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妇(235)+番外
打手头头一惊,摸向自己的耳侧,无血…但皮裂。再一看,空中似有东西飞舞…赫然是几根发丝!
打手头头顿时头皮发麻,犹如惊弓之鸟不停地来回看四周。脸色难看极了。
却闭紧嘴巴,绝口不提之前要杀人的话。
小厮“嘶”一声,安安分分地又退回去看门了。
…明月仙子会怎样。牡丹阁会处理。但为此他们丢了性命…,可不值当!
若是牡丹阁都解决不了,他们就算出手,也解决不了问题。若是牡丹阁能够结局,那…到时候再将功赎罪。
总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和身价。
而屋子里。
这期间,上联已出:“善报恶报循环果报,早报晚报如何不报。”
对联初看不难,甚是简单。但其中包含佛家道理。这就要工整之外,还要约含佛理。
这样就有些难了。
须知,士子才子读书人。各个饱读诗书,但若潜心研究佛法者,并不多见。
因此。难对!
此其一!
其二,这上联两句,句中有因果。含因果者,作此联者必投以感情。恶报当报,便是抒发作此联者的感情。抒发此联原创者的见地。
那下联。也必须抒发一种感情和对世间世事的看法和见地。
此间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对出来,是可以。但…要对的好…难!
“我认输。”明月仙子想不出,只得认输。
“还请大嫂子给出下联。…否则,我不服。”也是,若是连她自己都给不出下联。是会叫别人不服气的,就像是老师教导学生,自己却做不到。一样的道理。
“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都在当场。”丑妇扬起声音,说来,这对联是学生时期一本学术杂质上看过的。好在还记得!感谢她神奇的记忆力吧!
她…终于迈上了抄袭的大军团啦!
“名场利场无非戏场,上场下场都在当场。”李云长淡淡品味。被这下联冲击的一时迷茫,终于解开。再抬眼时。星眸灿烂。
一双灼热的眼捕捉住那台下的女人!
她竟以一种嘲讽的姿态…,道尽名利是非!还…该死的很有道理!
若不是知道她是女人,是个单独抚养儿子的“寡妇”…,李云长能怀疑站在面前的人实际上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唯有这样的人…,才能以如此轻松的口吻嘲弄名利。
丑妇只觉得背后有双灼热的视线,回眸看时,果然对上一双灼热的眸子!
凤眼眼尾挑起,还能是谁?李云长!
丑妇瞪向李云长,原以为,被她当场抓包后,李云长会有一丝不好意思。但显然,她低估了李云长的脸皮。
这厮果然是没脸没皮!被她这么瞪着,竟然凤眼中的热度不减,甚至更加灼热。被一个男人以这样灼热的眼神注视…,南宫尘都不曾用过这样仿佛会灼伤人的热度。
丑妇觉得不自在地向着一旁挪了挪,却巧妙的利用了朱夫人的身影挡住了后方大半的灼热视线。
“我认输。”明月仙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用吩咐刀子,只把耳坠拆下一只,坠子有尖锐棱角,她竟然是想以这棱角划伤自己的脸庞!
“不要,明月仙子!”
“不要啊!”
场下顿时叫停声遍地。
“住手。”丑妇突然叫停。明月仙子莫名不解:“大嫂子,我输了,自然要履行赌约。”
丑妇跳上台子,剥开明月仙子拿着耳坠的手,“赌约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赌约,你要为你赎身,从此你改姓,成我奴仆。…你有义务听我的话,没权反对。”话锋一转:“但说出的话,做出的赌约,若是不履行,那就失去了意义。”
“大嫂子想要如何?”明月仙子更加不解,说赌约是死的,人是活的…这话也是她说。说赌约不履行,将来失去意义的也是她。
“得罪了!”丑妇双手合十,顿时出手!
“咚!”一拳砸在明月仙子的眼眶上。
明月仙子不期然被打倒在地,抬起头楞楞看着丑妇。
只看眼前女子收手,说:“这样就行了…一个大黑眼,也算是毁容了。…当初我只说毁容,可没说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
笑得有些狡黠,却叫众人无语…毁容,就没听说过还分暂时的和永久的!
但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松一口气之时,又觉得丑妇真下得去手,竟然对着美人一双明目,就是一拳头。若是换做他们…
却不知,丑妇也是估摸好力道的。
而从始至终,有一个人不曾发表任何言论,任何的意见。甚至是明月仙子被揍之后,也只是愕然地看着。
PS:
今日不更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荒唐
绯月默然而立。
这就是态度。
此后,如同往年,斗才会依旧进行。不同的是,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明月仙子亲自举行的斗才会了。
有人可惜,有人遗憾,更有人反对。但无论反对的声浪多大,丑妇和明月仙子却已经都打定主意。
前者觉得后者如珍珠蒙尘,实则以后大有可用。后者觉得前者是个好主,能依托终生。
两人是合则两利。
李云长神色不变,只有那凤眼灼灼,恨不得将眼前女人燃烧殆尽。他似无意,又似别有用心,磁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压低,带着一丝调侃:“坏了西子湖的平静,不怕惹了湖神大怒,一个水头泼来,就是灭顶之灾吗?”
丑妇垂头,对于只见过几面的男人…
“李公子是不是与我之间,过于亲昵了?”指的是他暧昧的态度和过渡靠近耳侧的距离。她敢打包票,若是有人远远看来,必定是要误会他俩之间有“奸情”。
李云长不知是怎么想的,被人当面提点了,依旧我行我素。他又进一步,一缕不属于她的乌发落下来,正中她耳侧。
丑妇轻蹙眉头,干脆向旁挪一步,坦荡荡仰起头,望进李云长狭长凤眼中:“李公子,有话说话,有事儿说事儿,你是小孩儿吗?靠这么近,平白惹人猜忌。”
“嗤。”李云长好像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原来你也怕人非议。我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呢!”
“怎么可能?我怕的事儿多着呢!寻常人怕的,我都怕。”她坦然而笑,“我怕死,我怕疼…这些都没有什么丢人的。我就是怕。
但我有一样不怕。谁要是自己无理却来招惹我,我是不怕事儿的。这样说,李公子明白了吗?”
李云长勾唇张嘴:“我”
“好。既然李公子明白了,烦劳你退开一步,我儿子叫我呢。”丑妇不知道李云长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对劲。但她不想花费时间陪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