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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复燃(72)+番外

胡理完全不避讳向垣饥渴的眼神,继续脱了毛衣,室内温度足够高,感觉不到寒冷,她换上干净浴袍,拿了贴身衣物进卫生间。向垣视线只在她白皙的皮肤和丰润的身体上,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哪里能随便?生活总得有点追求么。”

“即使是你的最低标准都已经足够满足我了,我只怕我的懒散让你厌恶。”

向垣伸手抱住胡理的腰,往自己怀里捞,在她额头和脸颊上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不过,我先声明,我是自由的个体,我有自己的生活习惯,我们在一起生活,请你务必保证不要随便对它们进行贬低和评价,也别想强求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事。比如——”胡理左右看了下,对着洗手台上精确摆放的各类用品皱眉,“哪些物品只能放左手侧,哪些物品只能放右手侧,或者你编了号的那些箱子柜子,别想着我能丝毫不差复原。我散漫惯了,你要用这些紧箍咒限制我,我还是趁早上吊去!”

向垣想了半晌,勉强能接受。

“还有,家就是懒惰散漫和堕落的地方,别用诸如先进的生活方式等等高大上和道德制高点的用词来蛊惑我,我就这样了,你爱我,就得爱我这样不堪入目的本质,知道吗?”

“偶尔太过分的,还是应该修正一下吧?”

“呵呵。”胡理对向垣虚弱一笑,“可以试试看。”

向垣耸肩,放开胡理的身体,伸手试试浴缸里的水温,“可以了,进来泡一下吧。”

“你不出去?”

向垣当然是想来一个鸳鸯浴,澡缸里试试激情,但看胡理无精打采萎顿的模样,眼角还有点红,嘴唇上红肿未消,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心中居然升起一种类似疼惜的感情,这情绪太过陌生,让他不习惯。作为一个自私的,理智的,一半冷血的生意人,向垣可以在谈笑间将人逼入死路,也可毫不在意地绝人生路,他今日对胡理所做不过一半不足,但居然有点不能继续下手。

“好,我去外面的卫生间。”

胡理点点头,看向垣走出去,这才脱了浴袍,露出浓纤合度的身体,试试水温,小心坐了进去。温暖的液体包围着胡理,皮肤软化,血液流淌,身体逐渐升温,但被冰冻的内心没有丝毫解冻的迹象,她还是觉得冷,寒澈心扉。将头靠在浴缸边缘,下巴和颈项露出优美的线条,胡理微微眯眼,有湿滑的液体滚落没入水中,悲伤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澎湃,无法阻挡地将她卷入深渊之下,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李朝波和她早就走上各自不同的路,越走越远,再无交集的可能。

胡理肆意发泄悲伤,待水凉,向垣担心地敲门,这才站起身擦干,挽起头发,镜中仔细看自己,眼皮有点肿。胡理在洗手台看了下,没有可用之物,简单用凉水冲了一下便罢。

“出来吃点梨子下火。”向垣满满一托盘削好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零零星星插了几根牙签,“不想嚼的话我去打果汁来,今年冬天,有点燥啊,容易上火。”

“果汁吧!”胡理低头擦头发,“卫生间里没见吹风机呢。”

“在外面,你等我给你拿进来。”

胡理想了下,“算了,我出去吹吧,等下头发到处落,你难得收拾。”

“你坐着,我来给你弄。”向垣冲出房间,拿了吹风机来,请胡理在床边坐好,接上电打开,调整温度和风速,拎起胡理的头发开吹。向垣的手很轻,丝毫没有让胡理痛,胡理有点恍惚,曾经也有个人为她吹过发,但人和人是有区别的,那人粗手笨脚,试了许多次还是会让她痛。

“卷发挺好看啊,但是你发梢都有点干了,得去保养。”向垣小心将胡理头发规整好,“头发怎么掉这么厉害。”

胡理身体缩上床,“我渴了。”

“等着啊!”向垣马上放下吹风机,端了托盘出去,片刻功夫又端了两杯果汁进来。

胡理接了一杯小口喝,向垣环视一下房间,略皱一下眉,将吹风机收起来,然后趴在地上一根根捡胡理掉的头发。

胡理觉得这场景有点可笑,看着向垣认真将那些卷发一根根叠整齐,居然不知从何处找了个盒子来一一放好。

第52章 .

向垣收拾好房间里的卫生又去卫生间,一切收拾停当出来,胡理歪在床头玩游戏。向垣揭开被子躺进去,打了个哈欠,“还不睡觉呢?”

胡理看一眼向垣,把手机甩在床头柜,滚进柔软的被窝中,向垣双手一合,精准地扣在她腰上,细细摩挲。胡理身体有点僵,她是喜欢和向垣睡觉的,但今天晚上却想要逃避,不管心灵还是肉体,几乎不能直面这境况。

胡理翻身,背对向垣,向垣跟着侧躺,腰臀能感觉到壮年男人蓄势待发,胡理有点尴尬,向垣却拍拍她的腰,“睡觉吧,别翻了。”

向垣不想,胡理却有点逆反心理了,又翻身回去,正对向垣分明的五官,这男人在掐她死穴的时候无情无义,现在闭眼却显得十分之温良,这男人初认识还在说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到现在却已经能和她睡一整夜。胡理伸手探入他的睡衣,摸他光滑的腹部,紧实的肌肉手感很好,向垣不睁眼,只伸手抓开她不老实的爪子,胡理又坚持放回去。

向垣装不下去,张眼对上胡理明艳的脸,“别撩我。”

“撩你怎么了?你腹肌练这么好,不就是让女人摸的么?”

向垣黑黝黝的眼睛盯住胡理,一手抓住胡理的双手手腕固定在自己胸口,“老实点,今天不想再欺负你了。”

胡理心里酸了一下,将头埋在被子里,很不争气地红了一下眼圈,抬脚就踢了向垣的腿,一点劲儿没留,“你还知道是在欺负我?不要脸的臭男人,双标狗,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

向垣表情忍耐,空着的手揭开蒙住胡理头的被子,勾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吻上去,舌头在她唇舌间的伤口上流连忘返,又用力舔吸,一丝丝鲜血从伤口处混出来,甜腥的味道充满了两人的口腔。

一吻完毕,两人都有点欲罢不能,向垣看向胡理,“小狐狸精,我和你在一起,可是守身如玉得很。”

胡理心虚但不认为自己有错,又终究说不过去,只闷头装死,终于老老实实收爪子闭眼睛睡觉,向垣叹一口气,拍着胡理的背抱一起睡了。

次日一早,胡理慢悠悠醒了,身边的床空了,伸手摸向垣的被窝早凉了。胡理翻身起床捞了一件法兰绒的袍子裹上,一边揉眼睛一边往客厅走,空气中飘着细细的甜香味道,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出声,却听一个女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胡理转头,向岚瞪圆了眼睛坐在沙发上,一手端一碗米粥,一手指向她。

胡理看下一身清爽的向岚,再看下衣衫不整的自己,忙说了声对不起,冲回房间懊恼,换好衣服自去梳洗。

向垣把早餐摆上餐桌,向岚气呼呼冲过去,“哥,你怎么就把野女人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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