意安全啊,别被人套麻袋揍了,到时候兄弟伙脸上多不好看哎,你说到时候是给你送市人医,还是送妇幼保健院”
“滚你妈。”温岑眯眼,“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看妇科”
关怀嘿嘿笑了两声,“关心你嘛,关心”
得了关怀的情报,温岑倒也没有把这事儿太放在心上。
再遇见是在一个烧烤摊上。
温岑在公司加班到半夜,驾车回家途中,停下买烟。便利店旁边就是一家烧烤摊,生意极好,差不多坐满了人。
把车停到路边,下车买了烟,回到驾驶座上,刚点着,没抽两口,余光透过低开的车窗,瞥见不远处挨得近的两桌,一桌男,一桌女,其中背对长卷发女人的那桌男人神色鬼祟,注意力根本不在铁盘中的烤串上。
也就温岑视力极佳,仔细了看,才发现那男人背着手,偷偷在扯长卷发女人包里露出来的钱夹。
那个钱包印满v的o,半个包身都在外,就快从开着口的背包里出来了。
温岑凝着那看了两秒,将手里的烟一折,开门下车。对折的烟扔在地上,脚踩过,火星子被碾灭。
他平时不爱多管闲事,这会儿或许是善心上来,做便做了,他也懒得考虑那么多。
温岑迈步过去,到那帮人桌边,大掌一把钳制住男人的胳膊。
“朋友,烧烤好吃吗”
突如其来的举动一下惊动了两桌人。
“你你谁啊”男人明显慌张,下意识挣脱,力气不够他大,一桌人都站起来。
温岑常年健身,虽没有一身腱子肉,力气确实实打实的。况且没有不良爱好,这么些年,为生意东奔西跑,身子板结实得很。
长卷发女人那一桌闻声,也都回头看来。
好巧不巧,被偷钱包的不是别人,正是桑连。
看见温岑的脸,她愣了一秒,立刻腾地起身,“是你好哇”
“你在掏什么呢吃烧烤用单手方便吗”温岑没管其他,拽起男人的手。
“你管老子”
话音未落,桑连的v钱夹就掉到了地上。
看看那桌人慌张的窘迫样,再看温岑,以及地上的钱夹,桑连哪里不明白。
“你偷我钱包”
她当即就要冲上去揍那男人,被身边朋友拉住。
“老娘的钱包你也敢偷你特么”
温岑撇头,皱眉“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话能不能斯文点”
桑连一顿,莫名闪过轻微的羞恼“我斯不斯文用你管”
温岑懒得跟她多说,下来抓贼不过也是举手之劳。他松开手,无所谓道“行吧,你这么本事,这没我什么事儿了,你自己处理吧。”
言毕他转身就走。
“喂你”
桑连冲着他的背影皱眉,他头都没回一下。
他上了车,很快开车走人。
桑连心里不知怎么,生出一丝难以形容的不快,那种感觉有点微妙。
被抓的扒手见走了男人,以为她们好欺负,当即梗起脖子“谁说我偷你钱包了,你他妈”
桑连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男人“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倒退两步,被凳子绊倒,坐在地上。
其他女伴,不是打电话联系朋友,就是打电话报警。
唯独桑连,指着地上的男人和他那帮作案同伙,一腔火爆脾气全撒在他们身上“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
该死的男人,小肚鸡肠,走就走,没他还处理不好这点小事了嚒呸
第78章 温岑篇2
有仇不报不是桑连的性格, 虽然她和温岑顶多只能算是有过节, 但怎么说, 像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情况,在她这实属少见。
桑连没去找温岑的麻烦, 放话出去要找他这个人以后, 像是把这件事忘了, 彻底抛到脑后。
她没动静, 她身边的朋友却惦记上了,久了好奇来问:“你上回说要找那男人算账, 怎么没动静?”
桑连满不在乎:“我时间金贵得很, 随便浪费不值当。”
见她对此没了兴趣, 朋友们便不再多问。
其实桑连都记着。
回来桂城这么久, 日子过得乏味无趣, 天天都是一样的节奏,温岑是丢进这潭死水里的第一枚石子。
知道这个人了以后, 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好似也高了, 从前不觉得,如今渐渐会在圈子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没什么背景, 没什么势力,这人白手起家, 自己做生意,经营公司, 在桂城混得还算不错,人人都夸他年轻有为。
每回桑连都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他帮自己逮小偷, 够仗义,可两句话不对又撒手不管,开着法拉利扬长而去。
烂大街的款,还骚包——桑连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的审美。
听到归听到,打那天晚上后,他们俩不曾有过交集。
桑连脾气不好,但也没有到那么蛮不讲理的地步,看在温岑帮了自己一回的份上,打消了算账的念头。
她只当温岑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不期然,又碰上。
一场酒会,主家把桂城能请的人家都请来了,桑连和一帮朋友也在邀请之列。
在酒会上看见温岑,他在角落,身边有个女人端着酒杯和他说话。
朋友过来,朝那边使眼色:“你看罗亚恩,打扮得可真风情万种,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桑连这帮人跟罗亚恩不对付,她们有个朋友曾经被罗亚恩撬过墙角,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一朝变狗,人家勾勾手指就流着哈喇子跟去了。
“看她做什么,脏眼睛。”桑连撇嘴,移开视线的时候,却在温岑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当初她们收拾罗亚恩的时候,就是桑连出的头。朋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休假回国的桑连把狗男人和罗亚恩一块堵在房间里。桑连命人将他们的衣服外套连着床单枕头,所有能挡的东西,统统一股脑从窗户扔到楼下大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