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182)+番外
虹澜静默在原地。
脸上晦暗,青葱玉指被捏得发白,咯吱咯吱响动。一双眼却看着空空如也,那伟岸如同神祗的男人离开的方向。
“虹护卫,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清阮静悄悄站在虹澜身后,这女人刚才太入神,连他近了她的身,她也不知道。
虹澜的神情瞒不过清阮。一丝一毫都被清阮看在眼底。
虹澜一惊,回头一看是清阮。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阮内侍啊,吓我一跳。”一双白嫩柔荑轻轻抚着胸口。犹如西施临世,好不凄凄动人。
“虹护卫,你该呆的地方是……那里。”清阮手指一指。那方向赫然就是屋外阴影处。
虹澜本来还无所谓,反正在黑暗之中呆久了,也已经习惯了。但此刻被清阮这么一指,她只觉得一股怒火和不甘,为什么她一定要藏身在那阴暗角落?
为什么她貌美妖娆。却要将自己躲在那阴暗的角落,只能够远远看一眼心中爱慕的殿下,而那村妇相貌如此丑陋,壮硕如牛,却可以被殿下爱若掌中宝?
凭、什、么!
虹澜抑制怒火,眼前之人可是太子殿下十多年的近侍。比她得太子信任得多!
若是能够将此人俘虏,那她岂不是……
心中主意打定,虹澜一双勾魂眼。似娇似嗔,面如妖花,身若软柳:“阮内侍……您怎对奴家这么凶。奴家,奴家,……”
那声音更似是含怨带怒。又让人觉得撒娇可爱。真正是勾魂音。听者,十中有九。定然被挠得心里发痒。恨不得这女子说什么是什么,先来一场东风压倒西风再说!
“虹澜。”
虹澜听到这一声“虹澜”,而不是“虹护卫”,心里暗自嘲弄,这世间没有一个男人能够逃开她的魅力。
虹澜柳眉淡淡拧在一起,抬眼望清阮:“阮内侍……”
却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着她。
那之中,没有丝毫被迷惑,目光反清冽。
虹澜顿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正待狠狠瞪他一眼。
清阮已眼含讥讽看她,说:“虹护卫是密卫。密卫的职责需要我来给虹护卫从头到尾讲一讲吗?”
这是暗讽虹澜职责所在,却玩忽职守。
又道:“虹护卫,我既然能被殿下看中,放在身边,自然有两把刷子。若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施展个媚术,就能勾走我的魂,殿下岂敢用我?”言下之意是,你这点道行,还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
虹澜此刻妖花脸不见,只如平常美妇人一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
清阮撇唇一笑,自有一股不屑,“瞧你这模样,我实在是想怜香惜玉。可惜我职责所在,该点醒你的还是要点醒你。
你且记住,殿下的身份,你的身份。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搞不清楚身份,是会死人的。”
清阮没有想到,这虹澜是主子原本想着,保护夫人,最好有个会武功的女人。恰逢连氏兄弟刚刚从江南启程,还没赶到此处。这虹澜又正好完成任务,人又在小柳镇附近,主子才叫他把虹澜调过来的。
但是没想到,这虹澜还没派上用场。夫人却已遭遇厄难。
清阮扫一眼脸色难看的虹澜。……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蠢货居然敢抱着不该有的念头!等到夫人醒过来,他立刻想了法子将这蠢货发派出去!
眼下夫人身边还需要人护着。在没有查清夫人遭谁毒手之前,夫人身边必须有人。
……
PS:
稍后二更。先与大伙儿道歉。今天请假去医院看病,劲椎已经差到需要做牵引了。我更新又慢,实在对不住大家伙儿。愧疚愧疚。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丑妇一去兮不复还(二更)
距离丑妇遇袭之后,已经过去两天了。
太子殿下的卧室内,床榻上躺着那女人任然脸色不好看。
“王卿,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王大夫苦涩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已经是太子殿下第不知道多少次问他的问题了。
也奇怪,他给这位丑大娘子检查过了,身体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按理说,也该清醒了。但,……两天了,这丑大娘子就跟睡着了一样。
“殿下,臣检查过丑大娘子了,按理说,大娘子早该清醒了。……大娘子这个模样像是睡着了一样,让臣回想起三十年前宫中有一位美人也是如此。”
嗬!
王大夫刚刚说完,就觉得两道寒芒朝着他射来!
殿下动怒了!
“那位美人,后来睡死过去了。卿的意思是说,孤的女人,也会睡死过去吗?”声音淡漠,慢条斯理,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
但……王大夫震惊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女人?!丑大娘子?!
又想起殿下的问话来。王大夫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听了家人的劝,搬离这个是非地。
什么时候,一个没名气的小柳镇,不知道哪个山沟沟的地方……也能成为是非地?
仿佛所有事情都跟这位丑大娘子挂钩来着。但,他能说什么?
“王卿,你是这个意思吗?”
王大夫硬着头皮,解释道:“殿下,……臣觉得,丑大……娘娘的症状和三十年前的那位美人很相似。娘娘身体没有其他问题,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嘭!”上好梨花木的八角桌瞬间裂开。桌面上的瓷器碎成一片。
“救活她!孤封你太医院院判。救不活,孤把你丢给太医院那群人。”说到这里。王大夫愕然地看着太子殿下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王卿,当年事隐瞒的再好,也瞒不了孤。你治不好她,孤看你需要和太医院那群老不休好好相处相处了。”
额……王大夫满头黑线!
他就说了,得罪陛下,大不了砍你脑袋,得罪太子殿下,死是不会死的,会生不如死!
让他和太医院那群“好好”相处?
王大夫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说:“正常医治的办法行不通。但臣曾经听说过。太常寺夫人当年也如睡着一般,任谁叫都叫不醒。后来是其丈夫和她的孩子每日每夜陪在她床畔,呼喊她的名字。这才唤醒了这位太常寺夫人。
殿下或许可以试一试。”
“有此事?孤从未听说过。”
王大夫埋下脑袋,翻了一白眼,心道:你当然没听说过,那时,你还没出生呢!何况。知晓此事的人不多,除了当今陛下,还有太常寺和其孩儿,最后一个人就是他了。
太常寺当年紧缩消息,就连家中也只有他和其夫人生的孩子知道。其余人等,皆被瞒在鼓里。
王大夫觉得。这种事儿的话,还是把责任丢给人家老子的好,于是又说一句:“这是几十年前的老事了。殿下可去问一问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