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那些分支的女人也会一块帮忙。
金宝贝厨艺说不上多好,但她当了这么多年豪门太太她会张罗,该采购哪些东西,弄什么作为新年伴手礼让分支亲戚带回去等等,这些都得准备。
她一家一家数给两个儿媳妇听,都有哪些人会上咱家,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点点头就行不用多理会,还有两个儿媳给小孩们包红包这也是有数的,他们家不是缺红包这点钱,而是这里头有点讲究。
分量轻重都有别。
比如祁家有户旁□□得追溯到祁生的爷爷那一代,那是他爷爷的堂兄弟,按理说轮到他们这代,已经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了,只是一个祖宗罢了,但那户人家很绝,脸皮非常厚,每年哪怕没邀请,人也大人小孩全过来凑热闹,不愿放开祁家这棵大树。
“如果一般人咱们赶走也没事,但你们爷爷这个堂叔辈分高,当年你爷爷也遭遇过危机,他们家找关系帮了一把,为此咱家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虽然你爷爷这个堂叔已经不在了,但他儿子已经生了三代,这人比你爸还高一辈,就仗着辈分占便宜。”
“你爸说咱家不差那点,让他占就占,当年的恩情虽然后面也给了点股份回报,但还是得记情,等什么时候这个老不死死了,咱家就不管他了。”
老婆在家里跟妈认族谱,张罗过年的东西,祁生跟弟弟斗智斗勇两天,被兄弟们喊出去,他跑去亲了亲老婆,跟她交代要去哪里,慕曳在他脸上也亲了亲,狗子越来越乖了。
到了那边,兄弟们上来就问嫂子怎么样了?事情解决了没?嫂子原谅你了吗?
问题问了一堆。
祁生并不是很想将自己和老婆的私事往外说,哪怕这群是兄弟,只咧咧嘴说老婆大人大量没跟他计较。
他看向落在后面的梁少,勾勾手指头让他过来。
梁少叹口气,还是上前。
一群兄弟突然就动起手来,将他按在地上好一顿揍,开始梁少还想反抗,后面就认命了没动弹。
一群兄弟边揍边骂,骂他这小子不干人事,存心给嫂子添堵,是不是诚心的?
“要是大嫂真要跟生哥离婚了,那我……”那我就去接盘。
奶奶灰兄弟咽下去,口不由心说:“那我就天天上你家堵门,叫你小子狂!”那我谢谢你全家十八代!
李大少说:“你小子就是脑子让下半身糊住了,就姓苏那种女人,你梁大少家里开着娱乐圈,你还会缺这种女人?你就是一天换一个都不重样,干什么非要接盘生哥的女人?”
祁生咬牙纠正:“她不是我的女人,我跟她没关系,你大嫂才是我的女人,我从身到心都是她一个人的,你别瞎说污蔑我的清白。”
李大少嘴角抽搐了下,心说要接盘也是接盘小仙女啊,苏甜甜算个什么东西?梁少真没眼光!
梁少再起身时,脸上挨了好几圈揍,有了印记,但龇了龇牙,兄弟们真下狠手啊,一个个不干人事。
但他也知道,他们敢在大少动手前把他先揍了,这是不想大家伤了兄弟和气,还愿意要他当兄弟的意思,给他一次机会。
他抽了口气,“生哥……这是我会上门跟嫂子赔罪的,你放心。”
“姓苏的呢?”
他说:“那天回去我就跟她发了短信分手,给她的资源也收了回来。”抬头问道:“要整整她?封杀?”
梁家在娱乐圈根基深,要封杀一个人容易哪怕那人有了影后头衔。
祁生咧咧嘴,拍他头,“你这小子,真该让那些女人看看你的真面目,一个个还说你是情种,就你这样的,分手后把资源收回来,还要封杀别人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不是为姓苏女人说话,是祁生真不屑这样的做法,单纯觉得哪怕玩女人也不是这么个玩法,没风度。
他笑笑说:“我自己解决,你别沾手了。”
他祁家虽然没重点往娱乐圈发展,但他手里也有家娱乐公司,背靠盛席集团,发展也不错,根基虽然没梁家深,但他靠山财力雄厚,资源丰盛,要出手弄人还是简单。
祁生跟着就把苏影后调查了一遍,发现这女人还真一心向往豪门爬,她跟赵大少好上了。且疑似有了孩子,这是一边跟梁少交往,一边跟赵大少暗度陈仓?难怪那天底气这么足。
这眼看着就要上门搅和赵家的一池水,他笑了笑,没去动她,就让她去赵家玩,狗咬狗。
第46章 豪门过年二三事
大年三十这天一早,祁家大宅就热闹起来了。
陆续有车子进来,车库里停满了各分支亲戚的车,女人小孩男人一家一家地进门,碰见了就一起说个话,吵闹也热闹。
慕曳反而没有一早就起来,昨晚上狗子又闹了一场,他倒是知道媳妇身体差,不敢太闹人,只是刚开荤就馋媳妇,求着来了一场。
慕曳就一觉睡到了中午,她是主家长媳,只有别人巴结她的份,断没有她一早巴巴起来招待客人的。
也没人敢上去吵她。
金宝贝倒是想叫儿媳来帮忙,这些女人太能说了,经过上次大小李的拜访,亲眼见识了儿媳是怎样应对这些豪门太太的,她就对自己社交能力产生了怀疑,想叫儿媳来帮她说说话。
她也不是怕这些旁支的,只是三个女人就是一百只鸭子,人多了也受不住。
苏书倒是乖巧懂事地早早起床,帮着婆婆招待,也帮着指挥佣人和管家贴对联,给自家大宅庄园各处都装饰上灯笼之类的东西,华国人自古过年都爱这个红色,显得喜庆热闹,他们家也不例外。
园丁前些日子已经把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修剪,做了新的造景,又添置了几盆公公花了大钱买来的兰草,到处都有新的景象,加上热闹,感觉整个大宅都焕然一新。
慕曳起床的时候,楼下都是人,也亏得祁家大宅够大,否则几十号人加上小孩不停跑着玩,真装不下。
她穿了身大红色的旗袍,是高领的,绣着祥云花纹,这身比较正式,是慕曳月前抽空画了图,请了个苏绣大师帮忙做的,用的也是祁家的人脉才能给排上号。
脖子上带了婆婆回国憋着气送她的那条设计师款凤凰手作项链,她自己又搭了个简单雅致的项圈,两端坠着麦穗状复古精致的小坠子。两者相得益彰,这样一戴看着像一套的,还别有一番美丽。
至于手上仍带着之前的玉镯子,当初和狗子结婚的婚戒也戴上了,至于发型和妆容是请了造型师到家里做的,这个团队的造型师整个春节都会待在祁家,为祁家女人们应付各种社交场合服务。
她头发盘起,用一根金钗固定,点缀些许真珠,并不繁复华丽,但因为身上的饰品足够多,那件旗袍也已够夺人注意,便往优雅简单了装扮,如此才不会喧宾夺主,画蛇添足。
因为在家不冷就没穿外套,慕曳出门前顺手披了件小披肩就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