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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尴尬夫妻(411)+番外

作者: 林月初 阅读记录

如今他才知道,当年母亲是为他才生的气,甚至不惜为了他,将父亲的婢女当场撵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他只知道母亲辛苦劳累,却从未细想过,母亲这番劳累的背后,顶了多大的压力。

贾琮这一下,好似开了心眼一般,顿时许多事情,茅塞顿开。当初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一下就想明白了。

贾琏昨晚住了一夜,今早也跟着父亲弟弟一道来的荣禧堂,这会儿听了父亲的话,看到弟弟流泪,他心里也想流泪。

其实贾琏少年早熟,比谁都知道母亲的苦楚。往日父亲在外不在家时,他也亲眼看过,以往那些不把母亲放在眼里的奴才,是如何刁难母亲。而母亲又是如何渐渐改变这府里的一切。

靠的,全是她自己!

贾琏不由想到发妻,又庆幸凤姐儿性格比母亲更强硬些,家中的下人也已经过整顿,不敢摸奸耍滑。虽搬家出去还没几日,妻子就回本家来照顾母亲,可家里也早在那几日就被妻子收拾的妥妥当当。

难怪,父亲对母亲会这么一如既往的爱护,原来女人们付出的辛苦,远比他们想的多。

父子三人又说了一会儿,外头有人来报,说是二奶奶收拾妥当,就等着二爷回家了。

贾亮笑着对贾琏道:“你家去吧,往后好好过日子就是。”

贾琏正经跪下,给贾亮磕了三个头,又起身,不再多言,只道了一句:“父亲,我去了。”

贾亮一瞬间,还真有了种做父亲的感觉,瞬间心境就老了十几岁似的,感慨的道:“去吧,无论外头什么大风大浪,记住你永远都有依靠。”

贾琏差点被父亲这话说得泪目,赶紧低着头退了出去。待走出荣禧堂,看见妻子在甬道边站在马车旁等着自己,他心里一暖迎了上去。

几日之后,甄英莲开始正式管家,每日里,她早晨六点就起来,六点半准时到清远居的花厅听下人回事。

一般这个时候,邢霜早就起来过一回,亲自送丈夫出门去上朝,然后睡个回笼觉。

但甄英莲来了,也不叫她,只让太太睡到自然醒出来。每每这个时候,也正好是七点半左右,邢霜出来听个半个小时,也差不多所有的人的事也回完了。

接下来八点,婆媳两个一起出门,在门口等着王氏过来,再一块去贾母那里请安。请了安陪贾母再说会话,邢霜又要回清远居,管理各庄子铺子上的事情。

眼看着到了年底,各家各户的年礼又要开始送了,王氏也要一早到清远居来,帮着一起办年礼的事儿。

这一日,邢霜王氏和英莲正说着要送八公的年礼时,外头紫鹃满头大汗的跑来道:“广州的年礼送来了,太太二太太都去瞧瞧吧。”

邢霜一见她这样,便知是稀罕的好东西,笑着扶着英莲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对王氏道:“珠儿也真是,年年都送大礼过来,也不怕人说他。”

王氏得意道:“能说他什么?他清廉正直便是吏使也赞不绝口的,那还不是咱家自个的东西,不过是左口袋进了右口袋,还值当嫂子夸他?”

邢霜笑着一起出了门,走到廊上就看见院子里一堆堆的箱笼,堆的满地都是。

丫鬟们上前把箱笼都开了,就见那一箱箱的干物海产数不胜数,又有无数珍珠珊瑚的,竟像白菜一样,堆积成山。

“可了不得,他这是买了一片海不成?”邢霜又走至一个箱子前,这下子笑的更欢了:“这玩意终于做出来了?”

第四百八十一章 送橡皮

邢霜说的那东西,正是广州的园子一直种着的橡胶。如今送来的竟是橡胶论坛的成品,虽不是黑色的,但也是灰黑色的了。

邢霜隐约记得,橡胶好像接出来的时候是白色的,经过初步的加工,可以直接制成橡皮,那就是白色的。而越往后制作,加工的时间越久,眼色就越黑。

橡胶轮胎必定是要耐磨的才行,所以橡胶轮胎可都是全黑的。但至于是怎么造出来的,邢霜还真不知道。

再往里翻,果然见着还有些橡皮的成品一齐送了过来,就放在箱底。邢霜欢喜的捡着橡皮道:“这可是个好东西。”

甄英莲和王氏都靠了过来,不明白邢霜为何放着一箱箱的海产珠宝不看,只对着这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叫好。

邢霜举着橡皮对英莲道:“往日你那炭笔可还在?去拿一个来,就知道有何用了。”

英莲忙叫人回屋去拿炭笔,再探头来看这橡皮,好奇的问:“这是咱家那树园子里做出来的吧?”

邢霜笑道:“可叫你猜着了,老爷叫人做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轮胎,一样便是这橡皮了。有了这橡皮,你日后再使那炭笔就好用的多了。”

说话间,贾琮亲自拿着炭笔过来,先给王氏请了安,又靠向她娘笑问:“听闻有好东西,儿子来长长见识。”

邢霜把橡皮丢了过去,对他道:“你随便画画,再拿着这个在画过的地方擦擦看。”

贾琮闻言,依言照做。起初用力不当,太轻了不但没擦掉炭笔的痕迹,反而混成了一团黑。后来听邢霜指示的,用了点力,那纸上的黑迹立刻被擦的干干净净。

“这……真乃神物也!”贾琮大喜,忙问:“咱们华夏的墨汁,可也能擦?”

邢霜笑着摇了摇头:“这就不行了,咱们的墨汁可不似这炭笔,若是随便就能擦去,那些前朝古代的名人名画又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贾琮拿着橡皮,好似拿到了心爱的宝物一般,爱不释手。邢霜笑着对他道:“这里头有三盒一样的,你拿一盒去,再送一盒给四弟。剩下的一盒,一半给你五弟,一半给你侄儿送去。”

王氏听了忙道:“你怎地忘了瑨哥儿。”

邢霜笑道:“不曾忘他,只是他跟我极像,都有些洁癖。那炭笔虽有布条包着,可始终要弄到手上。又不似墨汁那般好洗,他打小就不爱用它。

“家里几个哥儿,自我这铺子进了炭笔,皆用上了,唯有他一根都没有呢。那橡皮也只有炭笔管用,给了他不是糟蹋了?”

王氏又道:“那好歹也给四姑娘留点。”

邢霜刚想说,惜春去英吉利了用不着这个,话到嘴边一个急转弯道:“她还多早晚回来都不知道呢,这橡皮也不知能存多久,万一给她留着,待她回来了,这橡皮也不中用了。

“再说这广州的园子既能做出这一批来,定是能做出更多的来,下回再让人送些回来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王氏闻言,也只得作罢,只是心里也感激邢霜把两盒新玩意都给了自己这一房的子嗣,心道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于是乎,当天晚上,王氏派人送了几个古董花瓶过来,邢霜笑着收下没有客气,但这都只是后话。

只说这广州的年礼入了库,除了橡胶园子寄来的轮胎和橡皮,邢霜其实都不当回事。而这橡胶轮胎刚一到手,邢霜便迫不及待的叫来家里的匠人,让人把那轮胎装到车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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