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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认真(62)+番外

作者:风渡 阅读记录

  范其铮任他攻城略地,只是勾著他的颈,扬著头。脑子里却在乱七八糟的想,他这几年工作越来越忙,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应酬,而自己,纯粹就是待在家里当全职XX。洗衣做饭不说,陪吃陪喝也不说,还得陪睡。虽然年轻时候赚得钱足够吃八辈子也吃不完,但他觉得心慌,这是一种类似女人才会有的懦弱心情。

  他心不在焉的应付著李灼然的吻,全然没注意对方顶在大腿上的欲望,无形中就被吻软了身体,禁不住细碎的呻吟。

  能够清晰的听到那人的呼吸声越发粗重,似乎只是接吻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他。

  李灼然抚摸著身下人的腰身,感觉他摆动的摩擦,重重的压上去,胸口,腰腹之间贴合的密不透风,仍然不够,他想要他,完完整整,拥有他。

  范其铮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不住地扭动腰臀,回应亲吻,直到他感到衣带被挑开,带著薄茧的手抚摸肌肤,顺手往後臀摸去。

  骤然间一个奶声奶气的童声让他浑身一惊。

 “爸爸!”

 “不行灼然!先起来。”

  李舒澈不知道什麽时候睡醒了,睁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僵硬在那得爸爸妈妈半天,笑了。

 “爸爸,我也要亲亲。”

 李灼然也清醒不少,愣了片刻,放开范其铮,对儿子笑笑,道:“像刚才那样?”

 李舒澈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道:“妈妈好享受的。”

 “我擦……你们怎麽不去死!” 范其铮忍无可忍,一脚把李灼然和李舒澈踹下去,怒道:“都给老子穿衣服上厕所,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去!”

 大儿子有点委屈,伸手抱住李灼然的胳膊,小声道:“爸爸,阿澈不要亲亲了。”

 “其铮,你吓到他了。”李灼然笑了一下,把李舒澈抱起来,转身走进浴室,淡道:“爸爸亲一下。”

  李灼然把儿子交给花左渊,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很惊奇的一幕。范其铮坐在镜子前面,很认真地盯著自己看。

  凤目黑发,红唇长眉,他本就长得极好。

 李灼然看了一会,从背後抱住他,把头枕在他的颈项间,柔声道:“这是怎麽了?你一直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什麽概念。”

 “是麽?”范其铮波澜不惊,半勾唇角,淡道:“我听说……最盛的太子爷对你穷追猛打。”

 闻言,他笑了一下,缓缓起身,负手而立,“他只是个孩子,什麽也不懂。”

 每次李灼然不正面回答问题的时候多半就是表示默认。范其铮对著镜子里的自己冷笑一声,淡道:“我今年三十五,和你第一次见面在十八岁,第一次上床在二十八。”

 像是终於感觉到他的不安。李灼然叹了一口气,揽著他的腰向饭厅走,柔声道:“其铮,你吃醋的时候都喜欢翻旧帐的麽?”

 他不答话,只是垂著眼,帮李灼然打好领带,淡道:“早餐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吃。我有点事,现在要出门。”

 手指刚从他身上抽离,便被李灼然用力拽了回来,男人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你从来没怕过什麽,哪怕是最狼狈的时候……其铮,我让你不安麽?”

 范其铮摇摇头,闭上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道:“灼然……今天早点回来。”

 “好,我会陪你。”李灼然对於他是很少拂逆的,他知道,范其铮是个很容易外强中干的人,这不是个好的特质,但是他愿意纵容。

 往常李灼然会强行让他陪他吃早餐。但是这天范其铮很早出门,古琛刚从希腊回来,杨柏文和白狐给他洗尘。

 这是一间很小的咖啡厅,位置很偏,少有人来。古琛一身黑衣靠在沙发背上,似笑非笑,精神很好的样子。

 范其铮见到那三人,微微一笑,伸手摘下墨镜,开口道:“当年谁说再也不回上岛市了?”

 古琛摇了摇头,笑道:“有点想你们而已。”

 杨柏文和白狐招呼他坐下,一个端茶一个递水,伺候的好不到位,范其铮看了他们一眼,唇角轻勾,淡道:“说吧,这是……意欲何为?”

 杨柏文搓搓手,笑道:“那个……其铮啊,老佛爷钦定你代言下一季chanel。这老不正经的不知道突然犯啥病,除了你谁都不要,三百万英镑签赫敏小魔女,六百万英镑签你,祖宗啊,为了我明年的单子,出山一回吧。”

 范其铮不动如山,抿了一口柠檬水,挑眉看向白狐。

 白狐抓著後脑笑了半天,凑近道:“师父,三宅一生想推个师徒档……”

 范其铮有点愣神,沈默片刻,低声道:“我很忙。灼然吃不惯别人做的东西,舒澈要听睡前故事……”

 “什麽?”这一声由杨柏文和白狐同时发出,古琛像是早有预料,笑了一下,全然隔岸观火的架势。

 杨柏文愤然道:“李家这是找爱人还是找仆人!”

 白狐摇著头,啧啧有声的道:“师父,不是我说你。看过美国那个肥皂剧没有,你这叫绝望主妇。没有事业会和这个社会脱轨的!”

 范其铮没有冷笑,也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多喝了一口水。他知道这都是实话,自己不年轻了,自己生活的重心好像除了李灼然就是李舒澈,自己最近经常患得患失。就像,范其铮坚固无匹的刺一点一点地被磨成圆滑,失去了自我。

 古琛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是个人就会变老,年纪增长就会把家庭看成一生最重,但是,重要的是在李灼然心里你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其铮,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把你疼到骨子里了。”

 这天李灼然失信了,他没有早回来。Jassic打电话回家说,最盛有个案子死活也通不过,连张木樨都铩羽而归,不得不让李灼然出马。而那个案子的负责人就是最盛的太子爷,任语尘。

 范其铮知道,李灼然是一个多有魅力的男人,他像最难戒的毒品,明知是毒,仍然情愿引颈就戮。

 那天他一宿没有睡觉,独立在空旷豪华的别墅里,收拾掉一桌子未冷的饭菜,然後拥著被子躺在床头愣神,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七年前的情景,老爷子拄著拐杖满屋子的折腾,李暮然和李澈坐在花园里打牌,李绮绿踩著超高跟口吐莲花的骂人,皓然不知疲倦的讲著冷笑话。

 他还记得,老爷子去世的那天,灼然抱著他,倦然道:“世上最大的悲哀是遗留人世的悲哀。”

 他用半长的头发蹭他的胸口,道:“我们会有这种悲哀麽?”

 灼然一只手抚摸他的侧脸,似乎在笑,又没有在笑,淡道:“只要你不信,打死也不要信,我们就没有。”

 范其铮披著真丝睡衣起身,看到邮箱里收到一封新邮件,署名是红玫瑰。

 那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多半是宣战。任语尘说,他第一次见到灼然就喜欢他,他不懂自己为什麽会对一个男人有这种感觉,但是等他承认这个事实,已经爱的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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