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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小夫妻日常(184)+番外

几天后,庆子跑来告诉他大哥,双子和有子打算在铜矿附近租栋楼房开个歌舞厅!

歌舞厅是啥玩意?苏醒只在电视里见过!

“他们哪有钱开?”

庆子摇头,“不知道,或许是在牢里结识了什么大哥,有人赞助一笔钱?”

苏醒仰头看了看天,说:“电视里演着呢,每回有什么乱事、脏事或打架斗殴的事,大多是从歌舞厅开始的。”

庆子哼笑,“那有啥,以前大家都喊你大哥呢。”

苏醒回头看他,颇有意味地说:“我不当大哥好多年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短短二十多天, 苏双和苏有兄弟俩就把歌舞厅开起来了,他们才不在意是否还留有装修味道, 只求早点开业挣钱。

其实也只不过简单装修,就是窗帘啊沙发呀珠帘啊弄得楼里挺像那么回事的。

歌舞厅虽然是以苏双的名义开,但挣的钱要上交一半给背后的大哥,因为在这里管账的是大哥派来的人。

这个歌舞厅一开起来, 立马掀起热浪,各个地方的人都往这里跑。

不仅铜矿工人下了班要来这里混一混, 就连附近的村民吃过晚饭也换身好衣服来凑凑热闹。

除了云桥镇的人知道有这么个歌舞厅,其它各个镇也知道,有时还有市里或县里莫名其妙的人来这儿消费。

因为歌舞厅这楼就在玉珍理发店对面,有一天她闲着没事带军军进来瞧瞧。

玉珍以前在深圳可是进过歌舞厅的, 可一进这里,她不禁笑了。这哪叫什么歌舞厅啊, 台上唱歌的土得掉渣, 唱歌跑调跑得都快找不着调了。

台下的人有打牌的、搓麻的、喝酒的、吃宵夜的、唠嗑的, 真正跳舞的没几个,也就那么几个小青年在那儿疯颠般乱蹦乱跳乱晃脑袋。

乌烟瘴气的, 玉珍还真受不了。

“军军,这楼上是干啥的, 不会有雅座吧,咱们上去清静清静,顺便喝点红酒。”

玉珍说着就要上楼,军军拉着她小声道:“听他们说, 这楼上是有钱人赌博的地方!”

“咦,这楼下不就是赌博的地方么,打牌的、搓麻的都有。”

“那叫什么赌博呀,输赢最多两三百。听说这楼上动不动上千呢,有时候还上万!但凡赢钱的人,都要给苏双交三成的服务费。”

玉珍可对赌博不感兴趣,麻溜地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理发店,她见红梅和苏醒带着俩孩子来玩。

“哟,苏醒竟然也来了,还带了孩子,真是稀客呀。红梅,你这是领着全家人来理发的?”玉珍问。

红梅笑着说:“乐乐和妞妞头发都该理理了,军军,你帮他们俩把头发剪短就行,我和你大姐夫去歌舞厅玩玩。听村里人说这里的宵夜好吃,你大姐夫稀罕,想过来看看,好学一手回家做着吃。”

军军赶紧上前说:“你们在一楼玩玩就行,别去二楼,二楼是赌场。”

苏醒听着直摇头,“唉,这个双子也真是,以前在家里就摆牌桌,现在开歌舞厅了竟然还离不开一个赌。”

不过他以为只是像在老百姓家里的打牌或搓麻那种小赌,可不知楼上是在玩推牌九,下的注特别大,那叫豪赌。

红梅和苏醒一进去就头疼,太嘈杂了,他们俩面对面说话都要大声喊,否则根本听不见。不过很多人就喜欢这种热闹,越热闹越兴奋。

红梅点了宵夜,炒田螺和龙虾,一瓶啤酒。可能因为人多,点了半天也没人端上来。

苏醒有些坐不住,就一人上了二楼。二楼的门紧锁着,他敲了敲,一位面相凶煞身材粗壮的小伙子露出个头来,小声低沉地问:“你来干啥?”

“玩啊。”苏醒说。

“想玩多大的,身上没带够五千不能进场。”

苏醒惊了,这是至少要亮出五千块才让进啊。

苏醒心里不舒坦,老百姓才刚挣了些钱,不缺吃喝不缺衣穿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但赌博算什么享受?

不行,他不能眼看着赌场破坏云桥镇的安宁。

他踩着步子思虑着下楼,小伙子关上门缝的那一瞬间,他身子突然一顿,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福子?

苏醒回头又来敲门,小伙子打开门缝露出头来,见又是苏醒不耐烦了,“没钱就别惦记着进来,这是死规矩,改不了。”

苏醒朝小伙子胸前推了一把,朝里吼:“福子,你给我滚出来!”

福子刚输了一千,这会子急得火烧眉毛,顿时听他哥一声吼,吓得手里的牌都掉了。

可输了一千,他想搬本啊。

“哥,等会儿,我再玩几把。”

苏醒恼了,要闯进来,那个被他推了一把的粗壮小伙子气得挥出拳头说:“你挺横啊,再喊我打烂你的嘴……”

小伙子那“嘴”字刚落音,苏醒一拳揍过去,把小伙子的嘴差不多打烂了。

小伙子疼得咧咧嘴,伸手一抹,牙齿被血染红了,嘴角也流出血来。

福子见他哥打人了,赶紧扔了牌说不玩了,他怕惹出事来。

其他赌客都起身,怒气冲冲地要过来围殴苏醒。

福子吓得伸开两只长胳膊忙赔不是,“我哥是来寻我的,不知道你们这些贵客都在呢,你们接着玩接着玩,我和我哥走。”

小伙子抹了把血要找苏醒血拼,福子已经过来了,猛拉着他哥下楼。

“我还没进去呢,你急着拉我走干啥,你打多大的?”

福子不高兴地说:“要不是你来惹事,我还想来几把,刚才我输了一……一千。”

福子心疼死了,两个月的工资是九百六,这不是白干两个月了么。

“输了一千?”苏醒气得伸手就扇了福子一巴掌,“以前你在双子家打牌我抓了你回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怎么现在还敢玩!”

福子心里理亏,可是挡不住脸被扇得疼啊。

“哥,你……你能不能轻点,我现在又不是小孩。我才来两回,上回没输没赢,但我见有个人一晚上就赢了两万块!两万块我不得挣个三四年啊,所以……”

哥俩正站在二楼与一楼之间的楼梯转角上说话,忽然听见桂芝的声音。

“嫂子,咱俩一起上去瞧瞧,福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都八点多了,下班好两个多小时了他还没回家!”

“好,咱俩上去,苏醒刚才上去了也不见下楼。”

福子吃惊,桂芝寻他竟然寻到这里来了。

“哥,我……”福子急得要哭了。桂芝要是知道他在这里赌博,不得和他吵个三天三夜呀,不把他胳膊腿的打断是不会罢休的。

桂芝要是一闹起来,两个儿子也跟着倒霉,作业要翻番的!

苏醒当然也不希望桂芝和福子闹起来,这转角之处不是有个窗户么,他把福子往窗台上一推,福子立马明白了,慌忙跳窗而逃。

可能因为跳得太急,又有那么高,一下把脚给崴了。福子一瘸一瘸的,只好先去对面的理发店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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