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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庶(381)+番外

扬王妃轻笑道:“将军与夫人感情真是好。”

“这是当然,夫妻本是一体,王妃,你不觉得吗?有时候,就算你不能护着对方,起码不要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靳啸寒冷冷地说道。

他和饶雪空的话都是意有所指,但是扬王妃不相信两人真能察觉什么。她再度轻笑,还是将酒杯推了过来:“请。”

靳啸寒道:“夫人,既然王妃执意要喝,你便与她喝一杯吧!”

饶雪空叹了口气,执起桌上的酒壶,亲自为扬王妃倒了一杯酒,又替自己倒了一杯。

“王妃,请。”饶雪空站起来,端起了酒杯,神色平淡地看着扬王妃。

扬王妃没有丝毫犹豫,将酒一饮而尽。“希望接下来,两人能在王府住得开心。”扬王妃说完,带着花朵走回她们的座位。

她的话本就没有压低音量,李慎天也只是坐在他们对面,闻言便道:“原来王妃与靳夫人如此生疏。”

饶雪空眼角一挑,道:“缜帝又准备开始关心我们的家事了吗?”

“靳夫人长得倒是胜似天仙,不过这种性子,朕最不欢喜。”

“嗯,本夫人也感觉达不到缜帝的标准,因为不是谁都能似凌后那般地...盛气凌人。”

要针锋相对么,她也没怕过。

靳啸寒接下她的话:“再说,本将军的女人,有本将军欢喜就好,缜帝可不要弄错对象。”

凌后眉一横:“怎么,你们这是夫妻联手压制我西贵皇帝吗?”

“凌后可是又想甩那条绿菱鞭了?”饶雪空讥讽地道:“不过,我可有言在先,我脾气也不怎么好。”

凌后一听这话,差点没忍住,本来他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激怒花朝大昱两国的人,但是与他们预料中不同的是,对方竟然十分硬气。不过,口舌之争没有用,到时讲正事,看他们如何硬气得起来。

凌后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反而对饶雪空灿烂一笑:“靳夫人别开玩笑了,本宫不是那种蛮横之人。”

本是要通宵达旦,最后也只在半夜时便散了。毕竟,有阴沉的傲得让人受不了的西贵帝后和东图的毛球将军在,这宴会办下去也只会生事。

东图西贵的人入住花朝行宫,靳啸寒和饶雪空跟着扬王回了王府。

马车刚停在王府门口,靳啸寒和饶雪空先行下了车,却听另一车里,花蕾焦急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母妃,您怎么了?母妃,母妃!”

扬王皱眉,大步过去掀开车帘:“怎么了?”

但见扬王妃面色黑紫,口吐白沫,倒在花蕾怀里不省人事。

扬王大惊:“这是怎么回事?快,快叫大夫!”

一片忙乱中,靳啸寒和饶雪空安然站在一旁,饶雪空身子半靠在靳啸寒身上,低声道:“至少,她还能忍到出了宫再发作啊,这是不是说明她心中还是念着与我父王的情份的?”

“难道你要说她还不至于不可救药?”

“难道不是吗?”饶雪空微微一笑。

第315章 偷梁换柱

王府里自有养着大夫,也算是御医。

扬王妃很快被送回房,大夫被从睡梦里挖醒,很快替她诊断出来。

“怎么样?”扬王问道。

花旭等人也在,花蕾十分担忧,一直走来走去的,花旭和花朵倒是较为平静,但是也看得出十分焦急。

“回王爷,王妃这是中毒了!”

大夫一语惊得众人都跳了起来。

花蕾又惊又怒:“你没诊错?谁人如此大胆,敢对我母妃下毒?”

这时,花朵压沉了嗓音,说道:“不错,是何人如此大胆?母妃向来待人宽厚,在府里这么些年都平安无事,以后进宫也不可能得罪谁,再说,她的身份在此,花朝有谁敢给她下毒?”

这话几乎是直接挑明了饶雪空有最大嫌疑了。

花蕾为人比较简单,但也不笨,被花朵这么一启示,目光立即落在饶雪空身上:“姐姐,你有什么话说?”

“有,”饶雪空看看自己的手指甲,道:“你们最好问问王妃,解药在哪里,要是服得晚上,对身体多少有损伤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花朵立即跳了起来,指着饶雪空怒道:“你说我母妃是自己服的毒?”

“小郡主最好记着,本将军十分不喜欢有人指着本将军的夫人。”靳啸寒语气发沉。

花朵下意识地放下手,但还是强撑着气势道:“你莫要不讲理!是她过份在先!”

“她可没有说错什么,夫人,好心没好报,咱们回去歇息了。”靳啸寒觉得他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拥着饶雪空要离开,扬王叫住了他们。

“啸寒,雪空,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话刚问出来。就听床上的扬王妃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来,大夫脸色一变:“不好,毒漫延得很快!”

“那还等什么。快去配解药!”扬王甩了下袖,坐在床沿。拿了一素帕给扬王妃抹了抹嘴,“淑兰,你怎么样了?”

饶雪空看在眼里,心头却是掠过一丝无奈。扬王虽是多情,也算深情,这么十几年了对鲁盈心念念不忘,但是毕竟十几年来陪伴在他身边。替他生儿育女的是王妃,他与王妃之间的感情,不一定比不上对鲁盈心的。

有时候一个男人对一个已经离开多年的女人念念不忘,不一定是多么爱她。而是因为她代表着他的青春年华,或者,得不到的总是最忘不了的。

现在若是鲁盈心在,扬王也不一定能放弃得了扬王妃。

扬王妃自己恐怕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才会走这一步。她睁开眼睛,一手捂着胸口,艰难地对扬王道:“王、王爷,妾身只在、在宴会上吃了东西,并与雪空喝了一杯酒!”

扬王的眉死死地皱了起来。“淑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里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干净?”

扬王妃看了一眼花朵,花朵立即说道:“宫里的东西自然干净,但有些人,不是宫里的人啊!对了,当时是女儿陪着母妃去向姐姐敬酒的,”她故意咬重了这个敬字,长辈反向晚辈敬酒,本来就不对,“酒是姐姐桌上的壶倒的。”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饶雪空道:“难道我能预先知道王妃会过去向我获酒?”要从长辈晚辈敬酒这方面给她难堪是不可能的,她过来的身份本来就是大昱使者,将军夫人,就这身份来说,王妃给她敬一杯酒又如何?

这时,王妃道:“雪空,当年,你娘该是恨着我的吧?如果她自小便向你灌输这些恨意,我真的怪她,也不怪你,这是人之常情。”

是啊,人之常情,本来该是鲁盈心的王妃之位,给别人占去了,本来该是锦衣玉食的郡主女儿,要流落在外,吃尽苦头,谁不恨?恨是正常的是不是?

扬王抬头看着饶雪空。

扬王妃咳了咳,又吐出一口黑血来,触目惊心。“王、王爷,妾身自去地府里,与盈心姐姐好好道歉,当年,实不怪妾身啊,王爷,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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