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称呼都已经变成了陆总。便是站在了商人的立场上。
聪明!陆煊眼中露出几分欣赏,对于一个从来没接触过商圈,才进入裴氏实习不过三个多月的小白菜鸟来说,能这么快想到这一层,实在让他有点惊讶。
“我可以答应,在同等质量情况下,价格相差不大的话,优先考虑裴氏。”
裴佩很是欣喜,郑重道谢。
陆煊眼睛眯成一条线,招标就在眼前,忙不死你!就算招标成功了,也只会更忙!看你还怎么有空来当电灯泡!
果然,这招太管用了!陆煊忽然想起,有段时日,干妈苏菲总是缠着他亲妈,他爸就是用得这一招,将干妈写的小说买下来,作为公司重头戏制作,还请了干妈来当首席编剧,忙死她。
这心眼儿耍得不要不要的,然而他亲妈居然因为他爸如今重视帮助自己的闺蜜而各种欣喜,那些天,他爸简直被他妈放进蜜糖罐里,不要太快活。连他这个被她妈妈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都退了一步。
想到这,陆煊嘴角弯弯,突然期待起顾晼知道后的表现来,会不会投怀送抱呢?
一想到那场景,陆煊傻笑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作者有话要说:陆煊:来啊,投怀送抱啊!
大时:陆总,你想多了。
顾晼【翻白眼】:你确实想多了,你妈好忽悠,不代表我也好忽悠。
陆煊:爸爸,你出来,你骗人!你的招数不管用啊啊啊啊!
陆庭川【斜眼】:哼,蠢!就只会捡我玩剩下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知道什么叫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人物具体对待吗?
马克思主义哲学都让你扔狗肚子里了吗?
陆煊:宝宝心里苦,宝宝好委屈。
——————
以上作者有话说各种OOC,只是我的恶趣味,请大家当笑话看。和正文无关!
☆、第51章 身世疑云
顾晼起床时,家里已经空荡荡的。顺着陆煊发来的短信前往对面, 便看到裴佩和夏初十分没形象地盘腿坐在餐桌旁, 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叽叽喳喳的吐槽。
“你是不知道, 我爸那是把老婆当孩子养,把孩子当情敌防。我觉得已经够无语了, 没想到这位……”
夏初眼神朝陆煊一瞪, 嘴角一撇,“他更变态。连妹妹都防!想方设法阻止我抢占正宫娘娘的位子!诶, 现在连你这闺蜜都防了吧?别告诉我没有。我可不信他一大早把你叫过来,是为了给你做早餐吃的。你又不是顾晼姐。他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裴佩看着对面陆煊一点点沉下去的面色, 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
顾晼站在门口, 微微清咳了两声示意。
陆煊笑着站起来, 还不忘给夏初使了个眼色,这才上前拉着顾晼入座,“起来了?早餐我做好了。你不是不想喝粥了吗?我炒了面, 蒸了玉米, 还有紫薯饼。先喝杯豆浆吧, 新鲜的,我刚榨的。”
夏初看着他这幅狗腿般讨好的模样, 一阵阵恶寒,不过,秉持着“拿人家的手软, 吃人家的嘴短”的至理名言,尤其还有陆煊方才的那一个眼神威胁。
她和裴佩瞬间换了副面孔,谁让她们俩不仅拿了人家的,还吃了人家的呢。
“顾晼姐,尝尝这个紫薯饼,我哥一大早特意给你做的。”
裴佩不断点头,“对啊,对啊,我亲眼看着他做的。手艺真棒。你看,又会赚钱,又会做饭,二十四孝男友,哪里去找。”
顾晼满脸无语,亲,你们不觉得你们这变脸比翻书还快吗?而且,裴佩,你忘了你昨晚的模样吗?今天一早怎么就又活蹦乱跳的了?满血复活这也太快了点吧!
顾晼一头雾水,陆煊像是邀功一般说了裴佩的情况,当然省略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他星星眼看着顾晼,那模样仿佛一个考试得了满分的孩子正等待着家长的夸奖。
顾晼瞄了他一眼,只这么一眼,就已经将他的“用心”一览无余。偏过头专心吃早餐,半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陆煊顿觉十分挫败,凑近道:“你都不打算夸夸我吗?”
顾晼只觉气息吐在耳侧,痒痒的,回头一嗔,心知肚明,却还是笑着说:“恩,真棒!”
陆煊大喜,“那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他目光灼灼,透着期待愉悦,顾晼暗自偷笑,将他的小把戏看在眼里,却也不戳穿,转了转眼珠子,勾勾手指,陆煊附身靠近,顾晼一个巴掌甩过去,“赏你的!”
裴佩和夏初几乎将头低到碗里,肩膀一颤一颤,止不住的抽笑。
陆煊摸着自己的半边脸颊,神色郁闷。不过,顾晼未曾用力,这一巴掌不过是轻轻拂过,说是打他,不如说是爱的抚慰。恩,对,打是疼,骂是爱。
陆煊如此告诉自己,半点不肯承认,他其实是“阿Q精神”。
餐后,夏初前往学校,虽说已经入了娱乐圈,经常请假,可没工作的时候,书还是要读的。裴佩自是去了自家公司。
陆煊亲自送了顾晼去剧组。车子依旧停在片场附近的小道,顾晼下车前突然勾着陆煊的脖子抱了个满怀,给了他一个激情的GOODBYE KISS。
“谢谢!”
即便陆煊确实有些小心思,可他帮助裴佩是真,也确实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这点,顾晼还是分得清的。
陆煊舔舐着嘴唇,意犹未尽地目送顾晼离去,这才调头离开。
********
彼时。海市。
这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小院。院里栽种着一棵常青树。树下靠着根部摆着一束□□。沈文博站着树前,良久不语。
如今的这座小镇居于海市边缘,在二十多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渔村。
这是他和白露初遇的地方,也是承载着他们最多欢喜与温情的地方。
当年,白露接了一部影片,饰演一名渔家女,取景地就在此。而他则刚刚接触家业,父亲让他从基层做起,为了历练他,把他安排去了乡村考察。她们在这里相遇,而后相识,相知,相许。
沈文博双眼浑浊、湿润,竟是连自己都不知此时他该当是怎样的心情。
眼前的这棵树,是后来他和白露深爱后故地重游,二人亲手种下的。当年的小树苗,如今早已长成参天大树。然而,物是人非。
这里没有坟头,没有墓碑。什么也没有。可据顾晼说,白露的骨灰就埋在树下。这是白露的遗愿。
他很想挖出来看看,他至今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白露就这样死了。可他又不能,他心里知道,她确实是死了。他不能在她死后还去扰了她的安宁。
沈文博忍不住伸手抚摸树干。她连死都想着回到这里,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一直是爱着他的?可若是如此,为何又要与何明义在一起,是在报复他吗?报复他对她的背叛?
沈文博心尖一颤,他一直以为,她是对他死了心,转头发现了何明义的好,这才有了当年的婚事。毕竟何明义爱了她那么多年,一直默默守护,给予了她他所能给的全部。