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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皆敌派(48)+番外

田仲一听,立刻把玉牌塞怀里,他的钱,可不能便宜了眼前这混蛋。

“我的侯府呢?”田仲虽然失忆,可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窝。

青年男子喝茶的手顿了一下。

“你不会吞了吧?”

“这倒没有,只是我替你送人了。”

田仲一听,急道:“你居然拿我东西送人,赵,咳咳,你送给谁了?”

“送给你媳妇了!”青年男子理直气壮的看着田仲:“不行么?”

“我媳妇?”

“吾妹!”

田仲傻眼了。

………

等田仲走后,青年男子拉起儿子,打算起驾回宫。

只是上了马车后,青年男子突然觉得儿子有些不大对了,疑惑道:“姜儿,你怎么了?”

小太子看着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父皇,田将军为什么问儿臣是不是亲生的?”

青年男子,赵孟,突然笑了起来,摸着儿子的头说:“他不是问你是不是朕亲生的,他是在讽刺朕不是亲爹!”

“啊?”

赵孟发现这样说也有歧义,咳了一下,“他那家伙说话有时和常人不大一样,他打小就那样,姜儿你不用在意,当初你父皇年幼的时候,你皇爷爷对父皇要求比较严厉,他也经常问你父皇是不是亲生的。”

“难道田将军说的是疼不疼的意思?”小太子问道。

“吾儿果然聪慧!”

小太子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是亲生的,还有这么一层意思。

“父皇为什么要特地来见田将军一面,是为了刚才那个承诺吗?”

“恰恰相反,那承诺就算不提,他也会那么做。”

“所以父皇来是为了特地来见田将军一面?”

“没错,朕想看看他田仲失忆后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啊?”小太子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皇。

赵孟摸着儿子的头,教导道:“姜儿,人都是会变的,要想对付一个人,光靠经验和听说可不行,得亲眼见了才行。”

“父皇的意思是田将军变了?”

“是啊,他不但变了,还变回十年前的他了。”

“十年前的田将军?”

“呵,是十年前那个没心没肺,长在蜜罐的滚刀肉公子哥!”

“那父皇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赵孟笑了:“这事,还是让那帮乱臣贼子头疼去吧!

田仲回到试馆,天已经完全黑了。

张苻见田仲回来,惊喜道:“你好歹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和张叔还以为你迷路了,要去找你呢!”

“一不小心走的远了些,回来就有些晚了,”田仲随口说道:“还有饭么,快饿死了。”

“你居然还没吃饭,还以为你在外面吃了呢!”张苻忙叫小琴和小棋两丫鬟去做饭,“幸好试馆每个小院都有小厨房,要不你这么晚回来等着挨饿吧!”

“多谢,”田仲转头对两个丫鬟说:“辛苦两位姑娘了,不用太麻烦,弄碗面,分量足一点。”

小琴小棋忙应道:“是,公子。”然后下去做面了。

“你出去干什么了,饿成这样?”张苻觉得奇怪,突然看到田仲身上有些土,惊讶道:“你不会出去和人打架了吧?”

“嗯,”田仲知道自己身上这样子瞒不过人。

“你真和人家打架了!”张苻吃惊的道:“有没有伤着?”

“当然没有,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张苻听到田仲没伤到,略微放下心,忙问道:“你怎么会和人打架?”

田仲随口说道:“遇到一个死对头,然后被埋伏了,不过你放心,伤的是他那边的人。”

“死对头?”

“嗯,失忆前的死对头。”

“你记起来了?”张苻忙问道。

“没有,不过我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太好了!”张苻知道田仲一直在找自己是谁,为田仲由衷地高兴。

“其实也未必是好事。”

张苻不解道:“为什么?”

田仲叹了一口气:“因为我就是田仲,信武侯田仲。”

“……什么!”张苻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田仲。

第40章 败家子田仲回来了

“你说什么?”张苻瞪着眼看着田仲。

“我是田仲, 信武侯田仲!”田仲好笑的看着张苻, 又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会是逗我吧?”张苻磕磕巴巴的说。

田仲反问道:“你看着我这样像是在逗你玩吗?”

“这怎么可能?”张苻摇摇头,不肯相信, “你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京城羽林卫六位中郎将带着三百羽林卫和我玩了一下午,我倒是想弄错, 可人家几百双眼睛不瞎。”

张苻惊讶道:“你是和羽林卫打的架!”

“对啊~”

张苻忙问:“那你有没有伤到?”

田仲没想到张苻这时候还会关心他有没有伤到,不知道该说他神经大条, 还是别的,不过心中还是微暖,笑道:“放心, 就羽林卫那帮勋贵子弟, 看着厉害, 其实一个个都是花架子,连战场都没上过,实战经验少的可怜,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张苻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眼前的人是田仲,是曾经带着千军万马, 和柔然铁骑死磕的大将军田仲。

张苻后退一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是被他吓到了?

田仲摸摸鼻子,用手在两眼呆滞的张苻眼前晃了晃, “回神啦!”

张苻回过神,突然一把拉住田仲:“那你还回来干嘛,还不快逃!”

“逃?”田仲眨眨眼。

“羽林卫不是在抓你嘛!”张苻急道, 忙从身上摸了摸,摸出两块银锭,一把塞到田仲手里,说:“你快跑啊,要是被抓到就遭了。”

“羽林卫没在抓我啊,他们抓我干嘛?”田仲哭笑不得的看着张苻,虽然他很感动,可他真的好想笑怎么办。

“你失忆前得罪过那位,羽林卫怎么会不抓你……”张苻还以为田仲失忆不记得,忙给田仲解释他以前是怎么怎么得罪那位的。

田仲扶额,难怪那家伙说如果他不小心死了,全天下都以为是他害的。张苻一个举人尚且如此,何况天下那些目不识丁的百姓。

某种程度上说,这简直比免死金牌还管用!

张苻看着田仲还不动,急的就要推着田仲走。

田仲突然开口道:“张兄,要是羽林卫真抓我,你放跑了我,难道就不怕被牵连吗?”

“当初你和将士拼死护住居庸关,才让幽州、晋中两地免遭生灵涂炭,这是活命之恩,今日就算不是我张苻,换幽州任何一个人来,也是一样,你就当我还欠你的,你快跑吧!”张苻扯着田仲往外走。

田仲听了,鼻子一酸,突然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忙眨眨眼,按住张苻。

“放心,我不会有事,相信我。”

“可是……”

“你知道汉高祖最恨谁吗?”

“啊?”

“雍齿,可是汉高祖除了封亲信外,第一个封的,就是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