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要狠(252)
可是,终究还是成了一颗废子,可惜了,白老夫人在心头轻叹。如此美貌,如此聪慧,偏偏就是一根筋!
看着白老夫人的样子,陆氏和白云兮更是欣喜不已,就连老太太都放弃了白木槿,如此现在这白家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陆老夫人又如何,等她来的时候,白木槿大概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到时候她再略施小计,搞成意外死亡的样子,给白木槿安个罪名,那就万无一失,谁能想到是被家人活活打死的?
白世祖对着罗管家使了个眼色,几个宁国公府的粗使婆子就要上来拉人,鸳鸯和喜鹊再顾不得什么规矩,就将白木槿紧紧地护在了身后,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这些欲上来置白木槿于死地的人。
“鸳鸯,喜鹊,你们两个还不退下,这是公爷的命令,你们敢违抗么?”罗管家沉了沉声音,他也不想如此做,但身为宁国公府的下人,只能以主子的命令行事。
其实作为旁观者,他们也知道大小姐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错,但如今公爷要找个替罪羊,为得罪了楚郡王府和太后来负责,大小姐首当其冲!
不过两个丫头平日里对他这个管家还算敬重,所以他并不想让两个丫头一起受罚,才如此提醒。
鸳鸯和喜鹊半步也不肯让,她们才不会看着白木槿被这狠心的一家人打死。只是沉默地护着她,只要她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别人动白木槿。
罗管家对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立刻会意,上来就要强行将鸳鸯和喜鹊拉开,瑞嬷嬷抬脚,几下就将人踢开。
“你……你这个贼婆子,竟敢如此无礼!”白世祖没料到白木槿身边的这个嬷嬷竟然还会些拳脚。
“你们愣着做什么,这婆子竟然敢违抗公爷的命令,一并拿下!”陆氏疾言厉色地命令道,这个时候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我看谁敢动我!”瑞嬷嬷声音冷的可以结成冰霜。
陆氏一愣,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贱婢,竟然敢跟主子大小声,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活活杖毙你!”
瑞嬷嬷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上面赫然书写着:凤仪天下。
陆氏不明所以,白世祖和白老夫人则大惊失色,赶紧拜下,口中喊道:“端贤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乃先皇后赐下,老奴也不是你白家的奴才,而是先皇后身边的四品女官,除了皇上,皇后,太后,你们谁敢动我?”
陆氏不情不愿地跪下来,那是先皇后的令牌,即便皇后已经仙逝,但他们也不敢不敬,否则皇上怪罪下来,白家的人就是死罪。
白老夫人虽然还是跪着,但仍然不悦地道:“嬷嬷既然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我们也不敢处置,但此乃我白家的家务事,嬷嬷也不便插手!”
说到底还是个奴婢,即便是品级最高的女官,也没能耐插手宁国公府的家务事,所以白老夫人并不惧怕瑞嬷嬷。
陆氏听了这话,才安下心来,没想到这看起来温厚敦实的老妈子,竟然是先皇后身边的人,看来一定是陆家从宫里请出来放在白木槿身边的。
陆氏心里又恨上了陆老夫人,那个死老太婆,总是和自己作对,凭什么她也是陆家的女儿,就因为不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就受到如此冷遇?
白云兮更是嫉妒得快发疯,原先她就知道瑞嬷嬷是宫里出来的,还和皇后关系亲密,没想到竟然来头这么大,是四品女官,和一般的宫女差别大多了。
竟然肯一心一意地伺候白木槿,那白木槿岂不是和先皇后一个待遇?为什么白木槿运气永远那么好,所有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出身比她高,外婆也是她的亲外婆,同样是陆家的外孙女,她就比她差了一大截。
瑞嬷嬷收起了令牌,才道:“我可没有要插手宁国公的家事,但是陆老夫人拜托我做大小姐的教养嬷嬷,所以……我也不能让人随意就要打杀了她!”
章节目录 第195章 凝香苑走水
见令牌被收起来,白老夫人才在白世祖的搀扶下站起来,一屋子下人也站了起来,那几个刚刚被瑞嬷嬷踹倒的几个婆子都惴惴不安地立在一边,生怕一不小心又被这总是笑眯眯,下起手来却十分黑的瑞嬷嬷给打了。
陆氏起来后,赶紧道:“瑞嬷嬷,槿儿可是触犯了白家的家法,即便是陆家也没有资格插手白家的家事!”
“说的没错,瑞嬷嬷,你还是退下吧!”白老夫人声音低沉地道,她一向都被陆家老夫人压着一头,如今两家的矛盾已经激化,她实在不愿意再被陆家压着。
陆氏见老夫人也支持自己,顿时昂着下巴,脸上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挑衅的目光看着白木槿,意思再明显不过,即便有个宫里的女官在身边,也阻止不了她今日被打死的命运。
白木槿轻轻拉了拉瑞嬷嬷,道:“嬷嬷,不必了,今日谁也别想动我!”
“你……夫君,你听到了吗?槿儿竟然说这样的话,可有把你和老夫人放在眼里?这……这太离谱了!”陆氏故作伤心地道。
白世祖自然也生气,怒喝道:“今日我就打定了你,白木槿,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白世祖的女儿,难道你连父亲的命令也敢违抗?”
白木槿坦然相对,目光不温不火,道:“女儿不敢,女儿也不想违抗父命,但是父亲要请家法,也不能只凭一句话,白家的家规,女儿一直铭记于心!”
白世祖一愣,他自然知道,请家法处置,必须要去祠堂,先祭告祖宗,再能执行,可是这么多年没有人动过家法,谁还记得这些老规矩?
“你想去祠堂?”白世祖问道。
白木槿点点头,道:“既然父亲是以忤逆不孝的罪名要请家法,虽然女儿从不承认自己忤逆不孝,但也要父亲在列祖列宗面前,将女儿的罪名和罪证都交代清楚,不能凭父亲一句话就定了我的罪!”
“证据?要什么证据?”白世祖问。
“自然是我忤逆不孝的证据,我说过的忤逆之言,做过的忤逆之事,都要桩桩件件,在祖宗面前陈述清楚!”白木槿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每个人都不敢忽视。
白世祖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些的确是请家法所必须的程序,可是……他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白木槿的话和做的事儿,根本没有一样能构成“忤逆不孝”之罪。
“而且……虽然父亲是白家的家主,但要五十杖责就是要断送女儿的性命,既然不是普通的处置,那自然要请族长和族里的长老们一起来做个见证,不能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父亲觉得呢?”白木槿依旧平静无波地为自己争取权力。
白世祖看着白木槿,突然有些不认识她一般,为什么这个女儿不再像过去十三年那样,安安静静的做个隐形人?为什么非要这样咄咄逼人?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然就转了性子?还是说这么多年,其实都是假装出来的懦弱和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