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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复燃(38)+番外

“回家啊!”

向垣抬手看一下时间,“别折腾了,在我家里住一晚吧。”

“我说了啊,我们的距离拉近得太快了,现在要拉开一点,大家都冷静一下,看看有没有必要在自己生活里多一个人出来。”胡理眯眼,用手戳着向垣的胸膛,肌肉硬硬的,“向总,我是很小心眼的女人,被我抓到你在想别的女人,我会不高兴的。”

偏向白倩的心赢了一分,向垣举手示弱,“至少让我送你回家。”

向垣知道自己惹怒了胡理,虽然没有心虚,但还有滋味不想放弃的女人是需要哄回来的,于是他极殷勤地对待胡理,硬是借口提旧车的借口把胡理给拉到了车场,探探她对车有什么喜好。

向垣收了旧车,签了单,车场已经收到余永鑫支付的修理费,为稳妥,向垣还是开着旧车在车场周围转了一圈。

胡理看车场内一辆辆崭新的车,满目好奇,便一路走过去看,正好经过另一个品牌的店面,瞧见一辆轻巧的小车,十分适合女人开,完全不担心停不进停车位。她走过去,围着车转了一圈,看车盖上挂的标签价靠近三十万,有点可惜贵了点,便走开,余光却瞟见一个男影走向车道。

胡理忙拎着包跟过去,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眼见那男子跨过车道,情急之下跟着跨了过去。

刺耳的刹车声,胡理惊魂一般停在路中央,却见向垣满脸惊恐地从紧急停下的黑车里冲下来。

“你不要命了啊?”向垣低声呵斥。

胡理扭头,去看那男人,向垣跟着转头去看,却见那男人转身看过来,显然这边的声响惊动了他。

向垣对这男子极有印象,皱了一下没,试试握住胡理的手腕,将她拉离开车道。

余永鑫站了一下,终于走过来,看也不看胡理,冲向垣道,“向先生?”

向垣点点头,“余先生,挺巧的啊。”

“我也是来拿车的,实在巧。刚怎么了?”

胡理脸色有点白,勉强道,“认错人了。”

“我女朋友,胡理。”

“你好。”余永鑫随意招呼了一声,“成,向总,上次实在对不住了,我有事,先走。”

“再见。”

胡理眯眼,死死盯住余永鑫的背影,向垣将她拉开,“你丢魂了呢?”

胡理深吸了一口气,任向垣把她推上副驾。向垣上车,松开手刹,道,“你转了一圈,看得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车?”

胡理摇摇头,“那男人是谁?你认识的?”

“就是上次撞我车的人,巧得很,说是天堂会所的一个经理,我瞧着面生得很,不知道是不是新进的。”

“你怎么没招呼人家,叫什么名字呢?”

“余,余永鑫吧?”向垣奇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胡理没吱声,抱着包自己想事情,但脸色酡红,有越演越烈的趋势,怎么都止不住。

向垣不放心,伸手摸一下她的额头,“被吓到了?宝贝儿,在车道上别乱穿,很危险的。”

“我下午得去找刘叔叔把合同弄一下,他的店租出去了,你把我送南城那边去吧。”胡理想了一会儿道。

“行,你办完事给我个电话,我再来接你。”

胡理下了车,打了个出租直奔南城的天堂会所,因不是营业时间,人烟稀少。她找了会所对面小店,买了杯水,干坐着等,心中涌起无数念头,又被一一强行按下去,端水杯的手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

胡理等了五个小时,天色渐晚,进出的人中没有熟悉的身影,向垣打了几个电话来关切,胡理极其不耐烦地挂断了。向垣好打发,店里的事情却不能这样处理,胡理再坐不下去,干脆起身,走到会所门口,站在一位黑衣保安身前。

“帅哥,我想找下你们这里的余经理,他在不在呢?”

保安上下打量胡理,冷漠地摇头,“干什么的呢?”

胡理赔笑道,“头次我男朋友的车把余经理的车给撞了,不是正在修嘛,我想和他说说这个事。”

“没有,没这个人。”

胡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没有,他给了我男朋友一个名片的,上面写了他的名字,就是姓余。帅哥,要不,你帮我去问问看。”

“说了没这个人就没这个人,你快走吧。”

胡理生气,越想越气,简直生吃了这个保安的心都有,但也知道自己找他胡闹没道理,憋了好久才把气给憋下去——那个人,五官变了,脸变了,表情神态变了,连说话的发音都变了,可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人的背影那么像。

胡理无奈走开,站在路边打车,远远见出租车来,招手,车停,她将门打开,可还是不甘心。

“姑娘,要不要上车呢?这挡人家大门口了!”出租车司机大声道。

胡理用力甩上车门,道,“不上了!”

出租车司机吐出一堆脏话,胡理懒得理睬,她返回对面小店,就坐那边继续等,她就不信等不到这个男人出现。

第27章 .配不上

胡理已经不记得和李朝波无数次争吵的内容了,只知道两个人情绪都非常激动,斗鸡一般,稍有不顺眼之处便要闹得天翻地覆,人人都要抢道德的制高点,谁先站上去,谁以最妙的角度站上去,谁便能获得最终的胜利。那时候她的心完全不在工作上,也不在生活上,每天只挖空了心思从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升到国家民|主,从无心之语上升到潜意识的本我真我,又从社会人民升华到集体无意识和引导人民斗争,两个人都从这啼笑皆非的争吵中获得了无数的成就感和乐趣,每天不吵上一架身上每个细胞都叫嚣不对劲。

“你乖乖听话,别和我吵,不然我走了。”李朝波好几次和胡理强调,胡理怎么会是听话的人,回他一个大白眼,一扭腰就去保养自己的脸。

胡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受不了李朝波的呢?是从他无缘无故想要辞职又辞不掉,还是从他开始用恶毒刻薄的话丢向她的时候呢?胡理完全记不得自己失去吵架的兴趣是什么时候,只记得自己每次被他挑剔和挑衅的时候,心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他想我走!

李朝波凭什么嫌弃她又不直说,要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胡理是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呢?是晚上回家消失了的没完没了的电话和同事邀约,还是没有听他抱怨每天出警处理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她只知道那是冬至的时候,冷得受不了,一时兴起跑李朝波单位门口去等他,想约他吃羊肉锅子,结果没见着人,他的同事均以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胡理感觉到了不对劲,跑去找老所长,老所长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说李朝波已经被开除了好几个月,早没上班了。

胡理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晕乎了,他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变成了不负责任的男人?

老所长惋惜道,“是个好小伙子,就是心不在咱们这儿,一来就想着要辞职,怎么都辞不掉,私自拿了所里唯一的配枪,对着花园一通开。影响多坏啊,我瞒都瞒不住,当天就下了文件,直接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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